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丙戌,癸酉,庚寅。
這是一個極弱的八字,當時玄機子告訴我這麽一個八字的時候,我以為這是一個人的八字,同時也確定了如果這是一個人的八字,那麽這個人很有可能活不了。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竟然是師父經過60年推算出來的,病魔的八字。
根據病魔的八字催動鬼推磨。病死之人隻有戰勝病魔才可能恢複健康。
師父推算了時候,我最佳催動鬼推磨對付病魔的時間是在第二天晚上醜時。
那是病魔的絕地,同時也避開了我的七殺旺地。
也就是還有一天的時間讓我準備。
我並沒有把握,因為,我的修為隻不過是中級道源師,而鬼推磨的等級也就還是玄階段初級。
如果師父能夠早點告訴我,或許一切就不會是這麽一個樣子了!
我會發瘋一般的修煉鬼推磨。
母親和楊咪都躺在病床上,楊咪還稍微好一點,母親的情況就讓人畢竟擔憂了。
母親說,她最近三年,身體狀況是每況日下,時好時壞已經是常態了,以前能夠硬撐下來,是因為我還沒有回來,現在我回來了,臨死前,她能夠再看我一眼已經足夠了。
我哭著不讓母親說這些話,但是心中卻如同刀絞一般,我如果現在不讓她說,我怕沒有她再也沒有機會說。
她說什麽,我都安靜的聽著。我怕每說的一句都是最後一句。
想起來母親前半生清苦,與父親感情不合,眼淚就滾落了下來。
一生受苦受難的母親啊,到了老了還得遭受這種罪過,實在是蒼天不公。
我看著母親蒼白色的臉,眼淚模糊了雙眼。
楊咪的情況比起母親稍微好聽一點,但是並不樂觀。
她們都是將病魔養在了身上。楊咪說一年前,她每次來親戚的時候肚子都會非常的痛,痛得死去活來的,隻能勉強依靠針水來維持。
麵對他們的這些我都隻能安靜的聽見,然後說不出來一句話。
病魔是陰陽五行的逆麵,是不好的氣場長期積累之後滋生的!
病魔凶猛,預防大於整治。
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是有幾個人能夠堅持做到?
生命是如此脆弱,病魔是個心狠手辣的劊子手。
我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鬼推磨能夠打敗病魔還我家人一個健康。
師父會為我護法,但是幫不了我。
他帶著我來到了外麵,然後很嚴肅的讓我想清楚一件事:
“正陽,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可能遇到一個很艱難的抉擇,你需要提前想清楚!”
“師父,什麽抉擇?”
“如果能夠徹底打敗病魔那是最好,但是會出現在一種情況,如果,兩個人之中隻能選一個,你會怎麽抉擇?”
“隻能選擇一個……一邊是母親,一邊是楊咪……隻能選擇一個!”
這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
我沉默了很久,:“如果隻能選擇一個,那我就選母親!”
師父點了點頭,然後又借著說道:“如果你選擇了其中一個,可能就是看著另外一個去死!”
“師父,我不會看著她去死的,我選擇了她的死亡,我就陪她一起去死!”我回答道。
師父看了我半響,沒有說話,我們又回到了房間裏麵。
楊咪咳得很厲害,整個人無比的憔悴。母親則是持續的高燒。
師父已經在她的周圍布置了氣場,根據他們的八字布置的氣場!
