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和梁超兩人原本就是隨意灑脫的性子,一開始走進屋裏,見到朱茂祥在這裏,而且由於是玉兒的事,使得氣氛有些沉重,因而也就沒有出聲,但是現在卻恢複本性,說笑了開來。
“秦軒,我看你這麽年輕,你真的能治好玉兒的病?”王俊立即就開始狐疑起來。
“當然可以!”秦軒點了點頭,“不過卻是要承擔風險,事先我也已經為朱司令解釋的很清楚了!”
“秦軒,你是哪個部隊的啊,說不定你部隊裏還有我認識的兄弟呢?”梁超也忍不住寂寞,開始嘮嗑。
“嗬嗬,我的部隊很神秘,屬於機密,不能隨便說!”秦軒笑著搖了搖頭。
“這麽神秘啊!”梁超立即就驚詫了,“連說都不能說,看來你也是在特殊部門了!”
“嗬嗬!”秦軒隻能笑嗬嗬。
“小超,你就別隨便打聽小軒的事了,要不然到時就有人來請你去喝茶了!”看著梁超還有追問的趨勢,朱茂祥立即就出手,將梁超從懸崖邊撈了回來。
見到朱茂祥將自己撈了回來,梁超立即就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此時他才是認真的看待秦軒起來。
秦軒雖然年輕,但是很穩重沉著,有著一種大將風度,但是又同時很和煦,待在他身邊又很隨意,不會感覺有陌生人間的隔閡,這種感覺,讓他有些矛盾。
“老梁,要你不要隨便說話,你偏說,我們這裏是軍隊,保密條例難道你忘記了嗎?小軒,老梁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王俊立即就以老大哥的口吻訓斥起來,並且求情的望著秦軒。
“沒事,”秦軒立即就搖頭,“梁首長沒有問什麽,我也沒有說什麽!”
“我可不敢當首長!”梁超立刻擺手,開始想辦法拉近關係,“我們都是軍人,軍人一家親不是,你就喊我大哥,我喊你小弟吧!”
“梁大哥,我們是軍人,可不能參加黑社會啊,你還是喊我小軒吧!”秦軒開著玩笑。
“嗬嗬!”梁超尷尬的笑了笑,“小軒好,小軒好啊!”
幾人談笑之際,林誠軍和朱茹嫣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兩人臉上都是決然的神色,看來是下了決定。
“小軒,我們決定讓你為玉兒治病,既然有了希望,我們就要牢牢的抓住,若是真出了什麽危險,也怪玉兒的命不好!”林誠巨鐵骨錚錚的宣布著決定。
“林大哥,你盡管放心,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將玉兒的病治好,讓她能說話,讓她能像尋常孩子一樣在外麵玩耍。”秦軒握著拳頭,努力的保證著。
“林大哥先在這裏謝謝你了!”林誠軍用力的點了點頭,“小軒,我們需不需要準備些什麽?”
“是啊,小軒,難道就這樣治療嗎?”旁邊的朱茂祥也追問了起來,對於林誠軍兩人的決定,他在高興的同時,也有著一絲忐忑。
秦軒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你們給我一間房間就行,而且我在給玉兒治療時,不能有人打擾,外麵一定要安靜!”
“小軒你放心吧!”林誠軍立即大手一揮,“王俊,梁超,你們兩人出去,在我家附近的路上,說明一下情況,不要讓車進來!”
“是,首長!”王俊和梁超立即就接受了任務,轉身走了出去,雷厲風行。
“還有什麽要準備的,小軒你盡管說?”林誠軍在吩咐完梁超兩人後,又看向秦軒。
“林大哥沒有了,就這些!”秦軒搖了搖頭。
“那好!”林誠軍既然下了決定,也不婆婆媽媽,“小軒,一切就拜托你了!”
“林大哥,我會盡力的,朱司令,那現在就開始吧!”秦軒又望向了朱茂祥。
“行,你去吧!”朱茂祥雖然為外孫女擔憂,但是也不再猶豫,一身鐵血剛硬果斷的氣息,又回到了身上。
秦軒彎下身,將玉兒抱了起來,而玉兒也不掙紮,臉上又露出了十分開心的純真笑容,這一笑,使得旁邊的林誠軍愣住了。
“媳婦,你掐我一下,我沒有做夢吧!”林誠軍愣住後,頓時就搖起了旁邊朱茹嫣的手臂。
“啊!媳婦,你還真掐啊!”林誠軍鐵塔般的身子立即就跳了起來,不過隨後就笑了起來,“我的女兒竟然笑了,竟然笑了啊!”
看到林誠軍耍瘋的樣子,朱茹嫣立刻寒臉上前,又是掐了一下。
“媳婦,你怎麽還掐我啊,我已經知道我不是在做夢了啊!”林誠軍有些委屈。
朱茹嫣瞪了他一眼,立刻狠狠道:“小軒剛才不是說要安靜了嗎,要是我寶貝女兒出了什麽事,我拿你是問!”
