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顏輕

第153章 你還知道你是我女人(5)

書名: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作者:顏輕 字數:7206

“雲憶寒,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你還會跑。”

雲憶寒說著,將宮泠羽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房門在他身後自動閉合。

宮泠羽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皺眉看著他,不說一個字。

雲憶寒同樣也在看著她。

他雖然沒有生氣的樣子,可不知道為什麽,宮泠羽就是能感覺到他在不高興。

她自己回想著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心中一個咯噔,難道他因為自己說他身體不好而生氣?

可是她之前也說過啊,他也沒有生氣的!

真是奇怪的性子。

宮泠羽在地毯上坐了一會兒,兩個人誰也不先開口說話,氣氛詭異的沉默,雲憶寒像是要活活把她看死了。陽光從半敞開的窗子裏斜射進來,這樣難得的好天氣,用來和雲憶寒置氣就浪費了,於是她在雲憶寒微熱的目光下緩緩站起來,整理衣襟,咧嘴笑道:“不如我們出去喝酒?”

雲憶寒微怔,思考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答應了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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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洗完全部的衣裳,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了。

他把洗幹淨的衣裳曬到後院,冷不防就看到了西邊金色的夕陽。

他裏裏外外找了啼月樓好幾圈都沒有發現宮泠羽的身影,也不知道她晚上想吃什麽,便坐到了樓頂上看夕陽。

若水在下麵看到忘川竟然坐在啼月樓的房頂上,嚇得麵容失色,還好祭司大人不在,不然忘川非得給他打下來不可!若水一個踮起,落到了忘川身邊,拉起他就要往下去,忘川蹙眉甩開他:“你拉我做什麽?”

“啼月樓是大人最喜歡的地方,你坐在這裏要是給他看到,他定會發脾氣的。”若水耐心的解釋。

忘川冷哼了一聲:“一個破樓,有什麽好稀罕的。一個大男人,脾氣比女人的還怪。”

若水四下環望了一下,並沒有看到其它人影,才稍稍放下心來,笑著勸忘川道:“大人脾氣就這樣。你還沒有吃晚飯吧?我也沒有,不如我們一起……”

“不用。”忘川傲氣的瞪了他一眼,扭頭離開。

若水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忘川的晚飯是和淩波、阿搖一起吃的,阿搖不愛講話,但對於忘川似乎格外的親近。吃過晚飯,天幕已經黑下來,宮泠羽還沒有回來,忘川便打算出去找她,才剛剛走到廣場旁的回廊上,便瞧見幾個白衣弟子從門口的方向畢恭畢敬的退了回來。雲憶寒半拖半抱著宮泠羽,她臉頰上酡紅一片,似乎是喝醉了。

小羽竟然會跟這個男人出去喝酒。

忘川心裏的火氣騰地燃燒起來,他就要衝上去把小羽從雲憶寒那個男人的手中搶回來,但他走了一步,便沒再上去,而是隱到了一邊的廊柱後麵。雲憶寒半摟著宮泠羽往啼月樓的方向走,唇邊總是掛著一絲他不經常會露出的淺笑,回廊上一眼望不到邊的宮燈在他絕美的臉上鍍出一層難以言喻的光芒,奪人心魄,讓忘川一個男人都覺得呼吸一窒。他摟著宮泠羽走出去很遠,白衣弟子在他們身後很遠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跟著,有人離開,應該是去通知若水了。

忘川早就知道了,若水是祭司院的一把,雲憶寒的好狗。

雲憶寒直接將宮泠羽弄到了自己房間,他記得上一次她發高燒,就堪比酒喝多了的人,發癔症不說,還差點把他吃幹抹淨。

雖然最後他還是被她吃幹抹淨了。

但是……性質不一樣不是麽。

雲憶寒勾唇一笑。

“水……”

這時,床上無賴一樣四仰八叉躺著的女人翻了個身,嘴裏咕噥出兩個字。

雲憶寒站在床邊,偏頭看了看桌子上的茶壺。

他這房間原本是屏風隔開兩邊,沒有桌子的,這張花梨木圓桌,還是後來讓人新添置的,連他自己也不曉得是為何。他的房間外麵很簡單,因為別人都不知道機關開啟後,一牆之隔的地方別有天地,這些屋裏的家具什麽的,他都用不到。

雲憶寒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發現水是涼的,握住茶杯的手緊了緊,不一會兒,水邊開了,杯中淺綠色的茶葉翻滾起來,散發出濃濃的茶香。

外麵的白衣弟子不敢進來,沒有雲憶寒的吩咐,他們連啼月樓也不能隨意進出,但今天祭司大人和林師姐回來時,兩個人身上都有著濃濃的酒氣,林師姐都醉成那樣了,他們便仗著膽子到了走廊上,從虛掩著的門往裏扒望,眼下見到祭司大人竟然給林師姐倒茶,全部都驚呆了!

