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琛語氣裏滿滿的挑釁,冷彥柏聽出來了,再看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他不動聲色地冷笑,一個瘸子,還妄想和他爭繼承權爭女人麽?
他壓抑著滿腔怒火,皮笑肉不笑道:“看來三弟的新婚生活過得很滋潤,瞧著比上次見時,精神了許多。”
冷幽琛豈會聽不出他語氣裏的嘲諷,他眸光流轉間,眸底最深處生出一股惡劣。
他深情款款地凝視著衛安寧,原本牽著她的手改為十指緊扣,“人逢喜事精神爽,多虧了二哥肯割愛,把這麽好這麽乖的女孩送到我身邊,有她悉心照顧,我想不好都難。”
男人眸底是迷死人的淺笑,刻意咬重照顧兩字的字音,透著幾分曖昧,眼看冷彥柏變了臉色,他笑意更深。
衛安寧再遲鈍,也看得出來眼前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麵和心不和,卻不知道她就是風暴眼。被冷幽琛緊扣的掌心微微出汗,她試著抽回來,沒抽動。
她皺眉看過去,被冷幽琛深情款款的眼神給看得一激靈,瞬間忘了要抽回手的事。
冷彥柏瞧兩人眉來眼去,氣得額上青筋直跳,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安靜說過隻愛他,不會愛上別人,她現在一定是在演戲,對,在演戲!
他們說好的,隻要她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她會立即回到他身邊。
所以他要冷靜,不能露出馬腳,讓冷幽琛起疑。
他抬手按了按眉角,精致的方形鑽扣,在陽光下折射出矜貴的冷光,他疲憊開口,“聽說愛沙島附近遭遇了颶風,長輩們不放心,我剛好在這邊出差,就過來看看,剛才坐直升飛機過來的,噪音大,吵得頭疼。”
“二哥有心了,愛沙島年年有颶風,以往都不見他們擔心,今年倒是有點意外。”冷幽琛的語氣平鋪直敘,明明沒有任何波動,但就是透著怨恨。
衛安寧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這裏年年都要遭受颶風嗎?像昨晚那樣電閃雷鳴那樣恐怖的颶風?
冷彥柏盯著衛安寧,眸底深處湧動著什麽,往日他一說不舒服,她幾乎立即貼過來關懷倍至。這會兒竟是一眼不瞧他,別說關懷倍至,就給他留了一個後腦勺。
他的心情抑鬱了。
莫非短短一個月,她就被冷幽琛收服了心?
“我有點累了,安靜,帶我去客房。”冷彥柏是真的頭疼,心情還十分焦慮,這與他當初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衛安寧被點名,她抬頭看著冷彥柏,抱歉道:“二哥,不好意思啊,能讓女傭帶你去麽?冷幽琛想到處走走,他行動不便,我得陪著他。”
冷彥柏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其嚇人,他神色陰鷙地盯著衛安寧,語氣裏已經有施壓的意味,“我遠道而來,你就是這麽招待我的?”
這話說得有些曖昧也有些盛氣淩人,衛安寧嘴角抽了抽,很想問他一句,你誰呀?
對她來說,冷彥柏隻是一個陌生人,充其量還是冷幽琛的二哥,可這關她什麽事?她又不認識他,她招來女傭,讓女傭帶他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