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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薇安說:之之,也不是這麽說。他們的感情好像早就破裂了,劉憶惜好多次都和我抱怨過呢。
我說:是嗎?可是為什麽呢?他們都一起那麽久了。
她說:嗯,大概他們共同經曆、共同承擔的東西太少,所以不懂得珍惜吧。
我聽她這麽說有些意外,我說:薇安,你曾經遇到過真正的愛情麽?
我這麽問,她有些閃爍其詞,她說:嗬嗬,算有過吧。
她又轉移了話題,她說:你別擔心,我會問問翔威辰溪的情況,然後我再告訴你。
我說好,然後掛掉了電話。
陳薇安的話,讓我突然覺得,她或許曾經有過一段很深刻的感情,導致她如今對待任何事情都是如此波瀾不驚,像心死了之後的那種樣子。這麽一想,我突然明白她為何能夠做到對我和戴之間的事情從不介意。
隻是當下,我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那些了。辰溪的家族一夜之間倒下,受到牽連的可不僅僅隻是他家而已,我們這一幫人早就形成了本市一個規模碩大的商業圈,就像《紅樓夢》裏的四大家族一樣,頗有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味道。
辰溪家的迅速敗落,無疑打破了商業的平衡,本市數十家企業都與他家有著大大小小的合作,如今突然中斷,大企業或許能夠力挽狂瀾盡力挽回損失,最受損的,就是那些依托著辰溪家的企業生存的小企業小作坊了。
而作為局外人的我們,怎可放過這一次的大好機會,趁機在重新洗牌的階段搶占先機,贏得更多的市場地位。我召集了各部門的主管,一起討論了目前的商業局勢,找準我們的受眾群體,以推廣或半推廣的形式解決那些大中型企業目前麵臨的難題,幫助他們更好更快地銷貨,是我們當下最需要做的。
我越來越愛上我所領銜的這個行業了,無論是商業形勢如何變化,我們都可以把握時機推出我們的各種政策,我們不會受困於任何一種類型的企業,也不會為任何類型企業所累,我們所能做的,就是針對不同的企業迅速拿出我們的不同方案,幫助他們更快更好地穩固和發展。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像商業大海裏的弄潮兒一般,永遠都走在商業發展的前沿,敏銳地感知著商場上任何一個領域的變化,對市場行情把握得足夠精準,指哪兒打哪兒,擁有了這麽一批精英戰隊,我發現做起事來真的很得心應手,每一個環節都銜接得特別順暢。
我越來越發現,小崔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市場型人才,頭腦靈活,出手迅速,感觀尤其敏銳,這幾年,他漸漸成了我的左手右臂,很多事情我都直接不出麵交給他去處理了。比如這一次的商業危機,讓我們很快確立了與多家中小型企業合作的方案,幫助他們以最快的方式解決庫存回籠資金。
我們幾個又一次坐到了一次,隻是這一次,辰溪和劉憶惜缺席了。辰溪家族倒閉的情況也讓他們或多或少受到了牽連,徐成有100萬的資金在辰溪那兒估計是拿不回來了,戴翔威也是長期和辰溪在合作的,這一次自然損失不少,陳薇安對自己家裏的事兒倒不是很關心,她最關心的還是辰溪的下落。
陳薇安說了一件很讓我們吃驚的事情,她說,再過幾天,劉憶惜就要和高雄訂婚了。
我們都大吃一驚,戴翔威顯然是早就知道了,他歎了口氣,然後說: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辰溪家倒閉,其實劉家也好不到哪兒去了,都是那種傳統型企業,都麵臨著同樣的發展困境,我家還好是我早幾年就在催著轉型,所以免遭遇難。訂婚是我姨夫(指劉憶惜父親)的意思,指望著高家能夠幫一把,剛好高雄又對小憶有意思,所以……
好吧,怎麽整的像舊式的家族聯姻一樣。看來無論時代如何發展,這種傳統思維還是沒有辦法完全逆轉。家族式企業,往往總寄希望於聯姻來延續自己的發展,可憐孔雀一般驕傲的劉憶惜,也逃脫不了家族聯姻的命運。
我說:那你表妹呢,就同意這麽嫁了?
