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誠掄起拳頭便向那方鷹飛轟轟而去,秦軒腳步一錯,立刻上前將他攔了下來:“楊大哥,你先不要衝動!”
而就在秦軒說話的刹那,突然一道黑影臨於他的身前,擋住了楊誠的去路,此人,若一座鐵塔,身材十分魁梧,且在其身上,傳來滾滾煞氣,震人心魄!
“滾!”
來人聲音轟轟,若悶鼓,此聲傳出的刹那,楊誠便承受不住,臉色瞬間蒼白的同時,蹬蹬幾步向後退去,目中泛著驚懼之色,看著此人,竟不知是從何處而來。
“鬼七,這位是我的朋友,你怎麽能如此無禮!”
此時方鷹飛見到楊誠如此模樣,在心內無比舒爽的同時,又對著眼前的大漢訓斥著道,看其樣子,似乎真的是在皺眉,在訓斥。
“方公子,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你,若是有人想要傷害你,那必須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大漢聽到方鷹飛的話,轉過身來,望著方鷹飛,聲音轟轟的道,其聲中,卻是透著一種坦然的無懼之色,且有著一種無敵的信念在滋生。
秦軒在大漢轉過身的刹那,也終於見到了此人的麵目,這大漢濃眉虎目,剃著光頭,臉頰剛毅,給人一種十分鐵血的感覺,且其身上,也蕩漾著一絲血煞的氣息。
“嗯?”
見到秦軒望來,這大漢怒目一掃,隨後臉上便透著不解之色,剛才,他突然感到了一股令自己內心驚悸的氣息,這股氣息,使得他的身體,瞬間冰涼。
但是一番掃視,卻是什麽也沒發現,這病房裏的人,給他的感覺,也不過是一個世俗中的凡人而已!
“方鷹飛,誰是你的朋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找你好好算這筆賬!”
楊誠強自深吸一口氣,將全身激蕩的血氣壓製下來,此刻的麵色又恢複了一絲血色,望著方鷹飛,聲音狠狠的大聲吼道。
方鷹飛眉頭一皺:“楊誠,你別不識抬舉,我給你麵子,那是看在雨晴的麵上,要是你再這樣隨便誣陷人,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麵子了!”
“哼!方鷹飛,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派人將雨晴的父親打成這樣,雖然我沒本事,但是我認識的人也有不少,昨晚來的人就是你派來的吧!而且還是炎幫的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楊誠毫不客氣的譏諷道,對於方鷹飛他一絲好感都沒有,雖然他也知道方鷹飛背景不小,但是憑著他骨子般的一絲鐵血,他此時根本就不怕他。
“楊誠,你說話要小心一點,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幹的,要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今天你就別想從這裏好好走出去了!”
方鷹飛此時也生了怒氣,他本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雖然平時表現的十分溫文爾雅,但是此刻,在楊誠的不斷刺激下,也漸漸恢複了一絲本性。
“哼!沒有證據?昨晚那人我雖然不認識,但是我的一個兄弟卻認識,他是炎幫戰堂的堂主對不對?而且還和你交往很密切對不對?方鷹飛,我雖然是個小人物,但是也不是任誰都可以隨意拿捏的?”
楊誠怒氣轟轟的道,此時他的目中,隨著他口中逐漸的逼問,泛起了一絲血色,透著一種瘋狂。
“我認識那又怎麽樣?就僅僅是我認識,你就將事誣陷到我頭上,那要是我認識一個殺人犯,那我還不成也是一個殺人犯不成?”
方鷹飛麵帶譏諷的道。
要不是顧著商雨晴在這,他根本就不用與這楊誠廢話,直接就讓鬼七上去將楊誠狠狠教訓一頓了。
而且此刻,他也下定了決心,等一出這個房門,馬上就吩咐人將這楊誠狠狠給教訓一頓,至少要卸掉他一條胳膊一條腿,這樣才能發泄他心中此時的怒氣。
“哼!方鷹飛,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裏明白,要是我老班長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你好看!”楊誠的目中此時一片赤紅,聲音嘶吼滾滾。
“哼!方公子也是你可以說的,雖然方公子不與你計較,但是既然你這麽不識抬舉,我就替方公子好好教訓你一頓!”
大漢鬼七聽到楊誠威脅的話,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抬手間便向楊誠扇去,這隻是他隨意的一扇,但是卻快若閃電,至少在楊誠此刻的眼中,是沒有絲毫躲閃的餘地。
“砰!”
刹那間一聲轟鳴回蕩,卻是秦軒站到了大漢鬼七的身前,替楊誠擋了這一扇。
秦軒站立不動,但大漢鬼七卻是蹬蹬退後了幾步,此刻鬼七的目中,不再是原來的平靜,而是泛起了一抹驚懼與駭然。
“你?”
