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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給徐成甩臉,也是我們第一次出現非感情因素導致的裂痕。因為敏感的我,很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的異樣,卻說不出具體是哪兒讓我覺得怪異。那一刻,我想一個人靜靜,好好的想想。
我沒有緣由地相信老頭兒,不管他是爭也罷不爭也罷,我覺得隻要他活得快樂就已足夠。至於他的財產,我從前就沒有懷過覬覦之心,如今沒有得到也不會有過多的失落。
至於高雄的話帶給我的社會輿論的壓力,我相信終有一天事實會勝於雄辯,我易之之從來就不是仰仗高家大小姐的身份生存的,從來就不是。
我賭氣地回到了房間,關上了門,他敲了幾次門,我都沒有開,我有點兒不想理會他。過了一會兒,他在門外輕輕地說:之之,我給你燒了午餐,我公司還有事兒先走了,你出來吃點吧。
然後,我聽到了走出去關上門的聲音,不禁心裏有些失落。桌子上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他知道我喜歡吃牛肉麵,所以買了很多的牛肉麵醬料包,雖然味道千篇一律,但是他加了火腿腸和青菜,看上去挺有食欲的。我歎了口氣,想到他一直以來對我的溫柔體貼,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他了。
我吃完了麵,徐成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問我有沒有乖乖吃麵,我語氣好了很多,我說我已經吃完了,他說那就好,我們寒暄幾句掛掉了電話。我在家無事可做,接了幾個公司員工打來的電話,發現我不在公司裏亂糟糟的,索性就不休假了,去了趟公司。
我一到公司,公司的銷售經理就跟我急眼了,他說公司從新年開始一個業務都沒有,都被劉憶惜掛名的那個公司以各種低劣的方式搶走了。其實劉憶惜現在已經不怎麽管那攤了,不過小崔和陳哥,肯定是在她的授意下才這樣做的。果然,縱使他們得到了全部的財產,她還是打算對我下手。
可是如今沒有了高仁在背後給我撐腰,憑我現在的實力,已經不足以跑去和她叫板了,想到這兒,不禁有些感慨,果然是大樹底下好乘涼。當初我隻身一人闖到劉憶惜的公司,不就是因為有高仁這張大牌麽?可是為今之計,隻有忍耐了。
當我說出我心中所想時,大家紛紛沉默了,銷售經理憤憤地走了出去,沒有業績意味著銷售部隻能靠著底薪過日子,這對於一直拿著高工資的他們來說,的確是太煎熬了。我沒有辦法,隻能親自出馬,搞定了一小批一向和我關係較好的客戶,總算維持了公司的正常運作。
高仁的“葬禮”結束後,高雄突然宣布哥哥的去世對自己打擊過大,身體和精神都無法承受,要效仿哥哥皈依佛門,把高家名下所有產業的企業法人變更為劉憶惜,並且公開宣布,市的商界錯愕萬分,劉憶惜一時被推置風頭浪尖之上,各大媒體議論紛紛。
高氏集團名下的產業多如牛毛,而且幾乎涉獵了每一個行業領域,高雄這麽做,豈不是意味著劉憶惜成為了高家名義上的“女皇”麽?劉憶惜究竟有何等通天的能耐,能夠讓高雄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是劉憶惜的陰謀?劉憶惜對高雄使用了什麽手段?高雄被劉憶惜握住了什麽把柄?高雄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高家此舉,再一次掀起了輿論的高氵朝,不少趨炎附勢的商人已經開始和劉憶惜的娘家,還有戴家結成聯盟。
我想破了腦袋,我都無法明白高雄為何會匆忙間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他們的感情已經好到了這個地步麽?這一切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徐成再一次心急火燎地跑到了我的公司,問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同樣迷茫的我不知道該作何解答,我隻能說:我也不知道。
徐成的情緒十分的焦躁,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徐成說:之之,你要明白,劉憶惜一旦成為高家的董事長,首先要針對的人,就是你和我了。事到如今,你再不請老頭兒出山不行了,我不相信他能如此淡定,放任高家的產業就這樣交到外人的手裏。
他焦躁不已,來回在我的辦公室裏踱步,我說:你別急,一切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他有些氣急敗壞地說:我真不知道你那個爹怎麽想的,明明有最好的時機證明他還活著,他卻莫名其妙地躲了起來。之之,虧你還認他當爹。你捫心自問一下,他把你當過女兒麽?如果他把你當女兒,他不會任由這樣的局麵發生,就算他想出家,他也明明有最佳的時機讓你成為高家的掌門人。如果他把你當女兒,他不會這樣對你坐視不管,什麽都不留給你,就這樣自己逍遙快活去了。之之,你太善良了,你為了他不遠千裏回來,還丟了我們的孩子,可是他呢?他為你做了些什麽?
