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斐虎隻來得及雙臂一架,硬扛我一拳。
“咚!”
重拳如錘,狠狠的擊打在斐虎的手臂上,他渾身一震,朝後麵蹬蹬瞪往後退十來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如果你就這點實力,還是早點跪下求饒比較好,省的鼻青臉腫的不好看。”我冷冷一笑,將他之前對我說的話奉還。
“你……”
斐虎手臂發顫,咬牙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想不通我的實力怎麽會進步那麽多。
但他沒有認慫,而是衝著三個手下大吼:“你們還愣著幹什麽,給我幹他!”
“上!”斐虎的三個手下也不含糊,從旁邊拳腳齊出,朝我攻過來。斐虎本人也不放過群毆我的機會,咬牙切齒的逼上來。
“嗖嗖嗖!”
斐虎的三個手下也算得上是精銳,一個踹一個掃,一個攻我麵門,上下盤齊出,配合的可圈可點。
可惜在絕對是實力麵前,所有的技巧都是花花架子。
我一躍而起,一記重腿掃向離我最近的兩個;他們是速度和力量都無法與我匹配,沒有任何意外,悶哼一聲直接被掃飛出去;剩餘一個一擊掃空,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我一腳就朝他臉上踹了過去。
“嘭!”
那人騰空而起,落入了魚池中。
但很快,又有一隻拳頭朝我麵門來了,赫然是剛剛趕到的斐虎。
我不敢輕敵,斐虎的實力遠高於他們,急忙偏頭一閃,朝旁邊跳去。
斐虎立刻收拳逼上,想在占據突襲優勢的情況下壓住我,但他的速度明顯已經慢了我一籌,我連著閃避幾下便化解了他優勢。
“啊!!”
斐虎見勢頭漸失,急不可耐,大吼一聲朝我飛撲過來,想要纏上我。
我心頭一跳,他的撲上來的動作明顯有柔道的戰鬥風格,要是被鎖住很難脫身。
沒想到他看著甕聲甕氣的,還挺果決,他現在的優勢就是人多,可以搞群毆,如果自己被纏住或者鎖住,那就糟了,他的幾個手下可以肆無忌憚的攻擊我。
我不敢過於靠近,急速後退,仗著速度拉開一點距離,猛的一腳踹過去,炁能全力爆發。
“去死!”
斐虎身子猛的一扭,隻是避開身體的要害,悶哼一聲強行抱住了我的小腿。
我吃了一驚,根本沒想到他居然會以受傷的代價換取纏住我的機會。
隻是,我這一腳的強度也超過了他的預計,他渾身一震,抱腿的氣力明顯不足,速度也慢了半拍。
我就抓住這一絲的破綻,手肘猛的朝他下巴撞去。
斐虎臉色一變,隻得低頭避開那足以將他牙槽打飛的一肘,閃避的同時手上猛的用力,抱緊了我的小腿想要將我摔到地上去。
但我已經占據了小半拍的先機,哪裏會讓他得逞,支撐腿一躍而起,一擊膝撞狠狠的撞向他的腦袋。
斐虎臉色大變,此時的他正往下用力,正好迎著我的膝蓋過來,根本避無可避,想後仰都來不及。
“嘭!嘭!”
接連兩聲悶響,一記是我被摔在地上,一記是斐虎被我膝蓋撞到麵門,飛了出去。
落地之後我一躍而起毫發無傷。斐虎就慘了,鼻子都被撞踏,鼻血如同泉水一樣往外流。
“老大!”
“沒事吧!”
這時候他的兩個手下急忙跑過去扶住他,那個摔進魚池的家夥也爬起來了。
斐虎捂著臉,惡狠狠的盯著我咬牙切齒,眼珠子都紅了。
“滾!”他怒不可遏,一把甩開兩個手下,然後從背後抽出一把斧頭,欲上前和我拚命。
我本能的摸向重刀刀把,斐虎如果真敢動刀兵,我就敢殺他;施天宇我都敢殺,一個小小的斐虎算根蔥。
真要動氣刀兵來,斐虎的實力隻會差我更多,我拚命的時候都是用刀的時候,刀法的成長遠勝於拳頭。
“住手!”
