不大一會兒,方嬤嬤便跟著竹兒一起到正院主間了。
“奴才給福晉請安,福晉萬福!”
方嬤嬤是福晉的奶嬤嬤,因此很是得那拉氏信任,基本府裏大小事情都交給方嬤嬤處理。
當然,內院還有一位主事嬤嬤是高嬤嬤,不過那位,是內務府那邊派來的管事嬤嬤,也是得她信任幫忙管理府中事務的。
“方嬤嬤,上次吩咐的事情都打理好了嗎?”
烏拉那拉.雅慧將筆擱在了筆洗上,抬眼看著麵前寫下的經文。
良久,收回了目光問道。
“回福晉的話,都已經辦好了。”方嬤嬤恭敬的回道。
那拉氏點頭,將手中的經文收起來。
基本經過這些日子來的觀察,府裏這些個女人什麽性格,她是完全了解清楚了。
可以說武氏、張氏本來經過她第一次出手,是壞了身子的。
可恨,爺竟然親自去外麵請了大夫,每隔半個月,便要給府裏女人請一次脈,因此她後麵隻能無奈收手了。
但是自那次懷孕流產後,武氏跟張氏都是被她壞了身子的,至少5年內是別想要懷孕了。
至於宋氏,別看接二連三的懷孕,但是後麵又流掉,那身子是已經傷到了根本的。
再加上紫韻閣那位這樣的動作,這胎是個安穩的便罷,要是生下來身子還是個弱的,以後要想再懷孕,怕是難……
當然,這便是她要的結果,府裏一個都不能生那才叫好呢!
還有那個李氏,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妖孽,不管她下什麽樣的毒,怎麽使計最終都傷害不了她,真是可恨……
還有這幾個即將進門的幾個女人,側福晉是一定要打壓,挑起她跟李氏的鬥爭。
至於那伊爾根覺羅氏跟沈佳氏,識趣便罷了,要是不識趣嘛,她有的是手段對付她們。
烏拉那拉氏要感謝康熙二十九年的那一次摔倒,也正是那一次讓她擁有了特別的能力。
也就是和植物溝通的異能,是的,異能,她是這樣叫它的。
那些植物草藥,在她的打理下生長的極好。剛覺醒的時候,她被嚇得好多天不敢下床。
家裏額娘阿瑪,還以為是她生病了呢,因此到處去請了好多大夫來診脈,結果都說是驚嚇過度,休息好了就好了。
最後還是看到額娘,每天守著她以淚洗臉,她才回過神來,嚇到額娘了。
實在不是她要故意嚇唬額娘的,實在是她從小就生活在內宅中,跟本不知道原來植物藥草等居然都是通靈的,她還以為是遇到妖怪了呢。
至於後麵,慢慢跟植物溝通後,才知道她身上有一種她們很喜歡的東西,因此才喜歡跟她親近。
慢慢熟悉了,她發現她慢慢跟植物溝通,然後再不斷練習加強後,她的精神會無端變好很多,視力也隨著溝通植物能力變強而更好了。
她便知道這個植物異能,對她真的好處太多了,特別是以前在府裏,好多姨娘想利用陰謀詭計陷害額娘時候,她總是能得到植物們匯報的消息。
因此對於被萬歲爺指婚給爺的時候,她可以說的上是意氣風發的。
隻要有植物花草樹木的地方,就有她的眼線,還怕府裏哪個女人能鬥得過她麽?
再說,她要是想讓哪個女人,生不下孩子來,也根本不需要她動手。
諒爺再聰明,府裏女人再會防範,又有誰能想到那最無害溫和的生靈們,恰恰就是那導火線呢……
雖然府裏即將要來個,身份地位不低的側福晉,讓她在府裏滿洲格格身份的優勢,徹底被打破了,她也是不懼的。
何況若掄起凶殘性,她有預感,紫韻閣那位,可是比新近的那舒舒覺羅氏要強多了。
這兩年跟紫韻閣鬥下來,她們也是處於不相上下的,現在再來個身份高貴的,正好讓她們打擂台才好呢。
以前也是她傻,太過看重爺的感情,爺是個有大誌向的男人,何故會放多少心思在後院呢?
倒是她以前著想了,看來她以後還是要牢牢抓住手裏的權利,再把握控zhì住府裏的子嗣,然後她再盡kuài生下嫡子來,這樣身份就穩固了。
想到這裏,那拉氏心裏便是一痛,都已經進府三年了,還沒有子嗣。
雖說她從小就身子寒涼,但也不是個不能生的啊,每次去求簽的時候,總是被告知“要隨緣”。
可是她的子嗣緣,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降臨啊?
“福晉……”
看到福晉臉上又露出這樣的表情,方嬤嬤心裏一酸,到底是她奶大的啊,相處了十幾年,可以說福晉可是比她親身兒子還親啊。
看到自己疼愛的格格,自從出嫁後,就要維持整個府裏的擔子,又因為沒有子嗣,一直受著壓力。
方嬤嬤可是比自家格格還要著急,可是奈何子嗣的問題,它還真是急不得。
隻有緣分到了,孩子自然也就來了,就像她以前不就是這樣麽?
但在孩子來臨前,福晉可是要先穩住啊。
她當了那麽多年的奶嬤嬤,後院這些爭鬥可是看得不少了,要是福晉穩不住了,第一個舍棄她的便是主子爺。
還好主子爺不是個寵妾滅妻的,到底是一直尊重福晉的,隻是福晉自己看不開。
作為一個天家皇子福晉,那是能對主子爺動心的嗎?
古來多少嫡福晉,都是毀在了自己那顆心上啊?因此方嬤嬤很是擔心。
“對了,方嬤嬤,那些金絲燕窩暫時先停一段時間。”
那拉氏聽到自己奶嬤嬤聲音,很快回過神來,想著府裏馬上有新人進來了,這些個手段要先收起來。
有新人進府的時候,爺對府裏的關注度也將會是空前高的,因此這段時間斷不能去犯爺的忌諱,這點她可比誰都能理解自家爺的底線的。
“福晉!”方嬤嬤吃驚的望著主子。
“奴才明白了,這次送給府裏幾位格格的金絲燕窩,奴才並沒有做手腳。”
“嗯,很好!府裏這幾個格格侍妾,除了那李氏、宋氏外,現在都威脅不大了,以後可以少幾分關注,也是不用在意的。”
那拉氏端坐在軟榻上,在方嬤嬤的服侍下淨了淨手,撚起一塊糕點輕輕的咬了一口。
除了幾個即將進門的女人外,別的她都沒有放在心上了,到底幾年內生不出子嗣來的,因此她到也不用那麽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