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彥柏目眥欲裂,他們唇齒相依相濡以沫,甚至渾然忘我到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在場。他眼角猩紅,恨不得上前將他們分開。
可他心裏很清楚,冷幽琛是故意做給他看的,他越憤怒越痛苦,他就越高興越得意。
耳邊傳來兩人唾沫交融時發出的靡靡之音,冷彥柏忍得額上青筋直冒,終是再也待不下去,拂袖而去。
“砰”一聲,身後傳來門板摔上的巨響,力氣之大,整個房間都顫了顫。
冷幽琛眸中泛起狡猾的笑意,黏合在她唇上的薄唇移開,他垂眸看著還在裝睡的某人,笑意吟吟,“他已經走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衛安寧睫毛顫動得厲害,唇齒間滿是他的味道,她“騰”一聲坐起來,一不小心牽動到肩背上的傷口,頓時疼得倒吸了口冷氣,額上汗如雨下。
冷幽琛皺眉,連忙伸手握住她手腕,製止她亂動,“快躺下,還嫌傷得不夠重麽?”
衛安寧躺回床上,肩背襲來火辣辣的疼痛,她側頭去看,被肩上的傷嚇得臉色慘白。原來不是做夢啊,她真的被獅子撲了。
可她為什麽會回到這裏來?
她記得,她昏迷前,好像看到了麵具男。他那麽仇恨她,真的會去救她嗎?肯定是她嚇得出現了幻覺,他不可能去救她。
“別看!”一隻溫暖幹燥的大掌蓋住她的眼瞼,怕她被肩上的傷嚇壞。他抬頭,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立即轉身出去了。
衛安寧趴在枕頭上,問他,“冷幽琛,我記得我差點成了獅子的午餐,我怎麽回到這裏來的?”
冷幽琛眉峰輕蹙,故意誤導她,“管家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你可真是福大命大,獨自闖進原始森林,還能全身而退,下次不要再這麽魯莽了,聽到沒有?”
衛安寧轉頭看著他,“我昏迷前看到一個人,他臉上戴著麵具,冷幽琛,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能不能幫我找找他,我想當麵向他道謝。”
“你是不是被嚇傻了?”冷幽琛靜靜地看著她,眸色深沉。
衛安寧翻了個白眼,“我沒開玩笑,我真的看到一個戴麵具的男人,他……”
冷幽琛忽然轉身離開,衛安寧愣愣地盯著他的背影,“你、你幹嘛去?”
“打電話給家庭醫生,讓他來給你瞧瞧,你是不是嚇得神經錯亂了,醒來就開始胡言亂語。”
“……”衛安寧無語,“你為什麽不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
冷幽琛停下來,一副很相信她的樣子,“那你和我說說,他為什麽要戴著麵具,他見不得人麽?”
“我哪裏知道?”衛安寧嘀咕,那個人做的一切,都那麽不可捉磨。這段時間,她觀察過城堡裏的男性,沒有一個能與麵具男的身形對上號的。
唯一能對上號的,就是坐在輪椅上這位。
“或許他真的見不得人,長得很醜,怕嚇著我。”衛安寧趴回枕頭上,在她身處危難之際,神秘麵具男會趕來救她,說明他對她也不全然是仇恨。
至少看到她生命受到威脅時,他會出手相救。
冷幽琛嘴角抽了抽,特麽的他長得很醜麽?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早知道就把她喂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