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摟抱著直接就回到了花憐惜的房間,孔承奕自覺地就鬆開了她,卻一邊解著襯衫的紐扣一邊往浴室而去。
“你……”遲疑地想喊住他,花憐惜撅撅嘴,明白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早就預謀了要睡在她房間,而且看他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沒有醉意。
鬆著紐扣,孔承奕回頭看了她一眼,勾唇笑了笑,“怎麽了?”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醉?哼,還裝呢!”
挑挑眉,孔承奕倒是笑出了聲,無奈般地聳聳肩,“你剛不是嫌我臭麽?我就算是醉也得洗幹淨了自己才敢爬上你的床!”
“哼,披著羊皮的狼!”沒好氣地咂咂嘴,花憐惜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拿出手機玩遊戲,也不管他了,反正料準了他進了房間就沒打算再出去。
順手就脫掉了襯衫,還把皮帶抽了出來,褲子鬆鬆垮垮地掛在腰間,孔承奕皺著眉,痛苦地捏了下太陽穴,“喝太多頭疼了!”
隻見花憐惜專心致誌地玩著手機,對他的痛苦罔若未聞,連眉毛都沒動下。
見她已經不理睬自己了,孔承奕唇角隱隱帶笑,隻好轉身無聲地進了浴室。
匆匆衝了澡,頭發還濕濕嗒嗒地垂在腦門,孔承奕披著睡袍就出來,見花憐惜還是在沙發上專心地玩著遊戲,對他的動靜絲毫沒有關心。
闊步走了過去,直接就把她的手機拿走,“別玩了,洗個澡早點睡!”
抗議地努努嘴,花憐惜抬頭看了他一眼,餘光注意到他耷拉下來的發梢在滴水,默默地在心裏歎了歎氣,扶著腰站了起來,越過他直接從櫃子裏拿過風筒,站定在床頭前,然後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咧開嘴蕩出滿足的笑意,孔承奕乖乖地走向她,坐在床前,雙手還摟著她的腰,“還是老婆好,有老婆的男人連頭發也舒爽!”
“哼,你不是喝醉了麽?怎麽現在我看一點也不醉?”心裏還氣著他的假裝,花憐惜雙手穿梭在他的發端上卻依舊一如既往的溫柔,指腹還是柔柔地摩挲著他的頭皮。
吹風筒轟隆隆地響起,孔承奕往她的小腹靠了靠,耳膜貼在她的肚子上,在吵雜中感受著兒子的動靜。
低頭看了他一眼,花憐惜原本還不打算輕易就這樣放過過,可是當目光觸及他俊毅的五官浮現的溫柔時,心底還是湧上了股柔情,此刻的溫馨和甜蜜讓她眷戀。
靜謐的房間僅剩下風筒的轟隆隆,花憐惜也不自覺地放慢了手指梳理發絲的動作,一顆心也掛在肚子上,陪著他一同感受兒子,心底暗暗地惦念著兒子該動一動,讓他感受感受小生命的力量。
“哎!”忽地一聲高亢的嗓音穿過風筒的轟隆隆,孔承奕收了收手臂,抬頭看了眼花憐惜,緊接著馬上又貼緊她的肚皮。
抿唇笑了笑,花憐惜關掉了風筒,輕聲道:“待會我睡覺他還要折騰我呢,你讓他乖點,我要睡的時候別折騰我,不能讓我半夜還輾轉反側!”隨著兒子的越來越大,原本睡覺就越來越辛苦,這孩子卻鬧騰得興奮,常常明明她將要入眠他就頻繁地翻動,就像在跳舞地扭動,偶爾也被折騰到半夜。
原本雙眼還亮炯炯的孔承奕聽見她的話瞬間就沉下了臉,嗓音也低沉了下來,對著她的肚子就是一番嚴肅的教訓,“小子,好好地在裏麵呆著,媽媽睡覺你就睡覺,要是敢再動一動出來打你屁股!”
剛心裏還暗自地稱讚兒子聽見了自己讓他動一動的話,心裏念著他的乖巧,孔承奕上來就是訓斥,花憐惜嚇得趕緊就推開了他,“你幹嘛呢,有你這樣嚇兒子的嗎?兒子願意動那表示很健康,要是不動了唯你是問!”
毫無防備地就被推倒在床上,孔承奕也鬱悶地瞪大了眼,“我是怕你被折騰得辛苦……要不,明天去產檢,讓醫生檢查檢查?”錯過了她那麽多次的產檢,想起就足夠讓他黑臉,現在好不容易和好了,說什麽他也一定要陪著。
“不用,還沒到產檢時間呢,兒子好好地!”沒好氣地回瞪了他一眼,花憐惜轉身就拉開衣櫃,拿起自己的睡衣,連餘光都沒給他一丁點,直接就洗澡去了。
凝著她越來越臃腫的背影,孔承奕卻覺得此刻的她才是最漂亮的,護著兒子的樣子都快趕上母老虎了。
伸手拿過手機,直接就撥了過去,“查下夫人下次產檢的時間,把我那天的時間空出來,那天我休假!”說罷直接就掛斷了電話,留下電話那頭的柯傑哭喪著臉,大半夜地還得找婦產科醫生確定時間。
一直到睡覺,花憐惜都不讓孔承奕再碰她,睡覺也是中間隔了楚河界,一臉地嫌棄,“從現在開始不許你碰兒子,不能讓你恐嚇兒子!”