我看著盛怒之下的他,久久說不出話來。站在我的角度,高仁這樣的做法的確對我來說太不公平,剛剛認了我把我昭告天下,卻在處事上完全沒有顧忌過我的感受。可是我一想到他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我總覺得他這樣做一定有他這樣做的理由。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高仁我有種沒有緣由的信任。這種信任,甚至多過了我對於徐成的信任。
他如此焦急不安,倒是讓我心裏的疑團越來越多,我不明白他這麽焦急的背後,是真的完完全全為我而憤怒,還是害怕劉憶惜從此將矛頭對準他,讓他無法翻身……
我忍不住問出口,我說:徐成,你是不是很害怕破產?很害怕受我牽連?
當我直呼他全名的時候,我感覺我的心都在滴血,當我問出這兩句話的時候,我感覺真的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瞬間安靜了,呆呆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走了過來,試圖抱我,我沒有抵抗,我順從地讓他抱在懷裏,他說:傻瓜,你又多想了。我怎麽可能會這麽想,我就是覺得你爹太不把你當回事了,我受不了我的女人被別人這麽輕視,你懂嗎?特別是你因為他失去我們最珍貴的孩子,他卻依然這樣對你,我想不通,我想不明白。
我淡淡地為高仁辯解,我說:他這麽做,或許有他的理由在。他是我親爹,我不想怨恨他,也希望你別對他成見太深,好麽?
他瞬間鬆開了我,我的心頓時涼了一截,他說:事到如今你還在為他辯解?之之,你是當局者迷,我這個旁觀者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我不想再多說什麽了,我隻希望你,別做無謂的付出好嗎?他那樣的人,一心隻會在乎自己,你看他這一生是不是都很自私,他不會在乎你的,之之。好,既然他不這麽不仁不義,那我也不能坐視不管,我不會任由我們這麽被動地走下去的,之之,你等著看吧。
說完,他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口,然後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說:之之,無論任何時候你都要記住,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勉強你去找他,我想就算沒有他,我徐成也不是這種任人欺負的人。
我看著他快步走出我的辦公室,那副樣子,似乎像永遠離開我一般決絕。我頓時有點慌了,我不顧個人形象追到了電梯口,他還在站在那兒,我說:你打算怎麽做?
他見我出來了,他說:你穿那麽少,現在還冷,趕緊進去吧。我怎麽做你別操心了,總之,我對你的愛永遠不會改變。
我笑了笑,我說:好,那你也多注意休息。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他摸了摸我的頭,他說:你我之間,早就是一體了,談什麽連累呢。一個女人而已,她也玩不出多高明的把戲,沒事的,我能對付。
他執意把我送回公司門口,然後快速走向電梯,我歎了口氣,扭頭走進辦公室。劉憶惜的確不可怕,但是她身後高家的勢力,我想沒有哪個人敢得罪。如今想在商界立足,越發的艱難了。
徐成走後不久,我也出了門,我徑直驅車上了山,到那座不起眼的寺廟中尋找高仁。我心中的疑團並不比徐成少,隻是那股莫名的信任,讓我比徐成少了很多很多的恨意。
我找到高仁的時候,他正悠然自得地在料理他新從山上移植過來的蘭花和其他綠植,我叫了聲老頭兒,他回頭看到是我,笑眯眯地說:之之,你過來看看,我找到了一株剛剛開花的蘭花,你聞聞這香味,簡直是太正宗了,我費了好大勁才移植到這裏。
我抱著雙拳,不耐煩地說:老頭兒你好了沒,我找你可是有正事要說的。
他依依不舍地侍弄了一下花草,然後拍了拍手抖了抖手上的泥,他說:傻丫頭,什麽事啊,我還以為你想我這個老頭兒,所以跑來看我的呢。
我帶了些他愛吃的燒餅,我說:諾,熱的,你先吃吧,吃了再說。
他聞到那股梅幹菜的香味,頓時開心到不能自抑,拿起了燒餅,沒多久就啃完了一個,他說:嗯,真香,之之,你要不要一起吃啊?
我搖了搖頭,我說:你知道麽,你弟弟把高氏集團的企業法人名字更換成劉憶惜了,這事兒你怎麽看?
高雄腦袋裏裝的是大便麽,怎麽會把高氏企業拱手讓給劉憶惜?
看來高雄真的是沒救了……
難道他有什麽把柄握在劉憶惜手上不成……
徐成何以比之之還要激動,哎,利益麵前,感情都變得虛虛實實不可捉摸啊……
他看似情真一片,但是之之對徐成,卻做不到從前那麽信任了……
男人和親爹,該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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