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寧定了定神,她是第一次進冷幽琛的衣帽間,瞬間被大氣精致的衣帽間給驚得瞠目結舌,說她土孢子進城也好,她真的沒見過哪個男人的衣帽間美成這樣。
整個房間像施了障眼法,表麵上看起來像個充滿童趣的插畫牆,實際上畫著把手的格子都能拉出來,並且每一格都是未知的驚喜。
衛安寧站在插畫牆前,拉開一格,裏麵掛著黑西裝白襯衫,全是精英標配。她關上,又拉開一格,這一格裏麵多是休閑裝,不過時的Polo衫,以及各種顏色的球鞋,像個小型展覽場。
還有時髦的時裝,以及舒適的家居服,還有一壁櫃的緞麵軟底拖鞋,都是GUCCI最新款,一打過去,顏色都不帶重樣的。
右邊零零散散的格子裏放的主要是配飾,袖扣、公文包、錢包、墨鏡、腰帶,還有那一整排的卡地亞全新的Drive\de\Cartier係列腕表,幾乎壕出了新格調。
這些落在衛安寧眼裏都是錢,這個男人有錢有品味,就是脾氣喜怒無常,差評!
她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自己能穿的衣服,她不想裹著被子出去,讓他叫女傭把她的衣服送過來,隻得扒拉了一套深色的家居服穿上。
家居服的質地冰涼絲滑,穿在她身上偏大了幾個碼,讓她看起來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懵懂小孩。她在偌大的鏡子前照了又照,裏麵什麽也沒穿,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衣服上,還殘留著男人身上清冽的男性氣息,讓她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磨磨蹭蹭出去,一眼就看到冷幽琛坐在窗邊,手裏捧著她想看的那套孤本,神情專注,看得津津有味。
她驀地怔住。
傍晚的陽光從窗外散灑進來,柔和繾綣,男人的容顏在一室金光裏,俊美冷鑄,金光碎在他鳳眸裏,帶著幾分勾魂攝魄的妖異。
大抵感應到她的注視,他側首望過來,沉靜的目光膠著在她身上,有那麽一瞬,明若觀火,亮得驚人。
女孩骨架纖細,真絲睡衣貼身,襯得她身材玲瓏有致。
思及家居服下,她什麽都沒穿,他眼神更濃烈,呼吸也更急促起來。
這個小妖精,哪怕什麽也不做,傻傻站在那裏,就讓他隱忍不住,身體緊繃。25年來,頭一遭識得情滋味,隻想沒羞沒臊的和她合體。
衛安寧被他看得極不自在,她挽起滑落下來的衣袖,清了清嗓子,“冷幽琛,今晚我去客房睡。”
冷幽琛挑了挑眉,看到她臉上的懼怕,不悅掛在臉上,“怕我?”
“誰說我怕你?我就是……”
“想去和我二哥偷情?”冷幽琛譏嘲。
衛安寧氣白了臉,她隨口說說,他這是記恨上了?這男人心眼到底有多小?她被冷彥柏抱了一下,他就讓她在50度熱水裏蹲一個小時。
她要是被冷彥柏碰了,他會不會拿刷子將她裏裏外外刷個遍,然後再扔進消毒液池子裏泡一天?
她想想那情形,心裏就發怵,不敢再招惹他。
“得,你是大爺,我今晚就在這裏住下了,真不知道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
“對你沒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