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寧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他不肯說,她也沒有繼續追問,過了好一會兒,她脖子仰得都酸了,才輕輕從他懷抱裏退出來。
她伸手將被風吹亂的頭發撫到耳後,眼角餘光看見一輛高大魁梧的悍馬從眼前急駛而去。她定睛望去,那輛悍馬已經消失在茫茫車流中。
她心裏頓生不安,她連忙搖了搖頭,不可能的,開悍馬的人那麽多,肯定不是冷幽琛!
“你現在心情好些了嗎?可以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麽事嗎?”衛安寧斂了斂心神,對宮霆,她不知道是種什麽樣的感情。
五年來,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像親人一樣不離不棄。
如果沒有他,她也許早就死了,死在多拉的暗算下,死在倫敦的波詭雲譎中。所以就算他執意要訂婚,她也恨不了他。
宮霆看著她,喉結咽動,那雙碧藍色的眼睛溢滿憂傷,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搖頭,“沒事,就是想來看看你,我走了。”
衛安寧看見他轉身上車,發動車子駛離。
以前,他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如今,終究還是生了隔閡,她知道她不應該貪心,無法回應他的感情,還要奢望與他友誼長存。
她轉身走進小區,回到公寓,伊甸在客廳裏練瑜珈。
其實她挺羨慕伊甸的,當一個與世無爭的公主,做自己喜歡的事,為了去華國旅行,特意學了華語,為了去西班牙,又特意去學西班牙語。
她的人生活得充沛而自在,大抵是她們幾個姐妹裏,活得最逍遙的。
用黛西的話說,就叫活得沒心沒肺!
伊甸見她回來,從瑜珈墊上起來,她坐在她身邊,雙手抱膝,“安寧,你昨晚去哪了?”
衛安寧不自在地避開她的目光,站起來往樓上走,“哪有去哪裏,我頭有點痛,我去睡一覺,中午記得叫我起來吃飯,下午要上班。”
伊甸抱著抱枕笑她,“害羞了,肯定是和男票對不對?前男友還是現任未婚夫?讓我說,肯定是前男友。”
“伊甸!”衛安寧瞪她。
伊甸笑得咯咯的,“你們華國有句古話,食色,性也,其實你不必害羞,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其實我覺得宮霆也不錯啊,他可是全城女人最想嫁的男人,女人要是沒有兩個以上的男票,這輩子真的虧了。”
“我比較喜歡從一而終。”衛安寧往樓上走去,國外的女人思想不如國內的傳統,伊甸絲毫不覺得她這樣想有什麽錯。
她記得某個閨蜜團,專門比較誰睡的男人多。
可她骨子裏就比較傳統,喜歡那一個人,怎麽可能還接受得了別人?
伊甸若有所思地望著她,“那你還是選擇沉沉他爸?”
衛安寧停下來,回頭目光堅毅地望著伊甸,堅定道:“我從來沒有改變過。”
伊甸便知,宮霆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伊甸,你有沒有法子帶我進宮,我要見女王陛下。”衛安寧覺得,要從根源上解決她與宮家的聯姻,隻要勸女王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