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那邊,範詩穎拿著申請書,和曾毅彬一起到了殯儀館,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他們還算順利的找到了三十年前分屍案的遺骸,在辦理手續的時候,工作人員孟伯說道:“小範啊,你師父退休之前,可是一直記掛著這個案子呢!”
“嗯?”範詩穎似乎聽到了一些信息,乖巧拉著他道:“孟伯,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我哪裏能知道什麽。三十年前我還是毛頭小子,跟你師父的年紀不相上下,他把屍體送過來的時候,我們聊了幾句,到最後吧,這案子查了大半年,也沒查出個子所以然來,屍體也不全。我跟你師父一起送進火化爐的時候,你師父還念叨著,希望在他退休之前,能夠還這個死者一個公道。沒想到,這麽就三十年了。”孟伯輕輕的搖了搖頭,“要是你真能查出點什麽,也算是還你師父一個心願了。”
範詩穎笑著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這兩個案子有沒有什麽關聯,不過,這案子既然是她師父的心結,看來,她有必要跟師父聯係一下了。
辦理完了手續,範詩穎離開給她師父打了電話,她聽到的是一個很好聽的女聲: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播。
掛了電話,她就隻能給師父發了信息,希望師父在收到短信之後,能夠盡快跟自己聯係。
*
杜澤康在收到私家偵探拍麥霞語的照片之後,整張臉瞬間沉了下來,那個女人居然要帶著他們的孩子嫁個其他男人。
一股無名火騰上了心頭,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恨不得將那個男人揪出來,狠狠的打一頓。
小金似乎又在不適當的時候,闖了進來,“杜總。”
“什麽事!”杜澤康的態度極度不佳,嚇得小金的腳步不由得愣了兩秒鍾才繼續走了進來,“國外傳回來的消息說,陸夫人已經上飛機了,今晚就到。”
“嗯,知道了。”
“還有。刑警隊那邊的人傳來的消息說,他們剛發現了一具死亡超過三十年的屍骸,死者的身份還在核查中,而且,範詩穎和曾毅彬已經去殯儀館去查舊案子了。我們要不要……”
杜澤康目無表情的坐在那裏,考慮了很久之後,擺了擺手,示意小金出去,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不動,而是時機未到。
在小金離開很久之後,杜澤康的嘴角忽然微微的上揚,在他的腦海裏蹦出了一句話:越來越有意思了。
想到此處,他拿起手機,大步走出去,有些事,他是時候摻和一腳了。
別誤會,杜澤康的思維跳躍得比較快,考慮的也不是同一件事。
杜澤康將車停在婚紗店門口,大步走了進去,鄭源暢已經穿好了西裝,和另外一個男子坐在沙發上聊天,看來那個男子是這場婚禮的伴郎。
他剛進店裏,還沒來得及說話,簾子就在那瞬間拉開了,麥霞語穿著一條小禮服走了出來,“源暢,好看嗎?”
麥霞語說完,這才看到了站在沙發旁邊的杜澤康,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凝結了,“你怎麽在這裏?”
“路過。”
麥霞語自然不相信他真的是路過,還沒來得及反駁,杜澤康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們的婚禮要是缺錢的話,可以跟我說啊,怎麽穿這種衣服參加婚禮?”
“不是,我這衣服怎麽了?”麥霞語就不懂了,她當個伴娘,穿這種前斷後長的小禮服怎麽了?
這風格的禮服,她個人還是挺喜歡的,結果到杜澤康的口裏就成了“缺錢”!
“不倫不類的衣服,你說怎麽了?”杜澤康表麵上看來一臉的不懈,心底卻火大得很,她那白皙的大長腿,還有鎖骨附近的那一大片地方,全部都展現在眾人的麵前,這麽難看的衣服,她居然還好意思問自己怎麽了!
杜澤康心底的翻騰的內容,肯定不可以讓所有人知道,目光帶著各種的冷,各種的不懈。
鄭源暢的心,也揪成了一團,他倒是覺得這套衣服挺適合麥霞語的,可在他聽來,那股無名火就冒了起來,“我覺得挺好看的。”
杜澤康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在了麥霞語的前麵,“站著,不許動!”
說完,他就自己去挑選衣服了,回來的時候,拿了一套特別保守的婚紗,“穿這套!”
“拜托,我的穿什麽衣服,跟你有什麽關係?”麥霞語的肺都要氣炸了,杜澤康卻一臉的開心,“美女,帶這位女士去試衣服!”
“不許試!”鄭源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麥霞語和杜澤康的中間,“我就喜歡她穿這套衣服,怎麽了!”
杜澤康冷笑,忽然揮拳砸在鄭源暢的臉上,“那我打你了,又怎麽了?”
“杜澤康,你能不能講講道理!”麥霞語推開了杜澤康,半蹲的身子將鄭源暢扶起來,“你怎麽樣了,沒事吧?”
鄭源暢其實有點鬱悶,最近兩次見杜澤康,就被打了兩次,這下可好了,左邊挨了一拳,右邊又挨了一拳,這下左右兩邊算是平衡了。
臉上的這傷,讓他三天之後,怎麽做新郎?哎……
杜澤康看著麥霞語如此關心鄭源暢,那股火氣更是壓抑不住了,他們不是要拍婚紗照嗎,行,他把新娘帶走,看看他們這婚紗照還怎麽拍!
就這樣,下一秒,麥霞語就被硬拽出了婚紗店,塞進了車裏,揚長而去。
這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在場的幾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等鄭源暢追出去的時候,隻追到了一個車屁股。
鄭源暢趕緊拿手機出來給麥霞語打電話,她的電話想了兩聲之後,就被掛斷了,後來再怎麽打,都打不進去了。
那是因為麥霞語剛想接電話的時候,電話被杜澤康從車窗扔了出去。
他那霸道的動作,驚得麥霞語窩在車裏根本不敢動,話也不敢說了,隨便他把自己帶去哪裏吧。
杜澤康也不想說話,他在商場上打滾了十年,早已經練就出了一種處事不驚、隱忍的態度,包括他從三年前找到她開始,他的感情就一直在隱忍,甚至是知道她要結婚的這件事,他也在隱忍自己的感情。
他以為這次他也可以忍住的,可是,在看到她穿上婚紗的那一瞬間,他就徹底忍不住了,一個衝動,直接將人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