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

恪純

115 重整旗鼓重獲人生

書名:炮灰 作者:恪純 字數:6066

這一天真的比過年還熱鬧,仙女破天荒地不管不管在樓道裏放起了鞭炮慶祝阿炮回來,說要用鞭炮趕走阿炮身上的黴運,以後一定會好運連連。我已經對這個迷信的老太太相當無語了,當我走進廚房,看到她熬了一夜配好的各類菜肴時,我才發現老太太這一回是有多下血本……

老太太沒經過我同意就叫了徐成,當我很不自然地對阿炮說我和徐成在一起之時,阿炮蹦出的話讓整桌人都噴飯了。阿炮說:還好找了個男人,我一直以為你是不是喜歡女人呢。

我瞬間黑線,我說:我他媽白和你混那麽多年呢,一點都不了解我。

他嘿嘿地笑,像從前那樣傻傻的,我突然發現阿炮瘦了之後變老了很多,又或許說,是滄桑了很多。可是那股笑容裏,還是有著從前的憨厚。

夜裏11點,妞妞在阿炮的懷裏睡去了,我們幾個大人終於有時間靜靜地坐在一起談心,仙女把當年那張銀行卡拿了出來,仙女說:炮啊,這是當初我和之之為你留的後路,當初的50萬,和後來你們給的妞妞的撫養費8萬,我算了下妞妞這幾年的花費大概在3萬左右,剩下的55萬都給你,幹點兒什麽去吧。

阿炮無比意外又震驚,他無語倫次地說些顛三倒四的話,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沒想到我們為他想了這麽多,那8萬是給仙女的他不可能在要回去,之類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阿炮,收著吧,重操舊業,再創輝煌。那5萬就當是咱媽支持你創業的,等你的人生走穩了,你再提還錢的事兒。

他拿著那張銀行卡手不停地哆嗦,我知道那一刻他的心裏一定百感交集,我摟著他的肩膀,我說:你要是想再哭,我們幾個再陪你哭一會兒。你要是不想,我們就睡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恭喜你阿炮,你又新生了。

我這話讓他剛蹦出來的眼淚又憋了回去,破涕而笑,我們瞬間都笑了。夜已深,仙女特地讓妞妞和阿炮睡一個房間。我們比誰都更明白,重新回歸生活的阿炮此刻最需要的就是讓他繼續走下去的動力。我想抱著妞妞躺在床上的阿炮,這一晚一定無法成眠……

阿炮回來後不久,就自己找了房子搬出去住,他說一直住在我家麻煩仙女太不好意思,妞妞大了,他提出讓妞妞和他一起,仙女也同意了。他們的父女感情一直都挺生疏,住在一起後應該很得到比較大的改善。阿炮對待妞妞相當的溫柔,妞妞也十分地聽話懂事,盡管對仙女萬般不舍,但當我對她說現在爸爸需要她的時候,她還是勇敢地跟著阿炮去了。

阿炮說自己不打算重新開酒吧了,那麽喧鬧的氛圍已經不再適合現在的他,他說他的調酒技術還在,開一家環境優雅的清吧好了,一來他比較容易上手,二來就算妞妞在店內也能適合那環境,三來比較清幽適合他靜靜自己的心靈。

一來二去的,這事兒就這麽定了,阿炮終於重整旗鼓,開始了新的旅程,我的心也放寬了很多。

隻是,伴隨著妞妞的長大,我越看越覺得妞妞不像阿炮的女兒,我心裏一驚,尼瑪,阿炮不會是喜當爹了吧?

然後,我很悲催地想到了徐成……臥槽,妞妞不會是徐成的女兒吧,那這個玩笑可就真的開大了。

宋晨晨如今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阿炮似乎完全沒有往那方麵想過,畢竟長得不像爹媽的孩子多的去了。但是問題是,妞妞給我的感覺特別的熟悉,她有時候的肢體動作或者語言,會讓我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我越和妞妞呆在一起,那種熟悉的感覺就越強烈,那不是徐成給我的感覺。可是除了徐成,我真的想不到宋晨晨還能和誰暗度陳倉……

當我問阿炮什麽血型時,阿炮說自己是b型。我想到從前仙女帶妞妞去體驗過,妞妞的血型也是b型。我覺得我又多想了,或者是上天開恩,讓妞妞吸收了兩人基因的好,摒除了那些不好的,才有了這麽一個水靈又聰明的丫頭……

說到後代,不免有些傷感。一想到我易之之此生生育的可能性極低,我就覺得罪惡感好強,如果當年不二百五地盲目去愛,如果多用用百度去了解下那藥丸的危害性,如果不那麽單純,或許我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阿炮開業的當天,我把薇安、劉憶惜都叫了過來捧場了,當看著劉憶惜挽著辰溪的手跟我擁抱時,阿炮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當看到陳薇安挽著戴翔威笑笑地走過來的時候,阿炮饒有趣味地看了看我,然後豎起了大拇指。

