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一次旁敲側擊問過她有關她的過去,她都搖搖頭說沒有什麽過去。她騙人,她分明有,我能感覺得出來,隻是她不願意提及。
我們私下的相處,真的是可以用相敬如賓來形容。她從不過問我的私事,也很放任我的自由,我們沒有同居過,縱使我抱著她,我也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倘若我們沒有去南非,我覺得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對身邊的這個女人有多大的感覺。她的一切都太偉大,偉大得讓我覺得自己太庸俗。
我願意娶她願意她陪我過一生,僅僅是因為她不像其他女人,她對我完全不上心。像我這樣的浪子,要麽就娶一個愛我愛得深沉的女人,要麽就娶一個絕對放任我的女人。薇安,屬於後者。
我沒有想到我說去南非的時候,她說,她也陪著我去。
那時候,我的內心是感動的。我們雖不相愛,但是那種細水長流的溫情,也足以讓我覺得溫暖。
她隨即就申請了援醫南非的請求,雖然因為妞妞的事兒我們耽誤了一陣,但是我們最終還是踏上了南非的旅程。
在南非,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才開始慢慢感覺到薇安的種種好。
她溫柔,細膩,會畫畫,寫的一手好字,會彈琴,還燒得一桌好菜。這一切,都是我從前沒有發現的。
在南非的那段日子,我的整顆心都跟著她的步調,漸漸的慢了下來。我原本的熱情似火漸漸被她的溫情如水所撲滅,我抱她的時候越來越多,她並不抗拒,一開始沒有回應,後來開始羞羞答答地摟著我的腰。
我這才驚覺這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女人,我輕而易舉地獲得了一塊瑰寶,但是我卻一直置之一旁沒有珍惜。這一次南非之行,才讓我發覺她的種種好。
後來,我們之間更進了一步。不過,因為我們一起過夜的緣故,我總聽到她半夜說夢話,夢裏叫著一個人的名字,那個名字很生澀,不是我平時所接觸過的人。
有時候,她還會夢遊,半夜突然爬了起來,在房間裏來來回回地走。她的睡衣都是那天使白,半夜那麽飄忽,還挺嚇人的。
我叫她,她都聽不到,她來回走的時候,好像在和誰對話。那個人不是我,她一直在喚那個名字,那個我從沒有聽過的名字。
但是早上一覺醒來,她全部都忘記了。我問她記得昨晚自己說過什麽麽,她搖了搖頭,笑起來還是特別的溫暖。
我沒有把她的夢靨告訴她,我也試圖努力聽清楚那個名字,可是我卻總覺得聲音很遠很飄忽,我完全無法聽清楚那是誰。
後來,我就開始抱著她睡。隻要她和我一起,我便整晚都抱著她睡。我發現,隻要我抱著她,她就能安安穩穩地睡一整晚。
我想,或許是我多想了,她隻是太缺乏安全感而已。
我漸漸能感覺到她對我的依賴,她對我的關心也越來越多,我們的相處模式,漸漸地在轉變。
就在我下定決心好好去愛的時候,她卻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場疾病,瞬間奪去了她的生命。那是我第一次親臨死別,而奇怪地是,薇安死去的第一個晚上,居然在夢裏對我笑著說:翔威,不用等我了,我和他走了……
在夢裏,我看到了一個模糊的男人的影子,他牽著薇安的手,臉上的表情冷冷的,眼睛裏發著奇怪的光……
我從夢中驚醒,整個人像盜汗一樣渾身難受。我回了國,告訴了之之一切,唯獨沒有告訴她的,是那個奇怪的夢……
辦完葬禮後,我在整理薇安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本帶鎖的日記,日記已經有些年代了,封麵上印著一顆帶血的心髒,看上去透著絲絲詭異……
強烈的好奇驅使我想方設法打開了小鎖,翻開了日記,一瞬間,薇安的所有青春往事撲麵而來……
那裏麵的薇安,完全顛覆了我對她的所有認知……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都來讀手機版閱讀網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