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著影子出來,空蕩蕩的走廊裏麵,隻有安全通道的夜光板亮著深綠色的燈光。
我一直追到了酒吧的大廳裏麵,裏麵漆黑一片。
我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的向著前麵走了過去。影子就在這裏。
“出來吧!我們聊聊!”我衝著黑暗開口說道。
黑暗中有什麽?我不知道,可能什麽都有,也可能什麽都沒有。
空蕩蕩的酒吧裏麵,沒有反應。
我一點一點的往前麵走,“砰!”腿碰到了桌子上發出了響聲。
經過了前麵一係列的恐怖鋪墊之後,一個突然而來的聲音都可以將人的心髒嚇得跳出來。
“嘩啦……”
在前麵傳來了一個聲音。是擦亮火柴的聲音。
突然,漆黑的酒吧裏麵開始出現在了一道光,光線很弱。
順著這道光,我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個人坐在酒吧的沙發上,她側對著我,帶著鬥篷,手裏拿著一個本子。
是黑皮筆記本。
“緣霸姐?”我試著喊了一聲。
桌子上放著煙灰缸,此刻有一根火柴放在煙灰缸上,唯一的光線就是從煙灰缸上麵傳了過來。
她安靜的坐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桌子上的黑皮筆記本上麵寫滿了筆記,紙張一頁一頁快速的翻動起來。
“嗬嗬……”她突然揚起了嘴角笑了笑起來。
“你到底是誰?”我大聲的問道。
就在這個時候,光線暗了下來,四周重新恢複了黑暗。
我一下子衝向了吧台,在那裏打開了電燈。
燈光將整個酒吧大廳照亮了,但在大廳卻什麽也看不見。
黑夜中我能夠看見一個穿著鬥篷的女人,有了燈光卻什麽也看不見。
我看見了那個座位,在那個座位上有著半截燃燒結束的火柴棍。
之前,我確實看見了人影,而且還看見了在緣霸姐手中看到過的筆記本。
關上燈,我來到了五樓,此刻已經是淩晨三點半。
我躺在了床上卻沒有睡意,緣霸姐就在隔壁。我是否能夠跟她講我看見的一切?她又是否能給我一個答案?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第二天,我依舊五點起床,很早來到了教室。
沒有亮開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好像孕育著一場鵝毛大雪。但,滄陽是不會下雪的。
我看著滄陽的天空,心思也朦朧一片。
楊咪來得一如既往早,蘇豔來得一如既往的遲。
怪事開始出現在了,隨著緣霸姐的出現而出現,在這個靈氣還沒複蘇的滄陽。
我覺得,這是我要回去的信號了。可能會是下一個月,也可能是下一秒。
我不確定了。既然回來了,該做的事,我已經要做到。
我大步的從教室裏麵衝了出來,然後來到了嚴文彬他們班的教室。
此刻,嚴文彬正和一個女生說話。我大步的走了進去,嚴文彬沒有發現我。
“嚴文彬!”我大聲喊了一句,然後他抬起頭來了。
“啪!”就在他抬頭的一瞬間,我直接一拳頭打了過去。
嚴文彬一下子被我打得撞到了一張桌子,我衝上去對準他的腦袋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打完,我就走。有一個女生拉住了我的手。
“放開,我不打女人的!”我揮了揮手。
“說,你憑什麽打人?”那個女人拽著我的手,大聲的問道。
“打一個人需要理由嗎?”我反問了一句。
“打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嗎?”她也問了一句。
這個時候,嚴文彬從地上爬了起來。我一下子甩開了女人的手,然後直接衝向了嚴文彬。
一次膝擊,一次肘擊。嚴文彬又躺下來了。
十年後,嚴文彬與我有殺父之仇。雖然,現在他還沒有做那些壞事,但要怪就隻能怪我是從十年後回來的。
嚴文彬爬不起來了,我點燃了一支煙,看著旁邊這個長得不錯的妹子,問了一句:
“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你有嗎?”她回答道。
“好!那我給你一個理由,因為我叫張正陽!”說完我就走,走出來了幾步,我深吸了一口煙,回頭將煙霧緩緩的吐了出來,“還有,你告訴他,這隻是一個開始!”
我將煙滅了,又回到了教室坐下了。
一個人得為他十年後犯下的錯承擔後果,當然了,被我打過之後,十年後可能不會犯錯了,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我得揍他!
不出意外,第一節下課,政教處直接在廣播裏麵找人了:“三年二班張正陽,三年二班張正陽,馬上到政教處來!”
熟悉的旋律,像某一首的開頭。
去政教處,我猜到了開頭和結尾。
新來的校長,也就是嚴文彬他媽,揚言要開除我。
我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開除我容易,請我回來就難了!未成年殺人好像進去不了幾年就會出來的!”
陳海已經帶人去找嚴文彬了。我讓陳海做一中的扛把就是在這個時候用的。
我坐在了教室上了一節課,政教處的廣播讓我去辦公室一趟。這一次,我沒去,爺不伺候了。
陳海又帶人上去了,我讓他換一撥人。要開除,我就看看,她可以開除多少個!
我沒去,他們來了。
“張正陽,我小看了你!”嚴文彬他媽,也就是校長留下了一句狠話。
放學之後,我就在一中的門口看見了楊青龍。
十年前的楊青龍,還是個小混混頭目,矮胖,寸頭。身後帶著二十多個小混混。
嚴文彬站在楊青龍的身邊,他從醫院接收治療出來,站在人群中,他伸手指了一下我。然後,楊青龍他們就過來了。
鬼子,胖子,陳海,夏劍,我這邊有一幫童子軍。
“就你他媽叫張正陽?”楊青龍上下打量著我,說道。
“是我!”我回答得很平靜,看著楊青龍,十年後恩恩怨怨全部湧上心頭。
“就你敢打我侄兒?”楊青龍看著我,大聲的問道。
“怎樣?”我回答了一句,我沒有要怕楊青龍的意思。
“小子挺狠,混哪裏的?”楊青龍有些顧慮。畢竟這個時候的楊青龍還不是滄陽一把手。
“混滄陽!”我回答道。
“小子別狂,小心沒人跟你收屍!”楊青龍後麵的阿豹大聲叫著。
“聽說這裏有事?”後麵來了一群人,是唐喬。
楊青龍回頭看見了唐喬,臉上微微一邊,隨後突然笑了,“喬哥,你怎麽來了?”
唐喬隻是微微的點點頭,然後過來站在我的身邊,“好像有人要鬧事?”
唐喬問了一句,我沒有說話,將目光看向了楊青龍。
此刻,楊青龍很尷尬,但是,他很快將臉陰沉了下去,“喬哥,我的親侄兒被人打了,我來討個說法!”
唐喬站在人群中間點燃了一支煙,“學生之間鬧著玩,這種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出來處理比較好!社會人不要插手!”
“喬哥,這話就不對了!再怎麽說,他也是我的侄兒!”
“這麽說,你今天是要跟我唐喬過不去了?”
唐喬手指夾著煙,瞪大了眼睛看著楊青龍。
“嗬嗬……喬哥,你這話說著……”楊青龍微微的笑著,下一秒,他突然掏出來了一把刀子直接向著唐喬捅了過來。
唐喬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外,他像是彈簧人一般跳開了,然後,一場混戰開始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唐喬動手。當過兵的人打起架來不要命。
十年前的楊青龍也不如十年後那麽凶猛。
唐喬帶了二十多個人,我們還有二十多學生。有人撐腰,學生就敢動手了。
我們瞬間混戰在了一起,最終以,我用陳海的刀捅傷楊青龍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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