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麵具男的事?”衛安寧強忍著心裏的驚濤駭浪,一臉平靜地問道。
冷彥柏倒也沒打算瞞她,一五一十道:“那天你被許小雲綁架了,我派人去調查,剛好就查到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找他,我也不會問你,但是我手裏確實有關於他的消息。”
衛安寧眸光輕閃,她想找到那個麵具男,拆穿他的麵具,然後讓他永遠滾出她的世界。可她,能相信冷彥柏嗎?
冷彥柏對衛安靜有幾分真情?他若真的愛她,又怎麽會允許她嫁給別人?
至少,他讓衛安靜去愛沙島上找小金庫時,他並沒有被逼入絕境。
“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查,不勞你費心。”
衛安寧最終還是決定,與冷彥柏保持距離。因為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並不值得她信任。更何況,他還是冷幽琛的死穴,一點就著的。
她還沒有笨到,為自己挖一個坑,隨時把自己給埋了。
“安靜,你一定要這麽拒人於千裏之外嗎?”冷彥柏上前幾步,受傷地凝視著她,“我知道,你對我很失望,但是當時的情況,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衛安寧抿了抿唇,“我真的不是衛安靜,如果你足夠愛她,你早就發現了我們之間的區別。”
說完,她不再遲疑,轉身大步離去。
冷彥柏望著她絕然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冷幽琛到底對安靜做了什麽?讓她性情大變不說,還不願意承認她就是安靜?
他轉身,坐上車,憤怒地甩上車門,駕車離去。
路的盡頭,一個戴著鴨舌帽、身材高挑的女人默默戴上墨鏡,轉身離去。
冷幽琛回到別墅,已經近深夜。今天是太太考完試的日子,他本意是提前回來陪她慶祝一下,但是臨時召開了緊急會議,一直耽誤到現在才得已回家。
他懷裏捧了一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roseonly,12朵紅顏,一生隻送一人。
他推門進去,溫暖的氣息驅散了他身上的寒氣,他滑著輪椅來到沙發邊,就看見躺在沙發上等他的小女人。刹那間,他的心春暖花開,如懷裏這束紅玫瑰一樣,花枝招展。
他轉身,對跟進來的黎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揮了揮手,黎冬會意,鎖上大門悄然離去。
冷幽琛將紅玫瑰擱在茶幾上,俯身看著她的睡顏。小東西又不聽話,讓她太晚了,就不要等他了,她還是那樣執著。
此時的衛安寧,正被惡夢困擾著,夢裏全是陰魂不散的麵具男,不管她在哪裏,他都會出現,怎麽都甩不掉。
她左右搖晃著腦袋,斷斷續續的夢囈,“不要過來……不要跟著我……滾開……我不是衛安靜……我不是……”
冷幽琛正準備抱她起來,送她回房,聽到她夢囈,他將耳朵貼過去,還沒靠近,她忽然尖叫一聲,直挺挺地坐了起來,滿臉驚懼地瞪著虛空。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冷汗滾落下來。
“太太,你做惡夢了?”
衛安寧忽然轉頭望著他,昏黃的燈光下,冷幽琛與那個麵具男的輪廓,竟漸漸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