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衛安寧在餐廳裏坐了一會兒,窗外雪花飛揚,她站起來,走出酒店,沿著巴洛克風格的長廊往前走,立在羅馬柱旁,伸手接雪。
雪花飄落在掌心,掌心冰冷,心更加冰冷。
她靠在羅馬柱上,眼前閃過剛才男人隱隱帶著戾氣的俊臉,心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相見爭不如懷念。可她還是期待著與他的相見,縱使自虐也無妨。
回到房間,冷幽琛不在房間裏,她鬆了口氣的同時,更加失落了。
走到床邊坐下,她盯著靠在角落裏的黑色小行李箱,怔怔發呆。
過了許久,她才反應過來,應該趁冷幽琛還沒有回來時,趕緊去洗個澡。她走到行李箱旁打開,拿出粉紅色的浴巾,還有換洗的內衣與睡衣,抱著匆匆走進洗浴間。
走得太急,小褲落在地毯上也沒注意。
她放下手裏的衣物,轉身將幹濕分區的隔斷簾子遮得嚴嚴實實,回頭看著浴缸,商務套房的浴缸與花灑是一起的,她脫了衣服走進浴缸。
居家久了,她不喜歡用外麵的浴缸,總覺得不幹淨。
而且冷幽琛隨時可能會回來,她得快點洗完,才能避免不必要的尷尬。
站在花灑下,水流衝刷著她白皙曼妙的身體,水聲嘩嘩,隱約間,她聽到外麵傳來“滴”一聲輕響,然後就沒動靜了。
她心頭一跳,連忙關了花灑,側耳傾聽外麵的動靜,心中到底不安,她輕聲道:“冷幽琛,是你回來了嗎?”
沒人理她。
她想是她聽錯了,又打開花灑繼續洗。
洗完澡,她從浴缸裏出來,拿起浴巾擦身上的水,正準備拿換洗的衣服穿上,才發現自己的小褲找不到了。
她抿了抿紅唇,先把衣服穿上,撩開簾子出去,就見冷幽琛靠在書桌旁,手指勾著的黑色真絲小褲,不是她落下的是誰?
“你在找這個?”男人晃了晃手上的小褲,目光波瀾不興地盯著她,卻又暗藏了一抹灼熱,像x光線一樣,在她身上掃射。
衛安寧感覺自己的衣服都要被他的眼神扒光了,她站在原地,尷尬地看著他手指上掛著的小褲,臉紅得快要溢血了。
此刻的男人,明明一本正經的像謙謙君子,偏偏那動作又給人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
她心裏羞憤交加,一個箭步射過去,從他手上奪走小褲,低聲罵了一句,“下流!”
男人神色微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拽了回來,目光冷冽地盯著她,“說清楚,誰下流了?”
“你!”衛安寧掙不脫,惱怒地瞪著他。
男人薄唇微勾,扯了扯唇角,“撿了你的內褲就下流了,那要是碰了你,是不是就叫無恥了?”
衛安寧心跳一窒,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她生出一種想奪門而逃的念頭。
那雙鳳眸,漆黑,深邃,邪魅,勾起的唇角透著一抹痞氣,看得她心跳不穩,她氣惱的紅了臉,“放手!”
冷幽琛定定地看了她三秒鍾,然後爽快的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