但是,病魔找上門,這些作用就顯得微乎其微了。
黑夜如同一個惡魔,一點一點吞噬光明,吞噬時間,也吞噬生命。
戌時天黑,亥時夜深,子時人靜,醜時作法。
玄機子用四大神獸鎮住了陰陽氣場,然後用十二生肖神重新構造了陰陽氣場。
這一切都是對我有利的因素。
李純陽李道長將桃木劍借給我,然後讓星月幫我布陣。
星月有天聰,在陣法上有著特殊的加持。
她依舊很冰冷,站在我的身後不說話,整個人就好像木頭人一般不存在。
我希望她能夠幫到我,幫到我救人!救我的母親,救楊咪。
之前的臨時狗推磨已經被毀掉了。
這次我用符印的印章,在加上玄機子給我的一支判官筆做成了全新的鬼推磨。
這一隻判官筆上麵可以在地麵留下痕跡。
醜時一到我便是開始作法。
鬼推磨的前麵點燈,插香,然後將寫有病魔八字的符印放在了鬼推磨上麵。
一把黃紙撒上天,落下來的時候,變成了火焰。
我快速的催動鬼推磨,口中在念催動鬼推磨的咒語。
我聽見後麵的星月也動了,按照李純陽和玄機子的設計,星月會在後麵布置一個陽火的陣法,以助力我的丙火之力。
早知道是這樣,我應該從三清學院帶幾個五行元素一起來,還有大山。
陰風陣陣,樹枝斷裂。
醜時是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的時候。
四周除了風聲還是風聲。
外麵是風聲,裏麵偶爾夾雜著一兩聲咳嗽聲。
黑夜漆黑如墨,僅有的一盞燈會被黑暗的顏色給吞噬掉。
臨時鬼推磨轉動了起來,緩緩的轉動起來,由快到慢。
四周的煙霧很濃烈,越來越濃烈。
香煙燃燒得很快,星月負責幫我接香火,這種時候,香火一定不能斷。
香煙越來越多,四周就成為了朦朧的一片。
在這一片朦朧之中,我就看見了遠遠的地方走來了一個人影。
黑色的人影,弓腰駝背的是一個老太婆。
這個老太婆的手中提著一個籃子,籃子裏麵好像好像兩卷白布。
“噗嗤!”
地上黃紙立即就飛了起來,那是寫著病魔的生辰八字的符紙。
符紙一下子向著病魔的方向飛了過去。
病魔走得更近了一些,我又一次看清楚了病魔。
豬肝色的臉,一對眼珠子好像要掉出來了一般。
“進來吧!”我大喝了一聲鬼推磨轉動著周圍煙霧像是一雙手一把對著病魔抓了過去。
她一下子被抓進到了鬼推磨之中。
然後讓人覺得意外的是,她並未出現在鬼推磨之中,而是一下子來到了我的麵前。
她距離我不到十厘米,她看著我,像是看著一個獵物。
她的眼神像是狼的眼睛一樣,好像一下子勾住了我的靈魂,瞬間要將我的靈魂從身體裏麵撕扯出去!
刹那之間,我就覺得天旋地轉,頭疼欲裂,胃裏麵翻滾不已,胸腔好像要炸開了一般。
頓時之間,我就看見了一條河,在河上有一座橋,我站在橋上,河水左邊兩邊分別有兩個人在裏麵。
一眼看過去,一個是我的母親,另外一邊的一個是楊咪!
她們都在掙紮,都在呼救,河水都快將兩人淹沒了!
玄機子的那個假設!那個世界性的難題?
因為有之前玄機子的提醒,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楊咪,你先行一步,我救了我母親就下來陪你!”我對著楊咪大聲說了一句。
說完,轉身就跳入了水中。
然而,就在這麽個時候,麵前的幻象消失了!
在我麵前的是病魔那一張豬肝的臉!
它突然伸手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嚨!
我感覺我的身體都被提了起來。
“人在病魔的麵前是沒有選擇的,病魔是宣告死神的到來!你在橋上的人要落入死亡之河中,那麽三個人都一起帶走!”
有一個聲音在說話,我不知道是不是病魔,此刻,我隻知道的是,我的喉嚨要被掐斷了,我全身要窒息了!
但是,鬼推磨還在繼續旋轉著……四周是朦朧的一片。
我要窒息了,胸前要炸裂一般。我不斷掙紮,但隨後就放棄了!
這又何嚐不是最好的一種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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