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走,沒有停留。
當柳逸風去到火雲堂大殿的時候,大部分去曆練的弟子都到齊了。
柳逸風大致數了一下,大約十五人的樣子。
“嗯?他居然也在。”
讓柳逸風驚訝的是,狂峰力居然也在人群中。
狂峰力在考核第三關被柳逸風淘汰,現在出現在大殿裏,肯定走了後門,重新加入了火雲堂,看來傳言說狂峰力有個叔叔是執事,一點都不假。
此刻,柳逸風看見狂峰力,狂峰力自然也看見了柳逸風,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狂峰力狠狠瞪著柳逸風,那眼神恨不得將柳逸風抽筋扒皮。
麵對狂峰力那狠戾的目光,柳逸風直接無視,狂峰力能敗在他手中第一次,就能敗第二次第三次,狂峰力對他來說,已經成為過去式。
“是柳逸風,這一屆的新人王,他居然來了,他才加入火雲堂啊,難道就擁有了去秘界的名額?”
“聽說他屬於藍執事麾下,難道藍執事如此看重他?居然這麽快就給他了進入秘界試煉的機會,是不是有點偏心。我進入火雲堂兩年了,這才是第一次去秘界。”
柳逸風的到來讓現場變得熱鬧起來。
秘界裏,危險與機遇並存,誰都不知道裏麵會發生什麽。秘界裏,也野獸,也會生長靈藥。
秘界,說白了就是某個大能用大法力將一方世界隔離,隻留下一個通道,這是將資源私有化的手段。
柳逸風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議論也沒有同誰主動說一句話,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進入秘界,他要瘋狂獵殺野獸,然後獲取影子。至於機緣,他想都沒想。
一個存在這麽久的秘界,怎麽可能還有機緣?
數分鍾後,幾乎所有去秘界的青年都已經到齊,一共二十人。
讓柳逸風意外的是,田七居然也在其中。
“田七師兄,你也去秘界?”
“柳師弟,你居然也有去秘界的資格?”
兩人看見對方都有些驚訝,隨後都笑了。
“時辰到,所有人跟我來。”
一位中年忽然出現在院子裏,他的目光有些冷,聲音也有些冷,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還朝柳逸風冷冷看了一眼。
“柳逸風,這是狂執事,狂峰力的叔叔,這一次就是狂執事帶我們去秘界。”
田七的聲音第一時間傳來。
“狂執事?”
柳逸風眉頭緊緊皺起,他感覺這次進入秘界似乎比想象之中的要危險一些。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在這裏看見狂峰力了,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狂峰力肯定知道他要進入秘界,所以狂峰力也來了,因為這次帶隊的是他的叔叔。
“柳逸風,你要小心一點狂峰力,我曾同他打過交道,這少年非常自負,同時眥睚必報,進入秘界後,你要小心一些。”田七知道柳逸風同狂峰力之間的矛盾,出口提醒。
柳逸風點了點頭,道:“進入秘界後,我就同大家分開,秘界那麽大,我就不信他們能找到我。”
“嗯,總之你一定要小心,每一個月曆練都是會死人的,有的是被野獸殺死,但更多的是被自己的師兄弟或者仇人殺死。”
柳逸風和田七交談間,狂執事已經領著眾人離開了火雲堂。
蒼鷹部落的秘界並不在三大外族,而是在蒼鷹內族。
“大家聽好,待會若見到內族弟子,必須行禮,不得有絲毫怠慢。哪怕是一個眼神,也不能有絲毫不敬。若是因此觸怒了內族弟子,就算內族出手殺了你,我們也無法相救。”
狂執事一邊走,一邊冷聲開口。
“是,執事大人!”
在蒼鷹部落,不管三大堂口在外人眼中多麽拉風,多麽高貴,但在內族眼裏,三大堂口的弟子就是蒼鷹家族的狗,專門為蒼鷹家族跑腿辦事。
在蒼鷹部落,蒼鷹家族內族子弟,才是真正的權貴,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出手擊殺外族子弟,而不會受到懲罰,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人想要加入內族的原因。
內族,高高在上,擁有特權。
柳逸風眉頭微微皺起,小聲對著田七道:“師兄,如果內族主動欺負我們外族,我們也要忍氣吞聲?”
田七淡淡一笑,道:“這是自然,別說欺負,就算內族當著外族子弟的麵強-奸了外族子弟的老婆,我外族也隻能忍氣吞聲,因為反抗隻能是死路一條。”
柳逸風瞳孔不停收縮:“豈不是外族在內族眼裏根本沒有絲毫地位?”
“我知道你心裏很不是滋味,但這就是事實,你知道外族為什麽存在?外族的存在就是為內族服務跑腿的,說的難聽一點,我們外族子弟在內族眼裏還真就是一條條逆來順受的狗。所以,努力吧,一旦有機會加入內族,才是真正的權貴,整個蒼鷹部落,誰敢惹你?就連黑狼幫都不敢在你麵前說一句大話,反而會上門主動認錯。”
“要怎樣才能加入內族?”柳逸風深呼一口氣,問道。
“每四年,我們三大堂口和內族弟子會有一場集體試煉,在試煉中表現突出,就有機會進入內族,你聽說過狂中天沒有?四年前,他憑借過人的天賦在試煉中一鳴驚人,成功加入了內族。”
“狂中天?誰?”柳逸風還真沒聽過這個名字。
“狂家大少爺,也就是狂峰力的大哥。”
“什麽?狂峰力還有一個進入內族的哥哥。”
柳逸風全身一顫,濃鬱的危機感瞬間遍布全身。如果身為內族的狂中天要殺柳逸風,柳逸風根本無法還手!
內族,高高在上,無法反抗!
“你說每四年一次,下一次是什麽時候?”
柳逸風現在發現,黑狼幫不是他的勁敵,狂家天才狂中天才是他最大的敵人!
“就是兩個月後,怎麽,難道你想參加下個月的集體試煉?別想了,就算藍執事再怎麽照顧你,也不可能將名額給你。”
“為什麽?”
“這個名額,一個堂口才五人,也就是說藍執事也隻擁有一個名額,就連我都無法參加試煉。”
田七開口解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