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琛一覺睡到11點,他醒來時,衛安寧已經走了,他迷迷糊糊地去衛生間,經過盥洗台前的鏡子時,他感覺自己臉上貼了東西,伸手揭下來。
是衛安寧留的便利貼,直接貼他臉上了。
“看你沒醒,我先去上班了,麽麽噠!”後麵印了一個唇印。
他笑了笑,對著那個唇印親了一下,然後去梳洗。換好衣服下樓,黎冬迎上來,“三少,公安廳戰廳長剛剛結束會議,從x城回來,他約您中午吃飯。”
上次,冷幽琛讓黎冬約他,戰廳長剛好出發去x城開會,所以推遲見麵。
冷幽琛點了點頭,“把準備好的資料拿過來,我們馬上出發。”
約定的地點是一家很隱蔽的私人會所,這裏私密性一流,許多達官貴人都把聚會安排在這裏,因為不管你見了誰,都不會被泄露出去。
冷幽琛到達包廂,戰廳長已經在裏麵等候。
戰廳長大約四十左右,虎背熊腰,一身凜然正氣,讓人望而生畏。冷幽琛快步走過去,與戰廳長握了握手,“戰叔叔,好久不見。”
與戰廳長的相識,是緣分。
冷幽琛15歲那年,失手殺死了母親的情人。母親一心想將他送進監獄,不惜做偽證,混淆警察的調查。當時戰廳長還隻是公安廳的一名副局長,青年有為。
他很快破了這個案,冷幽琛因為傷人罪,被送去勞教所勞改了三個月。
自然,因為冷家的權勢,他的汙點並未記錄在檔案裏。勞改期間,他再一次遇到了戰廳長,當時這個成熟穩重的男人隻和他說了一句話。
“拿起屠刀殺戮,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因為那是自甘墮落,毀的是你自己的人生。”
他如醍湖灌頂,幡然醒悟過來,他怎能再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因此,這麽多年,他都謹記戰廳長的教誨,再未衝動行事。
戰廳長站起來抱了一下他,“早就在報紙上看到你回來了,小子,你沒有讓我失望,也沒有讓你爺爺失望。”
冷幽琛的臉飄起可疑的紅暈,他說:“當年若不是您的教誨,我有可能會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戰廳長搖頭,“不,你是個心性堅定的孩子,一時的迷茫,不會擋住你走向正確的道路。六年前,我聽說你被家族放棄,還很擔心,你永遠都不會再回來,看來,我沒有看錯你。”
兩人寒喧了幾句,然後坐下來。
酒過三巡之後,冷幽琛道明來意,他將一份檔案放在戰廳長麵前,“戰叔叔,這是我太太的資料,實不相瞞,她的身份信息被英國移民局抹去了,如今她在國內,就是黑戶,我希望您能幫忙,給她一個身份。”
戰廳長看著那份資料,“你太太不是衛安靜麽?”
“這事說來話長,我太太是衛安靜的雙胞胎妹妹,因為某些不可抗的因素,她被衛安靜當成替身,送到我身邊,然後失去了自己的身份。因此,我才想在北城重新給她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