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哆嗦嗦的,憋了老半天都沒出來,實在太緊張了,小弟根本不聽使喚。
苗苗在後麵都急了,說:“能不能快點?”
我強行自我安撫,心裏默念:別怕別怕,哥的尿是童子尿,就算有髒東西也不敢頂著尿跑上來害我。
當初皮衣客不就讓我用童子尿防過身麽,這玩意辟邪!
還別說,這心理暗示挺有效,總是算出來了。
可這尿一澆下去,嬰兒哭聲立刻就沒了,我被嚇的激靈靈一下刹了車,差點沒憋出內傷來。
“該不會是什麽東西要出來了吧?”
我嚇的褲鏈都沒拉,轉身就跑到了苗苗身邊。
苗苗白眼一翻,道:“能不能請你把大門關上再跑?”
我急忙把褲鏈拉上,然後問:“現在怎麽辦?”
“你去看看井裏有什麽。”苗苗道。
“我能拒絕嗎?”我頭皮發炸。
“哪這麽多廢話。”苗苗一腳踹在我屁股上,說:“它召喚的是你。”
我屁股上挨了一腳,無奈,隻能咬著牙硬著頭皮上。
死就死吧!
拿著手電又回到古井邊,我深呼一口氣,照著手電往井裏看去。
這一看,頓時把我驚的渾身寒毛炸立。
隻見距離水麵大約一尺的位置,一個白白的東西在動彈著,細細一看竟然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嬰兒。
最吊詭的是他的肚臍上還連著一個肉呼呼的胎盤,在水裏飄飄蕩蕩,一看到我就衝著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沒牙的嘴。
是那個落井的嬰兒!!
我嚇的手電都扔了,蹬蹬瞪往後退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到什麽了?”這時苗苗急忙走過來問我。
“嬰,嬰兒,海梅蓉的嬰兒!”
我驚悚的大叫,渾身汗毛炸立,一個落井多時的嬰兒,竟然又出現了,還在水裏麵衝著我笑,太詭異了。
苗苗二話不說就衝到古井邊,往裏麵一看,臉上若有所思。
我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問:“看見了嗎?”
苗苗搖頭,說:“消失了。”
我一愣,也跑過去再次往井裏麵一看,可井裏卻什麽都沒有了,感覺就跟剛才看到的是幻覺一樣。
苗苗沉吟了一下,當機立斷,道:“走,回去。”
……
接著,我倆帶著七彩鷹回到店子,關上大門後我就惴惴不安的問:“會不會是那嬰兒的冤魂?”
苗苗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你確定是白白胖胖的嬰兒?”
“對啊。”
我點頭,很快就品出她的話外之音了。
村裏的老人都說,人死後不管是陰魂還是鬼,都是死之前的樣子,以後是不會再變的。
可那個嬰兒卻是白白胖胖,絕對不是剛出生的樣子,因為剛出生的孩子其實並不好看,皮膚皺褶,膚色暗沉,像個小老頭。
嬰兒隻有養過幾個月之後才會變得白白胖胖的。
難道,那個嬰兒沒死?!!
想到這裏,我急忙問苗苗,說:“那孩子該不會沒死吧?”
可話說完我又覺的不對,如果那孩子沒死,怎麽會出現在水裏,不用呼吸麽?
而且也不可能認錯,他身上還連著的胎盤就是鐵證,當初高明昌把孩子摔進井裏的時候是搶過來的,臍帶都沒來得及剪。
“現在還說不準。”苗苗搖頭,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我心裏一坨亂麻,本能的就開始去捋洪家出事的前前後後。
當初要我去保護洪家子嗣的幽靈號碼肯定是知道要出事的,會不會是它不光料到了會出事,還料到了我根本不能營救成功,所以在孩子落井的一瞬間把孩子救走了?
要不然怎麽會連個屍體都沒有呢?
就是個泥玩具扔進水裏也得把水弄渾了不是,何況是個活嬰。
雖然並不知道幽靈號碼是人是鬼,但有一點,它神通廣大,恐怕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還有就是海梅蓉,柴老叔公臨死前說她回了村,要找孩子,如果孩子已經死了,那不正好冤魂對冤魂麽,還找哪門子孩子?