孤寂地躺在另一邊,看著被擱放在中間的被子,孔承奕眉毛都擰成一團,不過是怕她辛苦之下的護著她,居然成為自己的絆腳石,讓他鬱悶不已。
“我隻是讓兒子乖點而已,我就是怕你太辛苦,我心疼你嘛!”語氣頗有撒嬌的意味,孔承奕伸手將被子扯掉了。
原本還背對著他徹底地想無視他的花憐惜聽見如此罕見的撒嬌嗓音,驚得回過頭,對上他委屈的臉,也見被子被他扔到了地上。
“被子幹淨的呢,你怎麽丟到下麵去?”
“髒了就洗!抱一抱!”伸手直接就摟住了她,稍稍往自己懷裏摟著,一邊敏捷地挪動了下身子,孔承奕直接就躺到了剛才橫在中間的被子的位置上,“老婆孩子熱炕頭!”
“誰是你老婆了……”嬌嗔地捶打了下他的手臂,花憐惜不滿地瞪了眼,卻也沒有更多的掙紮,忽地感覺自己的睡衣被撩起,溫熱的大掌直接就貼上了小腹。
“兒子啊兒子,乖乖地,聽話,媽媽懷著你多辛苦你知道嗎?”掌心貼著肚皮,清晰感覺到肚皮下的翻滾,心裏充滿了喜悅,嘴上卻依舊是滿是囑咐的念叨,分明就是對剛才失言的補救。
“你別老說我辛苦,孩子健康就好!”纖細的手也伸進了被子裏,包裹著他的手,一起感受兒子的頑皮,花憐惜的頭往他肩窩挪了挪,舒服地枕在他的手臂上,漸漸地眯上了眼,疲倦地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孔承奕的話起了作用,這一夜花憐惜睡得格外沉,甚至還罕見地一覺到天明,舒服得讓她眷念。
早早就坐在餐桌上,花憐惜一邊吃著早餐一邊不時往樓梯口望去,心裏惦念著程藝。
“別看了,吃多點,不然待會別去上班了!”將溫熱的牛奶塞到花憐惜手裏,孔承奕不滿她一邊吃著早餐還一邊惦念著程藝的樣子,企圖讓她專心吃早餐。
聞言花貞貞也望向樓梯口,語氣有些許的擔憂,“放放昨晚喝醉了嗎?要是喝醉了估計是會睡晚點!”早上她特意到客房看了眼,並沒有程藝的任何痕跡,心裏猜測著也許他們都住在冉放房間,因此也不敢隨意敲門。
“嗯,有點醉!”淡淡地應了聲,孔承奕心裏卻明白冉放也不至於醉到不省人事。
“以後不許再這樣灌他!”老狐狸般的孔承奕自己沒醉,反倒是冉放醉了,她現在反倒是擔心醉酒壞事,讓程藝遭受委屈。
“老婆……你怎麽不說是冉放灌我呢?”勾唇笑了笑,孔承奕對她的批評可不滿意。
“程藝呢?”來不及回應孔承奕,花憐惜抬頭就見冉放拎著外套站在樓梯的拐彎處,臉上依舊有宿醉的痕跡。
微微地頓了頓,冉放瞬間恢複了神色,輕聲道,“有急事,先回家了!”其實他醒來沒見到她也驚了下,隨即想起昨晚的情況,估計就是天蒙蒙亮就離開了。
“你怎麽不送送她?你這孩子!”花貞貞一聽程藝已經回家了心裏一下就急了。
“以後別喝那麽多,別讓一個女孩子早早就獨自回家!”一直沉默吃著早餐的冉忠誠沉穩地說道,“什麽時候約她哥哥我們吃頓飯,正式見見麵。”
低低地“嗯”了聲,冉放站在餐桌前片刻,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
花憐惜一雙眼都粘在他身上,來來回回地尋找不同尋常的蛛絲馬跡,卻因為對冉放的了解有限,還是看不出什麽,隻好將眸光投向孔承奕。
孔承奕優雅地吃著早餐,見她看著自己,挑挑眉,順手將刀叉上的肉喂進她的嘴裏,“吃多點,待會送你上班!”
驀地睜大眼,花憐惜點點頭,加快了吃早餐的速度,心裏想著待會在公司一定能見到程藝,一定能解開她心裏的疑雲。
吃過了早餐,孔承奕和冉放拿著車鑰匙同時往院子而去,話題卻是圍繞花憐惜。
“哥,你能不能看好你的女人?別一直盯著我看?”吃個早餐他的臉都要被盯出個洞了,讓他幾乎放下刀叉。
壞壞地勾唇笑了笑,孔承奕不忘落井下石,“你要是敢拋棄程藝,我敢保證,你的臉就會被燒出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