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忘了,當她的名入了他的戶籍,就會冠以夫姓,她早就是他的人了。
化好妝,換好衣服,已經六點半,衛安寧穿著禮服從更衣室裏出來,她提著裙擺,踩著高跟鞋,微微蓬鬆的裙擺,讓她看起來像高貴的公主。
她走到冷幽琛麵前,滿意男人眸底掠過的驚豔之色,她微歪著腦袋,“怎麽樣,好看嗎?”
冷幽琛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很傳統的露肩禮服,沒有露胸沒有露背,卻透著一抹禁欲的性感,竟比那些露胸露背的禮服,更能撩起他一身的火。
他風眸微闔,遮住一瞬間湧起的洶湧情緒。
真不想帶她去參加宴會,真想帶她回家,複習昨晚做過的所有高難度動作,看她在他麵前,裸呈得像初生的嬰兒一般。
他喉結上下咽動了一下,暗啞的嗓音傳來,“漂亮。”
衛安寧被他火熱的目光看得每一寸肌膚都快要燃燒起來,與他生活這麽久,她豈會不知道他這個眼神所代表的含義。
她放下裙擺,端端正正站好,也不敢再撩他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好。”
兩人坐上車,衛安寧還感覺得到他看她的目光,帶著強勢灼人的氣息,她正襟危坐,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別看了。”
下一秒,她的手被拉了下來,他緊緊攥在掌心裏,她的手背,似乎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紋路,那麽清晰,慢慢的,他與她食指緊扣,倒真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衛安寧心裏微鬆,偏頭看著窗外。
春分之後,日長夜短,窗外景物迅速倒退,遠處落日緩緩沉入地平線,如血殘陽,映照著行色匆匆的路人,這個世界,靜謐而安寧。
可她卻不知道,即將要去見的這個人,將會肆意攪動她的人生,直至再也不複完整。
而他的出發點,隻是為了愛。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城西一處莊園外麵,莊園很大,像英國古時候的城堡,茫茫一片草地,那棟巍峨的城堡就在不遠處。
她下了車,就有穿著管家服的男人周到細致地向他們打招呼,直至冷幽琛坐在輪椅上,他們才順著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小路,緩緩微城堡走去。
衛安寧心裏有種奇異的感覺,為什麽這座城堡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冷幽琛偏頭,看著靜默走在身側的太太,她眼底的迷惑那樣濃烈,他低聲道:“怎麽了?”
“沒,沒什麽。”衛安寧搖頭,“就是感覺自己好像置身愛麗絲的夢境裏了,沒想到在北城,也能看到這樣純正的英國城堡。”
冷幽琛伸手握住她的手,“如今崇洋媚外的人多了去了,修成城堡不稀奇,修成白宮才震撼。”
衛安寧輕笑,卻不予以反駁,一雙清澈晶亮的黑眸,打量著四周。城堡前沒有種植別的樹木與植物,就是一片幹淨利落的草地。
這樣,反而讓這裏的一切,都顯得空茫,更映襯得遠處那座城堡的神秘。
她心裏不由得多了一抹怪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