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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到,這兩人如今做事的步調都挺一致的。貂皮剛把我找完,徐成就主動跑到我這裏來找我了,我剛剛到家門不過三分鍾的事兒,他就敲門了。
我一開門,看到是徐成的時候,頗有些感慨。從前他仿佛這個家的男主人一般,自備鑰匙從來不用敲門,如今……嗬嗬,生分了就是生分了。
我說:喲,你們兩這是婦唱夫隨麽,一個前腳一個後腳,都來找我攤牌了?
他急急地說:之之,她打電話說她找你聊了聊,我怕你想很多,我就過來找你了。
我說:先進來吧。
說完,我把門關上,然後走到衣櫃那裏,把他從前落在我這裏的襯衫、睡衣等生活用品一一拿出來,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我新買的行李箱裏。
他就這麽定定地看著我不急不慢地整理他的衣服,過了一會兒,他說:之之,你這是做什麽?
我淡淡地說:這件淡藍色的,你穿著比較顯年輕,平時和朋友聚會穿這個。這幾件深色的,你談事的時候穿。這一件西服,你去高端的聚會場合穿。還有這瓶香水,我在南京給你帶回來的,特別適合你,我一聞到香味就想到了你,所以買了回來……
我自顧自地交代著,像一個妻子在交代臨行前的丈夫,又像是在做最後的告別。他忍不住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抱在了懷裏,他說:之之,你不要這麽冷靜,你越這麽冷靜,我的心就越慌,越覺得你快離開我了……
好久違的懷抱,還是那樣的溫暖,我還記得他第一次抱我的時候我的心悸。可是如今,心像死水一般,有些沉重,有些決絕。
我輕輕地說:你胃不好,平時吃東西的時候多注意一些。我在南京的時候谘詢過老中醫你那個病的事兒,我給你帶了些滋補的中藥材回來,我給你一並放好,你回家叫阿姨幫你燉了,燉的方法我也用紙記下來了,一起放在裏麵,你到時候叫阿姨一定要按照那個方法燉……
突然覺得自己心老了,那一年的那種哀莫大於心死般的感覺,似乎又一次在我的心尖上來襲……
他抱著我,我感覺我的肩膀上濕濕的,他仿佛流淚了,他說:之之,求你,不要再說了,我們不分開,我們不分開好嗎?
我也哭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蹭到了他的衣服上,尷尬的鼻水也有,蹭髒了他名貴的西服,我說:你選擇和她合作,不就是選擇了和我這樣的結局麽?
他瞬間鬆開了我,他說:之之,你不能這麽去理解。感情和生意是兩回事,你懂嗎?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能理解,並不代表我能接受。
他歎了口氣,他說:我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你也了解目前的局勢,我如果還想在T市立足,我隻能拉攏她,也隻有她能讓我放心地合作。
我頓時就酸了,也是,時至今日,我已經從這盤棋局中退出了,就算沒有退出,我也已經是一步死棋。貂皮就不一樣了,她家有實力有背景,她又是當權之人,據說她家和政界也有一定的關係,本土企業哪一家不是關係強大。徐成選擇和她合作,自然是名正言順的,何況貂皮不會對他見死不救的。
我笑得有些慘淡,我說:是,我幫不了你什麽,隻會連累你。她就不一樣了,她不僅能幫你,還對你那麽好,愛了你那麽多年,嗬嗬。
他見我這副樣子,頓時又有些憐惜,他摸了摸我的臉,他說:可是愛的人是你,之之。我和她隻是商業上的合作,雖然……她的確是對我有意。但是我們之間都是公事公辦,我不會和她怎麽樣的,你放心吧。
我笑了,我說:她在危難時刻這麽幫你,我卻在你最難的時候選擇了抽身而退,試問你會不為她感動?一個讓你陷入這種境地,一個帶你脫離這種境地,徐成,你說愛我,我已經不信了。
他瞬間沉默了,看著我的眼睛滿是痛楚,我繼續幫他整理衣服,我說:曾經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和你並肩,不需要再仰望你。曾幾何時,我真的以為自己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境界。可是轉眼,我就摔了下來,我已經匹配不上你了,徐成。再繼續下去,我隻能仰望你,因為我已經沒有在商圈了。這是我自己選擇的結局,也是我在愛情裏最後的尊嚴。
他說:之之,你要相信,這都是暫時的,你我都會有重新立足的機會,相信我,我會帶你走出這片泥濘。
我搖了搖頭,我說:算了,我既然已經抽身事外,我就不想再涉足局內了。而且,我覺得現在的生活挺好挺愜意,我喜歡這樣寧靜地活著,不用爭不用搶。