這兩點,都隱隱指向——這個嬰兒沒死。
可沒死的話,剛才在水裏看到的那一幕又怎麽解釋?而且他後來還消失了,除了鬼魂,還有什麽東西能一下出現一下又消失的?
最最關鍵的是,那嬰兒召喚我幹什麽?
我又不是救世主,當初救不了你,現在就更沒本事救你。
“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我心亂如麻的問道。
“現在信息不夠,我們什麽也做不了,能做的唯有等。”苗苗道,沉吟了一下又說:“這幾天想想辦法,把洪村的村民都召回來,村子人氣太弱了,可不是什麽好事。”
“可村子不安全啊,去躲一躲不是挺好麽?”我反問。
“躲?”苗苗無語的搖搖頭,說:“有些事你躲到天涯海角都沒用,洪村和別的地方不一樣,躲是躲不掉的,而且越躲越麻煩。”
我長大了嘴巴,發現苗苗這句話和當初黃大仙出發去泰國之前說的幾乎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當初黃大仙針對的是我,而苗苗針對的卻是整個洪村。
我突然想起了海梅蓉自殺之前說的那句話:洪家絕嗣,所有人都要陪葬。
我激靈靈打了冷顫。
這句話我原本以為針對的隻是和洪家有仇的人,但現在來看,似乎遠不是那樣。
如果針對是整個洪村,那我的父母,還有這麽多兄弟叔侄們該怎麽辦?!
“這些天你哪都別去,就呆在洪村,我明天出去一趟。”苗苗道。
“你去哪?”
我連忙追問,現在村裏跟個鬼村一樣,想起來心裏就發毛。
“以後再和你說。”苗苗搖頭,沉吟了一下又說:“早點睡吧,你回來了洪村就該平靜了,當務之急是讓村裏恢複人氣。”
我一聽心裏安心了一點,點點頭答應。
之後,我不自覺的就瞄向那張並不大的床,心裏想著,今天老子堅決不睡地板。
“你睡地上。”
苗苗立刻覺察出了我心裏的小九九,毫不猶豫的打碎我的幻想。
“憑什麽?”
我不肯,心說讓你之前調戲我,今天老子一定要揩點利息回來。
苗苗很鄙視的瞪了我一眼,道:“就憑你打不過我。”
“我保證不亂動還不行嗎,講講道理好不好?”我厚著臉皮退而求其次,咬定青山不放鬆。
“講道理?”苗苗壓得手指節哢哢作響,冷笑道:“你確定要講道理?”
她把末尾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好吧,我睡地上。”
我直接投降,因為我很明白,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服軟,下場一定會很慘。
依稀記得很清楚,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個體育專業的學生就因為調戲了苗苗幾句還得瑟,結果被她三拳兩腿打的住了兩個月的院。
苗苗這才滿了意,甩給我一床從家來拿來的墊被和被子。
我接過,乖乖的打地鋪睡覺。
關燈之後,我心裏又開始活泛起來,心說是不是趁著苗苗睡著的時候溜上床去?
這個念頭一起,就跟八爪魚似的牢牢附在我心頭,甩都甩不掉,越來越活泛,就連心髒都忍不住砰砰直跳。
正所謂色壯慫人膽,等了一會兒,當聽到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時,我行動了。
此時苗苗正背對著我,我緩緩掀開被子的一角一點一點的溜了進去,動作盡可能輕柔,當肢體觸碰到苗苗的時候,急忙停了下來。
就這時,苗苗呼吸的聲音一下停住了。
我心一下子提道嗓子眼,但等了很久,苗苗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偷腥不成被暴打一頓的準備,結果令我喜出望外。
許久,她的呼吸聲才又漸漸起來,而且後麵還翻了個身,將我一條手給抱住了,頭枕在我臂彎上。
感受著那美妙的似火嬌軀,我恨不得大笑三聲。
老子得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