可就在這時,一聲炸吼從旁邊傳來。
我扭頭一看,別墅門口站著一個光頭大漢,不正是曹天坤是誰。
“你個丟人現眼的混帳東西,還不給老子滾!”曹天坤看了我一眼,然後轉向斐虎喝罵一句。
斐虎壓根緊咬,目赤欲裂,卻不敢在曹天坤麵前放肆,隻得狠狠的丟下一句“走著瞧”便狼狽的離去。
“哈哈哈,馬春兄弟,幾月不見,實力大長啊。”接著曹天坤哈哈一笑,迎了上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雖然對他這麽輕易放走斐虎的行為有些不滿,但也不好再說什麽,笑著和他客套了幾句。
“來,裏麵請!”曹天坤笑著請我進別墅;一臉笑容根本看不出任何不自然的地方,如果外人見此,恐怕還會以為我和他的關係有多鐵。
“曹爺客氣!”他熱情,我自然也不會不識趣,現在敵友不分,沒必先給人臉色。
而且,我還是想跟曹天坤搞好關係,畢竟是一個堂口的勢力,能拉攏就得盡力拉攏,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曹天坤將我請入別墅,還很客氣的讓侍者上了香茗,我喝了一口,笑道:“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忙碌,沒盡到下屬的職責,還請曹爺見諒。”
“唉,馬春兄弟太客氣了。”曹天坤笑容滿麵的擺擺手,道:“你可是曹爺親點小目,又是虹姐跟前的紅人,實際上和曹某是同級的,什麽下屬不下屬的,太客氣啦;以後曹某還得馬春兄弟在虹姐麵前多多美言幾句呢。”
“曹爺過謙了,現在局勢危機而且混亂,曹爺可是咱川東區的頂梁柱,虹姨都看在眼裏呢。”他奉承,我也順嘴給他戴了頂高帽,順帶小小的試探一下。
如果他真有不忠的想法,在聽到虹姨關注的時候,肯定會有所有表現。
但讓我失望的是,曹天坤臉上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異樣,反而似乎很受用一樣,紅光滿麵,連連擺手大笑道:“馬春兄弟太過獎了,要說頂梁柱,曹某哪能和你比呀,你給家主延壽,出使苗寨滿載而歸,孤身一人援救吳大目,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大功?我窩在這裏過太平日子,實在汗顏,當不得,當不得。”
“過獎過獎,機緣巧合罷了,當不得真。”我也笑著擺擺手,同時心裏也有些犯嘀咕。曹天坤到底是根本沒有不忠之心呢,還是表演功夫實在到位?
接著我們又互相吹捧了一會兒,我又更深的試探他,問:“不知道曹爺對苗家現在的局勢如何看?”說完我盯著他麵部的每一絲的表情。
曹天坤喝了一口茶,道:“家族內部之前出現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但我想,既然家主開始主政,那些不和諧的聲音就該消失了,所有人都應該團結在小主周圍,力扛趕屍門。”
我緩緩點頭,這話說的中規中矩,他的表情也依然看不出什麽異常。接著我們又說了一會兒,我還是沒發現什麽不對勁,於是隻得放棄,開口告辭。
曹天坤還客氣的留我共進午餐,我婉言謝絕,他將我送出了別墅,讓我沒事多來走動走動。
我笑著應了一聲,離去。
回去的路上,我心裏不得勁,曹天坤的話和麵目表情沒什麽不對,是一個人正常的反應,而且也看不出有些什麽違心之舉,甚至還幾次表了忠心。
但我總感覺哪裏不對!
就像一道菜,色香都對,就是味道差了那麽一點意思。
總感覺他滑不溜秋的,逢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細細想了一下,曹天坤的忠誠度還是存疑,不過我也沒往壞的方麵想,哪裏都不缺牆頭草,觀望也是正常的。這一次如果能除掉施長安,徹底打亂苗瀚父子的奪權部署,或許他會有所轉變也說不定。
……
回到住處吃過午飯,我正打算小憩一會兒,突然接到了徐大山打來的電話。
“是要動手了嗎?”不等對麵說話,我急忙問。
“呃……是行動,不過不是針對施長安的。”徐大山明顯噎了一下,道:“你前兩天不是得到消息,有趕屍門的小隊潛伏進重慶想要對你下手麽?”
我一愣,隨後恍然道:“你是要幹掉他們?”
“不光是幹掉,還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我們之前不是計劃借趕屍門的刀幹掉施長安麽,我想就利用他們。”徐大山。
我眉頭一揚,這想法有點意思。
如果計劃成功,那就變成了施不仁派出來的殺我的小隊,結果卻把施長安殺了!
鐵證如山!
要知道,施不仁可是親自對施長安發出了追殺令的,他派出去的小隊“殺了”施長安,在外人看來,就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
哪怕就是同歸於盡,也完全可以理解,天衣無縫,沒人說得出閑話。
而且這樣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集體全部消滅,死無對證。
“這個方法好!”我心頭大亮。
徐大山:“不過呢,我們雖然已經確定了他們的身份,可惜還沒找到人,現在需要你出馬了。”
“你是想引蛇出洞?”我腦袋裏靈光一閃,頓時明白他想要幹什麽了。
“對,你和宗少爺現在來常青園,詳細的情況我們見麵再說。”徐大道。
我應了一聲,掛掉電話,然後拉上胖子一齊趕往常青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