我知道,這家夥又盲目地膜拜我了,以為我又化腐朽為神奇、化情敵為朋友的能力,其實特麽哪兒跟哪兒啊,是我很被動地接受這一幕幕好不好。不過,就讓阿炮崇拜去吧,在這個忠實的骨灰級粉絲眼中,我易之之一直都是一個傳奇。

我們終於再次喝上了阿炮調的酒,雖然這門手藝停滯了那麽久,但是阿炮同學還是沒有荒廢,那種味道一如既往,如今加了更多阿炮的領悟和智慧之後,變得更加的香醇了。

阿炮同學的清吧名字叫做涅,很霸氣也很威武的名字,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開的。至於這個如此文藝的名字是怎麽來的,答案當然是我取的。阿炮同學拚盡所有智商,想出來的名字不過是什麽一世緣,什麽炮哥酒吧,腦袋秀逗的他居然還想直接掛上妞妞的大名當店名。我當時就震驚了!阿炮你這個土人可以再土一點麽?

辰溪說:之之,我和劉憶惜敬你一杯。不多說,你懂的。

我笑笑地舉起酒杯,豪氣幹雲地說:幹了這杯酒,從此人生一起走哈。

說完,我仰頭喝盡。其實,今晚我有些蛋蛋的憂桑,雖然姨媽已經過去了,但是忙得神龍不見首尾的徐成讓我的內心有些許的苦澀。或許這就是選擇成功男人的後果,你注定得承受比一般女人更多承受的委屈和孤單,因為你的男人,他是一個王者,你可以站在背後默默仰望,但是你不能上前去叨擾,那樣你在他的眼裏,會魅力頓失。

跟了徐成太久,太了解他的個性了。有時候,我覺得我像是另一個他,我有他的魄力和膽識,也有和他接近的智慧和拚勁。可是我終究是個女人,在感情上的控製,遠不如男人那樣收放自如。比如,他就能做到為了事業沒日沒夜地加班沒有時間想我,而我,無論再忙再累的時候,都會一如既往地思念他。

看著這兩對在我麵前你儂我儂的,我心裏更覺得落寞,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我們成了五人組,他們永遠是成雙成對的,而我卻一直是形單影隻的。我覺得這是種諷刺,兩個曾經都和我有過關係的男人,如今以朋友的名義在我麵前大秀恩愛,而我隻能大方地笑著接受,因為我已經沒有了生氣的立場,一切愛恨都是過眼雲煙的東西。

我走到阿炮新買的音響設備前,選出了《容易受傷的女人》的配樂,然後對著話筒哀傷地唱著,他們在台下靜靜地聽著,我看到辰溪的眼神裏有一絲的亮光,那是為我而亮的。

站在台上,我發現特別容易看清楚台下的人,戴翔威對我依然是那種刻意的冰冷,他從不與我眼神對視,故意在我麵前表現出對陳薇安的噓寒問暖,但是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神裏沒有從前看我時那種熱情似火的瞳孔,他望向陳薇安的神情一直都十分的平靜,沒有半點波瀾。

而辰溪在那次我哭過之後,似乎我不經意融化了他心裏的那座冰山,我們齊聚一起的時候,我總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我的身上。陳薇安告訴我,辰溪和劉憶惜已經貌合神離有一段時間了,隻是兩人多年感情已經互相習慣,不過,已經有些各玩各的意味了。

當我唱完,辰溪首先鼓起了掌,他居然不顧眾人的目光走上台來,遞給我一杯酒,然後說:之之,我都不知道你唱歌這麽好聽。

我淡淡一笑,劉憶惜看著我的目光已經有了一絲敵意。尼瑪,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兒。 [^[半(.*)/[浮*(生]~] . 更新快

我裝作大大咧咧地說:開玩笑,歌後的名號是白來的麽。想當年在阿炮的酒吧,我可是金牌駐唱。

阿炮也很捧場地來了句:嗯嗯,如今雖然人沒當年的嫩,但是歌還是和當年不差上下。

我借機趕緊遠離辰溪,跑到了阿炮的旁邊,我一把攬住阿炮的肩膀,我說:炮哥,為我們這麽多年的友誼,幹杯!

阿炮很配合地跟我碰了下,我又喝了一杯。好久沒有喝得這麽過癮了!

等我再回到我們那個隊伍,劉憶惜又有些酸了起來,哎,到底人的本性沒有辦法一下改變,她搖晃著紅酒杯說:之之可是越來越有魅力了,我們自愧不如啊。

我們都聽得出這話裏的醋勁兒,我裝作沒有聽出來,勾起了她的小下巴,我說:要說魅力,咱三兒還是你的魅力最大啊。來,美人兒,親一個!

我還真裝作要親她的樣子,她趕緊躲開了,然後說:去去去,兩女人親嘴多惡心啊,不如我旁邊的帥哥借你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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