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詩穎這麽一生病,自然是要急壞了一群人的。
起初,醫生隻當普通的發燒來處理,可沒想到,退燒藥吃了,退燒針打了,不但沒有起效果,反而燒得厲害了。
這一抽血化驗才知道,她的體內有兩種不同的毒素在打架,一種沒有解藥的魅藥之毒;一種是不知名的毒,這是醫生們從未見過的化學方程式。
一時間,醫生們也不敢亂開方子了,唯有暫時用營養液給範詩穎續命,一邊找解藥。
陸凱威一聽說魅藥加不知名毒素已經猜到了是怎麽回事,還沒聽醫生說完就已經衝了出去,他想他知道應該去哪裏找解藥了。
麥俊禹與曾毅彬對視了一眼,他們早對陸凱威起了懷疑之心,陸凱威這麽一動,他們倆的心裏多少是你有數的,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救人。
“俊禹,你在這裏陪著穎兒,我研究這組化學方程式。”曾毅彬拍了拍麥俊禹,也看了範崇樺,範崇樺點了點頭,“去吧,這裏有我們。”
陸凱威離開了醫院,直奔某獨立別墅,兩個男人站在別墅的門口,攔著陸凱威,恭敬的說:“威少,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讓開!我見他!”陸凱威怒吼。
“威少,請您不要為難我們,老大已經吩咐了,他暫時不想見您,請您先回去。”
陸凱威低吼:“讓開!”
“對不起,威少,恕我們做不到。”
陸凱威揪著其中一男子的衣領,拳頭比劃著,“我的女人你們也敢動!現在怎麽就不敢見我了?”
“很抱歉,威少。請您回去,這件事我們會調查,到時候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
“不行,我今天拿不到解藥,我是不會回去的!”
“威少,你應該知道老大的脾氣。”
陸凱威竟然被他的這句話咽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們合作也有幾年了,盡管他一次都沒有見過這個老大,但是老大的做事風格,他還是有所了解的。一時之間,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拿不到解藥,範詩穎肯定會活不下去的,他絕對不可以看著範詩穎就這麽死了,就算是拚了他這條小命,他也一定要把解藥拿到。
陸凱威再一次想要硬闖別墅,結果,還沒怎麽著,人就暈倒了。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的病房裏,韋沛欣陪在他的身邊。
“媽?我怎麽會在這裏?”
“你一定印象都沒有了?”韋沛欣奇怪的看著陸凱威,陸凱威搖了搖頭,“哇,我的頭好疼,我怎麽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韋沛欣暗暗的歎了一口氣,“我都跟你說了很多次了,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你怎麽就不聽呢!”
“喝酒?開車?”
“那可不是,還好你刹車及時,撞在了樹上,不然,還不知道你現在怎麽樣了呢!”韋沛欣溫怒。
陸凱威奇怪的看著韋沛欣,隱隱約約的覺得她的話不太對。一來是自己向來謹慎,開車一直挺穩的,這麽多年下來,最追尾的事情都沒有發生,更不要說是撞車了;二來,他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事。
一些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事情。
陸凱威隻要用力去想,就會覺得頭疼,不自覺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韋沛欣看著他自殘的行為,害怕得趕緊抓著他的手,“小威,醫生說你有些腦震蕩,不要亂敲頭。”
“腦震蕩?”陸凱威還是特別的奇怪,“媽,我怎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忘了就忘了吧,能忘記的事情,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韋沛欣小心翼翼的隱藏著,“乖,你昏迷了幾天剛醒過來,別想太多,好好休息。”
“哦。”陸凱威擰了擰眉頭,乖乖的聽話繼續躺在病床上休息。
曾毅彬在化驗室待了兩天的時間,都沒有辦法將化學方式研究出一個之所以然來,失落著去醫院看範詩穎。
麥俊禹看著曾毅彬出現,著急的詢問:“怎麽樣?”
曾毅彬搖了搖頭,“查不到。”他透過ICU的窗子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範詩穎,“她怎麽樣了?”
“高燒不退,一直都沒醒。”麥俊禹也透過窗子看著裏麵的範詩穎,“她手上的傷口已經開始出濃了,就算可以消腫,隻怕也會留疤了。”
曾毅彬也無奈,“陸凱威呢?”
“那天他走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過。”麥俊禹也是極為無奈,“崇樺回公司處理公事了,據說,陸凱威這幾天也一直沒有回公司。”
麥俊禹淡淡的說著,他才不管陸凱威去了哪裏,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範詩穎能夠早日退燒,離開ICU。
一個護士裝扮的女子走了過來,對麥俊禹和曾毅彬點了點頭,推著一輛醫護車走進了病房,她先是看了一下儀器裏的各項指標,記錄在自己的本子上,接著給範詩穎抽了幾罐血,最後又給範詩穎打了一針。
這幾天來,護士每隔八小時,就會來給範詩穎抽一次血,送去做化驗,除了營養液之外,護士沒有給範詩穎用過其他的藥。
麥俊禹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看著範詩穎,對於她不斷的被抽血化驗,他的心裏有說不出的心疼感,可為了保住範詩穎的命,他沒有說過任何一個字。
可是――
麥俊禹看著護士走出來,離開拉著她的手,著急的問,“你剛才給她打的是什麽?”
他一點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極度的不好,護士知道他著急,也不想跟他計較,淡淡的說了一句:“麥先生,如果有什麽疑問,請您問一下範小姐的主治醫生,我們隻是按照醫囑來做事的。”
曾毅彬走過來拉了麥俊禹,“放輕鬆一些,穎兒在醫院裏,你還怕有人對她下手不成?”
麥俊禹苦笑,他的確是太緊張了,鬆開了她的手:“對不起。”
“沒關係。”護士看了病房裏的範詩穎,“她已經病了這麽多天,一點起色都沒有,你們緊張一些,也是應該的。她有你們這些好朋友也是她的福氣。”
曾毅彬點了點頭,“辛苦了。”
護士也對他們點了點頭,“我還有工作。”
麥俊禹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眉頭微微了皺了皺眉,“你絕不覺得她的話很奇怪?”
“奇怪什麽?你太敏感了。”
麥俊禹微微的搖了搖頭,“我很肯定,從來沒有見過她,但是,我卻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她剛才的話裏有話,很像是――”
“你該不是要告訴我,像長輩說話吧?”曾毅彬冷笑,“小夥子,你應該很久沒有回家了,有時間回家去看看老爸老媽吧!”
“對,就是一個母親的感覺。”麥俊禹的靈光閃過,剛才那個護士說話的態度,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母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