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虎這些日子心情可謂是差透了,給柳逸風進貢之後,他蘇家的資源非常緊缺,資源緊缺不說,蘇家的實力也大大縮水,正鬱悶,雇傭工會的人居然找到了他,一來,又是問貨物的事情。
盡管蘇歡虎心中將雇傭公會罵了個狗血淋頭,但他臉上卻是帶著討好的笑容,輕歎道,“蘇歡虎無能,暫無任何頭緒,不過,還請大人體諒,這事情其實跟我蘇家低級鎮沒有多大關係,還請兩人明察。對了,兩位大人,這些黃石,就當我孝敬兩位大人的。”
蘇歡虎手中出現磚頭大小的黃石,這幾乎是蘇家低級鎮所剩不多的黃石了。
但為了將事情徹底解決,他不得不割肉喂狼。
其實,他蘇家就是躺著中槍,尼瑪的雇傭工會自己丟了貨物,還將氣灑在他蘇家鎮上,這還有沒有天理!弱小是罪,弱小是罪啊!
兩人看見黃石,眼中精光一閃,卻麵色不改的道:“經過我們調查,這事情確實同蘇家低級鎮沒有多大關係,既然如此,我們就去靈熊中級鎮了。老二,我們走。”
兩人收起黃石,便離開了蘇家,好像他們這次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問貨物,而是為了黃石一般。
蘇歡虎直到兩人離開,這才一巴掌將桌椅拍碎,咬牙切齒道:“畜生!每次來我蘇家都想得到好處,不給你足夠的好處,就一直來我蘇家查查查!你們兩個畜生怎麽不去死!”
兩人離開蘇家後,其中一人笑著道:“哥,這次蘇歡虎出手還挺大方,沒有白來。”
“是啊,不過可惜,這估計是我們最後一次來蘇家了。靈熊鎮鎮長傳來消息,說他抓獲了悍匪狼牙,等候我們過去盤問。”
“這悍匪狼牙躲了這麽久,總算被抓住了,這事情處理了,我們也好交差。”
在雇傭公會看來,貨物八層都是被失蹤了的悍匪狼牙運走了,以雇傭工會的手段,自然能查出當日搶劫的人是悍匪狼牙的手下。
“走吧,去靈熊鎮。”
五日後,兩人來到了靈熊鎮。
靈熊鎮是中級鎮,但麵對雇傭工會下來的人,還是非常客氣,這兩人可不是分會的人,而是總會的人。修為或許沒他高,但地位卻比他高多了。
“兩位大人,我恭候多時了。”
靈熊鎮長同樣相當恭敬。
“嗯,你沒有騙我們吧,是不是真的抓到了悍匪狼牙?”
“當然,這事情我怎麽敢撒謊,兩位大人隨我來,悍匪狼牙被關押在密室,有兩位大人親自審問,我想他不敢對雇傭公會撒謊。”
“嗯,帶我們去吧。”
很快,兩人去到一間陰暗潮濕的密室,悍匪狼牙被綁在一根柱子上!
“你就是悍匪狼牙?說,貨物在哪裏。”
悍匪狼牙全身是傷,明顯受過折磨,早已不複昔日的武勇。
他抬起頭,虛弱的看了兩位大人一眼,身體微微一顫。
這兩人都是來自雇傭工會的啊。
“我沒有得到貨物。”
悍匪狼牙的聲音有些虛弱。
“哼,死到臨頭還敢狡辯,當日是你的手下打劫了天涯傭兵團,別說你不知情。”兩位大人臉色一冷。
“我真的沒有得到貨物,不知道貨物在哪裏。”悍匪狼牙繼續解釋。
“冥頑不靈!”
兩人一聲冷哼,其中一人托起悍匪狼牙的胳膊,狠狠一擰!
哢擦一聲悶響,悍匪狼牙的胳膊已然扭曲。
悍匪狼牙疼得全身冷汗,哭喪著臉,道:“兩位大人,聽我仔細解釋,聽我仔細解釋!當日,我的確帶領手下攔劫了天涯傭兵團,但我們並沒有得到貨物。”
“沒得到貨物,你什麽意思?”兩人臉色都是一變。
“是一位少年,天涯傭兵團出現了一位少年,是他斬殺了我的手下,我畏懼他的實力,早早逃跑了。”
悍匪狼牙說出了實話。
“一位少年?多大?”
“看上去不超過二十歲。”悍匪狼牙不敢有絲毫隱瞞。
“胡扯!一位二十歲的少年,能是你的對手?”兩人臉色都不好看。
“兩位大人,這事情千真萬確,我絕對沒有撒謊。如果貨物真在我這裏,我早就將貨物交出來了,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碰雇傭公會的東西啊。”悍匪狼牙那個委屈啊,這人要是倒黴起來,喝白開水都能嗆著,這事情他是受害者啊!
“大哥,可能貨物真不在他那裏。悍匪狼牙,既然你說是一位少年打跑了你們,這麽說,貨物很可能被那少年最終運走了,你可記得那少年的模樣?”
“記得,那少年長得眉清目秀,而且他的胸口繡著雙龍,雙龍應該是他的族徽圖騰。”
悍匪狼牙的話落,一直沒有說話的靈熊鎮長眼中忽然射出一道精光:“雙龍?”
兩位大人看向靈熊鎮長,道:“你知道這個族徽圖騰?”
靈熊鎮長點了點頭:“實不相瞞,兩天前,我看過這個圖騰。蘇家鎮給我送來一個建鎮申請,那個申請建鎮的部落,正是用雙龍作為族徽圖騰。”
“什麽,有這回事?是哪個部落。”兩人都是一驚,真有這個部落?
“好像叫柳家部落,鎮長剛滿十七歲,當初這申請交給我時,我特意留意了一下鎮長資料,畢竟,十七歲的鎮長,這簡直為所未聞。如果悍匪狼牙沒有說謊,他口中的少年,八層就是柳家部落的酋長——柳逸風!”
柳逸風!
靈熊鎮長的聲音不停飄蕩,鏗鏘不已。
“那還等什麽,隨我去柳家部落!一個部落敢動我雇傭公會的東西,這是自取滅亡。”兩位大人的臉色當即變得陰冷。
“兩位大人,這悍匪狼牙怎麽處置。”
“一起帶上,才好確定兩位少年是不是同一個人。”
……
柳家大宅院。
柳逸風依舊在後院練習陣法,他早就沉寂在陣法世界之中。
他的身邊,一道道玄級高階幻陣、困陣、殺陣以及障眼陣法星羅棋布,彼此重合。這完全是他下意識布置而出的,他周圍的空間由於陣法的原因,都變得虛無縹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