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瞥了陸小妹一眼,她拉著陸夫人的手,道:“媽媽,沒關係的,能讓你們都安心接納這個孩子,我受點苦都值得了。”
陸小妹冷笑一聲,說得這麽體貼,等鑒定結果出來,看她還敢不敢再說這種漂亮話。
因為陸父要上班,又不好摻和這件事,昨晚陸夫人和他說了,小妹鬧著要去醫院讓溫柔做羊水穿刺的事,沒想到一向古板的陸父,難得的支持了一下次女兒的決定。
“既然如此,就讓溫柔去做吧,做了我們也能安心一點,免得替別人養了孩子。”這是陸父的原話。
三人上了車,陸小妹不想和溫柔處在同一個空間裏,她自己開車跟在前麵的車後麵,一直有些心神不寧。主要是溫柔的神情,讓她覺得很不對勁。
如果孩子真的不是三哥的,她應該會很慌亂,不敢去做羊水穿刺,可她依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就讓她有些忐忑了。
車子駛入前麵的醫院,醫院是她找的,裏麵都是她找人安排的醫生,每一個都不可能與溫柔有什麽接觸,包括鑒定科的醫生,都是她找熟人找的。
從取出標本到送去鑒定科,都會由她安排的人負責,所以這個鑒定過程,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可是看到溫柔淡定的躺進了手術台,她心裏依然不安,總覺得有些什麽事已經跳出她能控製的範圍內,大約是因為溫柔的態度。
站在手術室外麵,陸夫人看她走來走去,她看得煩了,讓她過去坐下,“不是你讓來做羊水穿刺的,現在她乖乖來做了,你又有什麽她煩躁的?”
陸小妹在母親身邊坐下,從她回國到現在,她都沒有和母親好好說一句話,這會兒她忍不住道:“媽媽,你有沒有覺得溫柔的態度有些詭異?”
“她肚子裏的孩子本來就是陸風的,現在答應做羊水穿刺,也是為了讓我們安心,她的態度哪裏詭異了?”陸夫人不以為然道。
陸小妹張了張嘴,卻是沒辦法和母親說她心裏所想的,可是憋在心裏實在憋得慌,她道:“媽媽,你看啊,當時三哥可是傷痕累累,都不願意碰溫柔,你覺得三哥有可能是因為心疼她,才弄傷自己?”
“怎麽不可能,你三嫂跟著你三哥的時候也是黃花大閨女。”
“好啊,你說她是黃花大閨女,我問過吳媽,三哥房間的床單被套是她收去洗的,當時雖然亂,但是絕對沒有男女發生關係的痕跡,也沒有溫柔的落紅。”
“現在的女孩子沒有落紅很正常,難道你就有落紅?”陸夫人聽她越扯越遠,忍不住懟了她一句。
陸小妹膈應了一下,這還真是她的親媽呢,她辯駁道:“我當然有落紅啊,不是,我是您女兒,您這樣懟我至於嗎?”
“既然知道你是我女兒,就做好你當女兒的本份,別來找你三嫂的麻煩。”
“媽!”陸小妹恨不得拿個大狼錘,將她媽一錘子給敲醒,怎麽就這麽冥頑不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