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

恪純

109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為剪愛鑽石加更)

書名:炮灰 作者:恪純 字數:6647

和貂皮的合作談妥之後,我們針對我們的新產品舉行了一次新品發布會,並且在新品發布會上,很高調地和貂皮牽手合作,我和貂皮握手的照片也出現在了本地的各種媒體之上,我的公司名號“大易”在本市已經打響,一時間,作為新興產業的領頭人,年紀輕輕的我萬受矚目。

我和徐成發生了那次不愉快之後,關係迅速冷卻,他放下身段約過我幾次,我都婉拒了。我們依然偶爾在msn上聊天,但不再是從前那種**似火的對話,隻是一些不痛不癢的留言,千篇一律地記得吃飯啊,注意休息啊之類的。

隔閡,突然之間就產生了。我發現徐成的個性比我還擰巴,比我還倔強還不樂意認錯,或許是多年的老板當習慣了,使得他不會輕易向誰低頭示軟,也不會為自己辯解半句。

我們之間,就像從前我辭職前昔那樣,迅速降落到冰點。我覺得作為女人,在這件事上我沒有妥協的餘地,我需要男人一個口頭的承諾,縱使他現在不行動。我試著分析過他的心理,是因為覺得時機不夠成熟,還是覺得我還沒有足夠好,又或許,我僅僅隻有當女友的資格?

這麽一想,心就冰涼一片。我新品發布會那天,他並沒有來,隻是叫人送來了一束很大的鮮花,上麵是他親手寫上的一行字,就是哪句詩: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恭喜你,之之。

我笑了笑,在msn上回了一句謝謝,他發過來一個擁抱的表情,我沒有再多說任何,迅速就下線了。如果說我是一個受再多委屈都不想表達的女人,那麽徐成就是一個哪怕知道你有再多委屈都不會哄你的男人。

那麽好,我自我消化吧。這一刻,我發現我妄自灑脫,卻依然走了和其他女人相同的套路,以結婚相威脅。徐成一定特別反感我這樣,我也反感我這樣。可是,這就是人性不是麽。

在我們登上各家電視電台報紙的第二天,辰溪就自己找上門了,他來勢洶洶地說:易之之,下來,我在你們樓下的咖啡廳等你。

我平靜地問:等我幹嘛?

他沒有好氣地說:你做了什麽你自己知道,下來吧,不來後果自負。

我高聲說:來,當然來,誰不來誰是孫子。

我把外套套上,去洗手間理了理妝容,步履優雅地下樓,去了樓下的咖啡廳,徑直坐到了他的對麵,然後笑眯眯地問他:怎麽了,辰總?

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有點愣神,因為我的頭發又長了,已經到了肩膀這裏,我化了淡淡的妝,看上去,和大學時候的那個我很像。但是,我現在更成熟更有氣質了。

他盛怒的臉上有一些鬆懈下來,或許我的打扮讓他難得回憶起了曾經的我們?

他把手機扔到我麵前,他說:這張照片,是你發給劉憶惜的吧?

我稍稍瞄了一眼,然後說:找我就為了這個?

他說:易之之,你現在很牛了啊。用這種三流手段離間我和劉憶惜的關係,然後趁此機會和張玲合作,你果然完全變了,你還是曾經的那個你麽?你用這種手段達成目的,真的是卑鄙!

我一聽這話,腎上腺素就不斷上湧,我說:曾經的哪個我?哪個我吖?那個迷你迷得失魂落魄的我?那個被你拋棄了p都沒放一聲的我?還是那個傻裏吧唧就把第一次給了你的那個我?

我的聲音沒有激動,但是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蹦得辰溪的臉從紫轉紅,我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子,臉離他離得很近,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他,我說:辰溪,嗯?說話啊。

他被我的氣勢完全震住,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來,扭過頭不看我,然後說:我今天來和你談的不是這個,是工作的事。

我坐了下來,雙手放在椅子的靠背上,翹起了二郎腿,然後說:好啊,那談吧。

他想看我,但是當我的眼神和他對視的時候,他又不敢看我,他說: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做的?那晚除了你,其他人應該沒這麽無聊拍我們的照片。

我斜挑了一下眉頭,輕描淡寫地說:喔?這就是你所說的工作?

他說:這本來不是,但是是你利用這照片做文章,害我失去合作的機會了。

我笑了笑,我說:辰溪,在商圈,任何事情都講究證據,沒有證據怎麽就判定是我做的。而且,是張姐主動和我合作的。好了,還有其他要問的麽?

他發現自己沒有得到任何答案,有些不甘心,他說:是不是你做的,你我誰都清楚。看在我從前傷害過你的份上,這事兒我不會告訴張姐。但是希望你以後不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好麽?