他很費解地看著我,他說:這不像是我認識的之之說出來的話啊,你是甘於平淡的那種人麽?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不是。
我笑了笑,我說:劉憶惜已經給我打過很多次威脅的電話了,說如果我再出山一定會把我滅得渣都不剩。不過,我現在的選擇,是遵從我的內心,不是因為懼怕高家的勢力。
他有些憤憤地說:中庸之道隻會磨滅一個人心中的鬥誌,你真的不適合和你那個爹呆在一起了,你已經被他洗腦得很厲害了。之之,女人必須有一份自己的事業,我一直欣賞的,就是你心中的那份自我和執著,我不希望你再活回去,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那樣沒用魅力。
嗬嗬……我瞬間覺得我和他的思想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我們似乎不知不覺在人生的道路上各自走偏,再想走到一起,都變得有些艱難了。曾幾何時,他不是問過我是否願意為家庭放棄自己的事業麽,那時候我的選擇讓他欣賞但卻讓他遺憾。而如今,我真的這樣選擇了,他卻已經不需要這樣的我了,他需要的,永遠是在不同時期能夠與他齊頭並進的女人。
突然覺得,貂皮和他才是真的相配。
我淡淡地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徐成,我們已經生分了,我們的認知觀已經不相同了。我把你的東西整理好,你就回去吧,從今以後好好保重。
他一聽我這麽說,十分無奈地說:看來我在你心裏,比不過你的親爹。真不知道他給你灌了什麽迷魂藥,讓你變得這麽無欲無求。不過之之,你始終是我心裏的那個之之,我徐成的愛一生隻有一次。等我扭轉了局勢,不管你在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讓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我笑了,我說:她才是你的良配,你們才是最契合的拍檔。好好珍惜。
他搖了搖頭,他說:倘若我愛的人是她,又怎麽會和你。之之,愛無法勉強,也無法說得清楚。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們之間已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我沒有和你好好商量就轉讓了公司,你沒有跟我透露任何,就選擇了和貂皮攜手。我們都有錯,所以我們之間的愛才會遠去。徐成,我們都試著放下吧。
我利落地把行李箱一關,然後把拉鏈拉好,他再次把我抱在了懷裏,撲倒在床上,然後瘋狂地吻我,我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吻了一會兒,見我沒有任何回應,在我的嘴唇上用力吻了一下,然後說:暫時的辜負不意味著永遠,之之,等我扭轉乾坤,一定要等我。
然後,他毅然地從我身上爬了起來,提了行李箱,像下了決心一般迅速地離開。我的嘴唇被他吸得生疼,我的脖子上還留有他種下的草莓印,可是他卻已經如此的遙遠……
徐成,我們在這一個路口失散,我們還能在下一個路口回到從前麽……時間瞬息萬變啊,為什麽你卻認為我可以等待呢?
失眠的夜裏,我不斷回首從前,那些快樂到極致的日子,那些因為愛衍生出來的歡喜,那些美到無邊的浪漫,那些日日夜夜廝守在一起的時光,那都是回不去的曾經……誰說隻在乎現在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你曾經擁有過多好都深沉的愛,你後來就有多難受多痛苦。
誰都不會知道,下一個人生的交叉口,等待我們的是什麽。
不過,我隻允許自己傷心一小段時間。因為,我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去做。這一回,我沒有告訴仙女,我可想而知我和徐成的分手會帶給她多大的傷心,她幾乎已經把徐成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一般疼愛。
我每日都驅車去找老頭兒,很虛心地做了他的關門弟子,他對待我還真不是一般的苛刻,我記不住的話都得收到相應的懲罰。為了保密,我沒有告訴高蕾老頭兒在世的事情,我怕她年紀太小耐不住性子,跑去告訴高雄,那就不好了。
想來,徐成至少還是仁義的,不管他多反感老頭兒,他還是尊重了老頭兒自己的選擇,沒有把他還在世這件事情抖露出來。
好糾結啊好糾結……
最近真的需要放鬆一下了,我覺得思維的局限性越來越那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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