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俊希眼睛瞪得溜圓,敢情這家夥一直在裝醉,就是想讓他把他送回東山墅。靠,這丫太腹黑了,他現在開始同情三嫂了,這麽單細胞的三嫂,哪裏是這隻老狐狸的對手?
陸俊希站起來,“三嫂,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咱三哥啊。”
衛安寧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又看了看要走的陸俊希,連忙拽住他的衣袖,“陸俊希,你留下照顧他,我、我去樓下睡沙發。”
陸俊希低頭看著拽著他衣袖的小手,再斜眼看向躺在床上裝醉的冷幽琛,瞧他眼中殺氣愈盛,他連忙拉開衛安寧的手,“三嫂,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剛做了一台手術,就被三哥拽去喝酒,我要再照顧三哥一晚,明天我非得廢了不可。”
“我走了,揮揮。”陸俊希迅速逃離主臥室,他可不想被三哥恨。
“喂……”衛安寧看著房門關上,她僵站在床邊,渾身都不自在起來。過了許久,才別扭地轉過頭去,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她抬腳踢了他一下,忿忿道:“好幾天不見人影,回來就折騰人,你出息啊,怎麽不就在路邊睡了?”
冷幽琛確實醉了,渾身發軟,使不上一點力氣,但是剛才在車裏睡了一覺,這會兒腦子還是很清明,就是渾身懶懶的,不太想動。
聽到她頗有些怨氣的聲音,他卻像是聽到世間最美妙的音樂一樣,渾身都舒服了。
太太這是怨他不回家麽?
衛安寧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瞪著他,瞪得眼睛酸了疼了,她剛要轉身,就見床上的男人動了動,“渴……”
衛安寧氣得又踹了他一腳,“知道渴還喝那麽多酒,你以為你是濟公啊。”
冷幽琛睜開眼睛,暈黃的光影碎在他眸底,波光瀲灩般攝人心魂,他傻笑,“我不是濟公,我是你老公。”
衛安寧耳尖一燙,看他說話邏輯這麽清楚,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太太,給我水,渴。”男人扯掉領帶,負氣一扔,扔下了床,然後拽著衣領往下扯,紐扣全都崩落了,看得衛安寧眼疼。
“你就不能好好脫衣服,衣服都扯壞了。”
冷幽琛嗓子上渴得冒煙,“太太,水。”
見他是真渴,衛安寧這才轉身去外麵倒了杯溫開水過來,隔得老遠遞給他,就好像他是病毒一樣,“喏,喝吧。”
男人眸底掠過一抹幽光,卻不伸手去接,躺在床上,用軟軟的目光盯著她,盯得衛安寧自己妥協了,她走近兩步,單腿跪在床上,將他扶起來,然後把杯子遞到他嘴邊,“喝。”
靠在太太軟玉溫香的懷裏,男人身心都舒坦了,配合地張嘴喝水,直把一杯水喝了個見底,這才將臉靠在那兩團想念已久的棉軟間。
衛安寧臉一紅,手忙腳亂地推開他,忙不迭從床上起來,“你睡吧,我去樓下睡。”
磨人的男人,怎麽可能放任太太去樓下睡沙發?他沒有阻止她,而是從床上爬起來,伸手解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