戴翔威有些鄙夷地說:別提她了,她現在高興都來不及呢。高雄送了她一輛阿斯頓馬丁和一棟豪華別墅,她已經掉進錢眼拉不回了,提她沒意思,還是不提了吧。
戴翔威似乎很討厭劉憶惜這種拜金的性格,不過我們都能理解,公主過慣了,瞬間淪落成平民的日子誰願意過呢,有竿不順著爬,除非她傻。高雄的個人產業多得令人吃驚,跟這種人比,徐成和戴翔威通通不值一提。不過聽說,高雄隻是這些產業的代管人,真正的產權屬於他的哥哥,不過他的哥哥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很少露麵,隻是在暗處運籌帷幄。
高雄年紀也不小了,比徐成還大兩三歲的樣子,離過一次婚,有一個7歲大的兒子。劉憶惜這是要當後媽的準備啊,不過這時候,她也隻有這根高枝可攀了。
劉憶惜的訂婚典禮,我收到了請柬,但是我沒有去。我能理解她的想法,但是我無法再和這樣的女人的做朋友。
我在心裏叩心自問,倘若有一天徐成破產,我是否還會誓死相隨?我心裏給我的答案,是會。
這種篤定,讓我不屑於和劉憶惜這樣的人為伍。我覺得我和她莫名其妙的友情可以終止了,就從她訂婚開始吧。
我在尋找辰溪的下落,他們全家都似乎人間蒸發了一般,短短數日,他們名下的所有產業查封的查封,拍賣的拍賣,不少工人聚眾鬧事,民憤四起。廠裏的很多現成的貨品,都被工人們一車一車拉了出來在街上廉價出售,各大媒體接連報道,總之,一切亂糟糟的很。
我一直在拖各行各業認識的朋友問,得知到的情況是辰溪沒有和父母一起出國,事情發生的時候辰溪遠在外地,不知道是事發突然他父母倉促間逃往國外還是計劃好的,總之,辰溪被撇下了,他的名字已經上了銀行和相關部門的黑名單,他一時估計已經沒有辦法逃脫了。
我四處尋找他的同時,我手機上有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那一瞬間我有種預感。其實,從辰溪家出事後,我就有種預感他會找我。
我接了起來,那邊久久沒有聲音,我喂了一聲,然後我輕輕地問:辰溪?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聽到是他的時候,我的心裏有一絲欣喜。我說:你在哪裏呢,我們都在找你。
他的聲音居然有些哽咽,他說:之之,我好害怕。我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到處都在找我,我想來想去,我發現我誰都不敢相信,我隻敢相信你。
我淡定地說:你是不是現在就在本市?
他說:嗯,我也不敢住酒店,現在暫時住在那種不需要身份證的小旅館裏,又髒又舊的。
我說:你把具體位置告訴我,我過去找你。
他害怕地說:你不會告訴其他人吧?求你千萬別跟任何人說,我真的不想讓別人看到我這個樣子。
我說:你放心吧,在哪裏,趕緊告訴我。
他說了他的位置,在本市一個非常偏僻的郊區,那裏租住的都是進城打工的民工,老城區,旅館的破舊程度可見一斑。
我想,辰溪一定是走投無路之後才找到的我,不免心生悲涼。
我驅車開往了他所說的那個地方,他站在他所說的地方等我,我到了之後搖下了車窗,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像做賊似得鑽進了我的車內,然後上車就急急地說:之之,我好餓,身上的錢都用光了,我現在就像過街老鼠一般,總覺得到哪兒都不安全。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一向愛幹淨的他這些天顯然過得十分不好,身上的白襯衫都發黃了,頭發長長的,胡子也沒剃,整個人瞬間變了個樣,完全沒有了那種青春和陽光。
我說:那我先帶你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麽?
他說:隨便什麽都行,我現在好餓。之之,不管怎麽說,我謝謝你。
我帶他來到了一個比較幹淨的小飯館,然後點了幾個菜,我說:我也不能帶你去大的餐廳吃飯,怕遇到你的熟人。你將就在這裏吃點吧。
他點了點頭,眼神裏依然驚慌不已,我問:辰溪,事到如今,你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吧。上次去海邊,我就發現你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連喝了好幾杯水,然後小聲地說:這事兒,說起來不怪我,怪劉憶惜。半年前,她一定要拉著我去澳門旅遊,結果把我拉去了賭場。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賭博,我不想賭,她逼著我賭,結果,那一個晚上,我輸了一千萬。
我被雷到了,我說:啊?那你這不是輸掉了半數家產麽?
他點了點頭,他說:沒有辦法,寫了欠條之後,那人就追到了我爸爸這裏,那種人得罪不起,他說如果我爸爸不給錢,就廢了我。所以我爸爸把公司裏的周轉資金都拿去償還我的賭債了,這幾年本身公司的效益就不是很好,這樣一來,工人的工資都發不出去,本來指望今年產品銷量好的話,或許能夠維持下去。隻是今年市場也不景氣,資金鏈斷裂,我們家才麵臨這滅頂之災。
我沉吟了一會兒,我說:這就是你和劉憶惜感情破裂的根本原因吧?
辰溪家一夜之間破產了……
曾經的公子哥兒,如今的過街老鼠……
一切本來和之之沒有關係的,隻是,辰溪找上門了……
親們,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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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諒解下吧。還有六天恪純就要考場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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