我蹭一下站起來,我說:辰溪,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是一個隻重視結果不重視過程的人。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裏操心你家劉憶惜吃不吃醋傷不傷心的問題,我很忙,沒什麽事就不奉陪了。

我準備起身,他冷冷地說了句:易之之,你要是不仁,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也臉沉了,嗬,辰溪,你有對我客氣過麽?

我說:放馬過來!

說完,我扭頭就走。我聽到背後一聲響亮的咖啡杯碎地的聲音,我知道我激怒了這小子,不過事到如今,我已不怕。辰溪,我早就說過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僅僅隻是開始而已。

我回到了辦公室,當即把本月的計劃製定了出來。我知道辰溪那邊還會有下一步的行動,所以我們必須加快步伐。

突然覺得這種報複真是爽啊,看到辰溪吃癟的表情就更爽了。一想到自己從當初那個晦澀卑微的自己,變成了現在可以跟他正麵抗衡的女人,我就瞬間為自己驕傲。我想,所謂的重生不是你死了一次之後重新好好來過,而是在你跌到的原地站起來堅定地朝著目標走下去,總會看到鮮花滿地的後來。

人生,永遠無法預測,隻能前行。而我,已經信心滿滿,不畏前路。

好啦,別驕傲了,繼續該幹嘛幹嘛吧,易某人。我感慨了一番之後,喝了杯小酒,準備躺在老板椅上閉目養神一小會兒,然後繼續開火!

我已經成功地把貂皮從情敵轉化為好姐妹了,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每次看到她塗得像鴨血的紅唇,我就納悶徐成當年怎麽親得上去。

人在高處,就不容易交到朋友。多年單身的貂皮,內心也是個寂寞的女人。她依然不知道我和徐成的關係,因為我們一直沒有公開過。我側麵問了問她對徐成的想法,她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時間長了就成了知己,知道徐成的個性,也就不浪費自己有限的青春了。

我聞言又一陣感傷,那麽我愛他,會不會到最後也是浪費自己的時光呢?

貂皮還是個挺熱心公益的女人,她說自己一開始參與公益純粹是為了公司形象,後來漸漸就被這種人道主義的精神感染,成了一名公益誌願者。

我從前在學校的時候當過義工,但是出學校後的這些年,因為忙於打拚事業,從來沒有往公益的層麵想過。貂皮這麽提議,我想,我如今也是時候為公益做一些事情了。

我也果斷加入了公益事業,和貂皮一起參與了幾次公益行動,我們關係突然近了,連徐成都詫異。他說你不是一直都反感她麽,我說是我太膚淺了看人不能隻看外表,他說我終於長大了,我英明神武地給他回了一個大大的:切。

我想通了,也就不計較他是不是願意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複了,最近悲慘的事兒看多了,頓感人生無常,在一起就好好珍惜吧。所以我主動和他吃了頓飯,我們都對這一段的冰冷避而不談,仿佛我們之間什麽都沒發生那樣互相開著玩笑。 =半^浮##生-/;.{ban^fu][sheng].com

隻是,他再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提出滾的要求,而我,也樂於享受他這種冰冷過後的無限殷勤。

我發現對於徐成這種人,以死相逼隻能適得其反,你隻能順著他的規則去戀你的愛,除非他自己樂意給,不然你使用任何手段都沒用,他不會妥協。果然是一塊相當難啃的硬骨頭,我突然覺得貂皮放手是絕對正確的選擇。我,真後悔跳進了這個火坑!

時值多事之秋,本市的一個郊區發生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連降暴雨導致了泥石流的發生,不少偏遠山區的村莊和公路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泥石流災害衝毀,一時間,救災的活動迅速開始。聞之這事兒的時候,我正在吃早飯,當看到電視裏前線記者的大規模報道災情情況時,本來就熱血的我頓時就坐不住了。

我打電話跟小崔交待了一下之後,迅速聯係了公益組織,火速加入誌願者的行列。那時候,我沒有多想,我隻是覺得,我應該為災民們做些什麽。

我坐上了車,和仙女、徐成簡單交待了下,就不管不顧地往前線去了,車上坐著大批來自各行各業的誌願者,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十分焦急的表情,大家有條不紊地布置著每一個人的工作。在這裏,你不再是誰誰誰,你的代號就是三個字:誌願者。

我被這種情緒感染了,我覺得這才是年輕人該幹的事兒,就像當年的戰爭一樣,每個人慷慨激昂地喊出一句保家衛國,然後就義無反顧地去了,哪怕為國捐軀,也覺得在所不辭。

由於泥石流的麵積嚴重,快到達災區的時候,不少公路段已經被損壞,已經有有關人員在搶修,泥石流並沒有停止,危險隨時可能再次觸發。當看到這滿目瘡痍的景象時,我們的心裏都悲涼一片。這一刻,大愛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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