林誠軍立刻就萎靡了起來,癱坐在沙發上:“媳婦,我這是著急啊,隻有這個法子,我才能稍微好受一點,我真希望我能自己替女兒去承受這痛苦!我現在好想去打一場仗,我想發泄啊!”
朱茹嫣立刻就坐在了林誠軍的身邊,抱著他的胳膊,臉色十分擔憂,透著蒼白:“老公,我也擔憂啊,不過我相信我的女兒一定會好的,一定能喊我一聲媽媽的!”
朱茂祥看著兩人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起身朝著另一間房間走去,此時他的心裏也是不平靜。
而此時,秦軒也將玉兒給拍暈了,他怕玉兒在治療的途中,承受不住痛苦。昏迷過去,也算是能避過這個痛苦。
秦軒將她放躺在床上,而後便掏出了裝著木盒的銀針,鴻蒙元氣瞬間激蕩,將銀針上麵的病菌全部蒸發殆盡,而後便開始了治療。
秦軒小心的將十幾根銀針,緩慢的插入玉兒的頭部竅穴內,而後便用精神力控製著,已經化為無限細絲的鴻蒙元氣,通過銀針緩緩渡入了進去。
精神力瞬間掃蕩,將玉兒頭部內的一切看了個清楚,然後秦軒便控製著鴻蒙元氣,在無限細窄的小道內遊蕩,朝著目的地遊去。
足足遊了十分鍾,那絲鴻蒙元氣才終於趕到目的地,此時的秦軒十分疲累,要知道,大腦可是十分神秘的東西,那絲鴻蒙元氣不能有任何的攻擊行為,必須死死的控製住,否則,秦軒也不能猜測會出現什麽情況。
此時那絲鴻蒙元氣終於到達了目的地,秦軒便開始了攻城拔寨,將那出現病變的區域緩慢的舒緩,進行了緩慢的清洗,給與新生,這自然需要秦軒極大的耐心與細心。
過了半個小時,此時的秦軒頭部是汗珠如雨,完全遮擋了眼簾,好在秦軒早已閉上眼睛,在用精神力指揮探查著一切。
又過了半個小時,秦軒的軍服已經完全浸濕,仿佛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但是秦軒卻是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宛如老僧坐定,定性十足。
又過了半個小時,秦軒所坐的床上,床褥已經被浸濕到了最底層,但是秦軒仍然不動,麵色毫無變化,而那躺著的玉兒,一直閉著眼睛,在沉睡,臉上卻是露出了笑甜。
又過了半個小時,那宛如萬古坐定著的秦軒,終於動了,是他的眉毛動了,接著是他的臉動了,最後是嘴動了,形成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緩緩睜開眼,秦軒笑了,十分的開心,兩個多小時的攻城拔寨,終於將那片損壞的區域恢複如初,現在的玉兒,那終於是可以開口說話了。
說實話,這是秦軒學醫以後,治病以來,最幸苦的一次,每次他治病救人,都是在抬手間完成,哪怕是將對方從鬼門關裏撈回來。
但是這次,卻是足足用了兩個多小時,而且還是那麽的疲累,秦軒此時感到十分的口渴,嗓子如冒了火。
當然這也不能怪秦軒,實在是大腦太神奇了,秦軒必須要萬分慎重,不能出現一絲一毫差錯。
雖然秦軒在和朱茂祥等人說時,隻有五成把握,但是在秦軒的心裏,卻是知道,一旦做了,必須有十成的把握,哪怕是沒有十成的把握,他也要想成有十成的把握。
因為秦軒不允許自己失敗,哪怕一次都不行,這便是他對他人生命的負責,敬重。
看著甜甜笑著的玉兒,秦軒想了一下,自食指間出現一滴生之玄液,將玉兒的小嘴張開,這滴生之玄液沒入,精神力控製下,剝出五分之一,恢複著玉兒的嗓子。
畢竟玉兒已經有了幾年沒有說話,嗓子自然出現了些退化,即使語言中樞神經被修複,若是嗓子壞了,一樣無則,所以秦軒便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在嗓道修複後,秦軒又控製著剩下的生之玄液,洗刷著玉兒的身體,將她體內丟失的生機,全部給補充了回來。
一切完畢後,秦軒終於是放了心。
在熟睡著玉兒的光滑額頭上親了一下,祝福她好的明天已然到來,秦軒換上好的心情,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而此時,朱茂祥,林誠軍和朱茹嫣三人,眼巴巴的向著房門,盼著,擔憂著,焦急著。
房門的打開,使得三人瞬間從沙發上,如彈簧般彈起,而後帶著希冀的目光,看著秦軒,等著他的點頭,或者搖頭。
最終,秦軒還是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