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媛一走,黎冬立即快步走進來,看見坐在沙發上滿目陰沉的冷幽琛,他有些膽戰心驚,“三少……”
“撤了對衛安靜的所有調查,包括拿衛誌國的dna樣本。”冷幽琛沉聲命令道,他放棄對衛安靜的調查了,因為每次的調查結果,最後都會變成一記淩厲的耳光,扇回他臉上。
他準備好相信她,但是每次結果都讓他失望。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有希望有懷疑,不管她是誰,都是他的女人,這個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
他無法做到摒棄前嫌,隻能強迫自己努力向前看。可是一想到他為之欣喜的那層膜,他就無比心塞。冷幽琛,你是有多缺女人,居然一層修補來的膜,就讓你忘了六年來的仇恨。
“三少……”黎冬擔憂地望著他,他這個樣子讓他很擔心。
冷幽琛擺了擺手,“你出去,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黎冬沒再多說,轉身出去了。
冷幽琛仰靠在沙發背上,抬手遮住刺痛的雙眼,感到深深的無力。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不讓他失望。他到底做錯了什麽,老天要這樣懲罰他?
腦海裏突然有個聲音,冷幽琛,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如果你不是恨得想要拆散他們,你不會選擇這種同歸於盡的方式,如果你控製好了你的感情,你也不會如此痛苦。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江媛倉皇失措地離開帝傲大廈,她站在樓下,看著這棟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想起剛才冷幽琛輕蔑的眼神,她氣得渾身直發抖。
她惡狠狠地攥緊包帶,牙關緊咬,整個麵部表情都變得格外扭曲,逆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她轉身,拉開車門坐進去,命令司機開車。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冷彥柏的公寓樓下,江媛氣勢洶洶地乘電梯上樓,按密碼開門,門一打開,一股衝天酒氣撲麵而來,熏得她直咳嗽。
她走進客廳,看見冷彥柏毫無形象地斜躺在沙發上,抱著酒瓶醉生夢死,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丟了手裏的包,奪走酒瓶,一耳光甩在他臉上,恨鐵不成鋼道:“沒出息的東西,現在是什麽時候,你還有心思在這裏喝酒?”
冷彥柏挨了一耳光,白皙的俊臉立即紅了,他醉眼朦朧地看著江媛,“媽,我好難過,我心痛得快要死了。”
江媛眼眶赤紅,揚起手,卻久久沒有落下來,最後無力地垂落下來,“我早就和你說過,那些股東不可靠,要駕馭他們,不是討好他們,你不聽。”
其實江媛心裏明白,冷彥柏能力有限,根本沒辦法駕馭那些股東,所以這次為了登上掌舵人之位,他幾乎將整個集團賣給了股東,成為股東操控的傀儡。
可是即使他做到這種地步,還是被冷幽琛輕輕鬆鬆地贏了。
冷彥柏醉得聽不清江媛在說什麽,他隻知道他一顆心疼得快要爆炸了,“媽,安靜愛上冷幽琛了,三個月,她居然就變心了,忘了我們的山盟海誓,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