大漢鬼七驚駭出聲,望著秦軒,此時他才終於知道,剛才的一絲源自於心底深處的驚悸,究竟是來自於哪裏,那是來自於眼前之人。
“雖然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但是楊大哥卻是我的朋友,既然你想要教訓他,那就自斷一臂吧!”
秦軒神色平靜,身形淡然,但是說出的話中,卻是透著一股寒意,使得遠處的幾人都是身子一顫。
“閣下好功夫,不過我勸閣下還是少管閑事,這個世界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不要是什麽事都參與的為好?”
大漢鬼七穩定了身子,望著秦軒,目中陰沉的同時,緩緩開口,透著一股狠戾與張狂。
他張狂,是因為他有著張狂的資本,他傲慢,是因為他有傲慢的底蘊。
他是臨海炎幫戰堂核心人物,習得一套內功心法,是後天中期的境界,也是戰堂裏的數一數二的人物。憑著方鷹飛與炎幫幫主原破軍的合作關係,戰堂堂主才讓他擔任了方鷹飛的保鏢。
他可以不是眼前之人秦軒的對手,但是他們的堂主,還有他們的幫主,在他的心裏,隻要一人出手,便可以讓秦軒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此刻,他雖然有些驚駭,但是並不懼怕,他知道這裏是醫院,對方不敢隨便下殺手,而且隻要出去,讓幫裏的兄弟將此人一查,那麽一切都可以有辦法。
“哦,那我還真想看看這個世界怎麽不簡單了?”秦軒突然笑道,在他的笑容裏,透著一絲玩味。
“小子,你這是在玩火!”
大漢鬼七聲音狠狠的道,不過他卻是沒有再出手,既然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那麽他也不會逞一時匹夫之勇。
“哼!”
秦軒雙目一凝,怒哼一聲,這聲音頓時間便在大漢鬼七的腦海中轟鳴回旋,如自身化作了怒海中的孤舟,隨時可以崩潰一般,而且在秦軒目中的威壓之下,他直接蹬蹬倒退。
在倒退的同時,大漢鬼七麵色大變,呼吸似要停止,在他的目中,此刻的秦軒,占據了他心神的全部,似隻要對方一個念頭,自己就要立刻生機熄滅而亡一般。
這股威壓,來自於秦軒,來自於他先天的威壓,先天的怒目一擊,不是此刻的大漢鬼七可以承受的。
“噗!”
大漢鬼七在倒退幾步之後,終於在穩定身體的刹那,一口鮮血驀然噴發,絲絲血腥味瞬間彌漫,繚繞在這個此刻靜謐的房間內。
“你……”
在大漢鬼七抬手指向秦軒的刹那,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這是他的本命精血,此刻的連番吐出,使得此刻的他,麵如金紙,虛弱到極點。
“這是給你的教訓,還不快滾!”
秦軒神色平靜,透著漠然,他能夠從大漢鬼七身上感受到一股煞氣,這煞氣的凝聚,絕對是在廝殺之中產生,手中沾染著別人的性命。
不過這大漢鬼七與他沒有什麽仇,他也不想牽扯到這裏麵的紛爭中來,所以隻是給了這大漢鬼七一個教訓。不過這個教訓,使得大漢鬼七本命精血的吐出,卻是需要幾個月才能恢複過來。
聽到秦軒平靜中的話語,大漢鬼七不敢再說什麽,甚至連方鷹飛都沒有顧及,直接抬著虛弱的身子,狼狽的朝著病房大門外衝了出去。
此刻的他,在秦軒的一聲怒哼之下,已喪失了膽,沒有了任何的鬥誌,恐懼已經彌漫了他的身心。
秦軒見到大漢鬼七跑了出去,便將目光落在了方鷹飛的身上,緩緩道:“你們的事我不想管,不過現在我在這裏還有事,不想有外人打擾,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就出去!”
見到秦軒的目光望向了自己,方鷹飛隻感頭皮發麻,剛才大漢鬼七在秦軒一聲怒哼之下,倒退吐血的情景,他可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此刻秦軒目光望來,聲音緩緩,使得心中早已被恐懼占滿的他,哭笑擺手的同時,哪還顧得了來臨的目的,直接跟著跑了出去。
在跑出去望到遠處大漢鬼七的刹那,方鷹飛突然在恐懼滋生的同時,生出了一股無邊的怒氣。這股怒氣,不僅來自於裏麵的秦軒,還有來自於那剛才,根本就不顧他的大漢鬼七。
大漢鬼七是他請來的保鏢,有著保護他的職責,可是剛才,卻是將他一個人留在了那危險的境地,使得此刻的他,目中被怒火占據,向著也向他望過來的大漢鬼七,咆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