原來傳言果然是真的,祭司大人和林師姐有奸情!

雲憶寒知道他們都在外麵,這個時候也懶得搭理他們,現在祭司院裏麵這些男男女女,幾乎所有的白衣弟子都受到了林許的荼毒,變得絲毫沒有正經,跟從前他教育出來的完全相悖。他可以想象,如果有一天祭司院到了林許的手裏,會是怎樣一番光景了。

雲憶寒說過,等到了她手裏,隨便他怎麽毀。可他不心疼是假的。他一手培養出來的白衣弟子,他寧可他們被人殺掉,也不想看著他們一個個都變成了這樣——每天家長裏短的瞎扯,和市井刁民有何區別?

雲憶寒將宮泠羽扶起,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親自喂她喝了水。

外麵的白衣弟子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用無聲的語言詢問對方:我是瞎了嗎我看到了什麽?!

喂完一杯水,懷裏的女人動了動,似乎覺得這樣很舒服,呼吸變得均勻綿長,她該是睡得很舒坦的。

雲憶寒便維持著這個動作抱著她,一動也不敢動,身上有些僵硬,卻是一臉的饜足。

門外的白衣弟子有些慌亂,都以為自己見了鬼——他們高冷的祭司大人怎麽不見了!

雲憶寒聽到外麵的動靜,有些不悅,懷裏的女人似乎也感應到了,微微蹙起了眉頭,雲憶寒剛要趕走外麵那些人,然而還沒來得及讓他起身,宮泠羽便偏頭,幹嘔了兩下,緊接著,吐了。

外麵一下安靜了下來。

雲憶寒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房間裏,頓時彌漫著一股子難以形容、前所未有在祭司大人房中出現過的難聞味道!

宮泠羽吐得七葷八素,好一會兒,她吐得舒坦了,打了個嗝兒,仰頭倒在了雲憶寒的枕頭上。

雲憶寒以袖掩唇,擰著眉站在原地,過了良久,他做了一個讓門外所有人震驚的舉動——他竟然開始收拾吐在地上的穢物!

——我們還是瞎了吧?

——我們英明神武的祭司大人在做什麽?!

——若水師兄呢?!

若水趕過來時,便看到了這樣一番情景——

“都退下去。”若水低聲屏退了看戲的一些人。

門外就剩下了若水一個人,他正想敲門進去,便聽到雲憶寒吩咐他:“若水,去打盆熱水來。”

“是,大人。”若水摸了摸鼻子,去打水了。

窗外,樹上一道身影慢慢站了起來。

人形的忘川,雙眼閃著幽綠色的光芒,毛茸茸的尖耳朵也豎了起來,能將屋子裏麵的所有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床上的宮泠羽,吐過之後仍然沒有睜開過眼,雲憶寒的一隻手放在她微燙的額頭上,絲絲沁涼的氣息,傳入她體內。

宮泠羽覺得全身心因了酒氣而起的燥熱,都被壓製下來,無與倫比的舒適。她發出舒服的哼唧聲,癟癟嘴,咕噥了一句話。

第一遍的時候,雲憶寒並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麽,他把耳朵靠過去,便聽到她說了第二次:“阿傾,你為什麽要害我……為什麽要害我……孩子……”

孩子?

雲憶寒雙眼一眯,這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麽?

——難道是竹裏館那個叫淩波的孩子?!那阿傾又是哪個?

她的仇人麽?

雲憶寒麵色微寒。

不一會兒,若水打了水回來,他和其它白衣弟子不一樣,知道這個時候不該留在這裏,他甚至都沒有去看床上的人一眼,便出去,關上了門。

雲憶寒擰幹手巾,仔細而認真的擦拭宮泠羽的額頭和臉頰。

此情此景,刺痛了忘川的雙目,他的心口,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一分鍾後,忘川咬牙切齒的就要從窗子衝進去把他的小羽搶回來,突然,雲憶寒一把將手巾丟在地上,拉過旁邊的絲被給宮泠羽蓋上,微歎道:“我還沒有伺候過人呢,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女人的份上,誰要管你這個討厭的女人。”

忘川聞言,身形不穩,險些從樹上栽下去。

——他說了什麽?

——什麽小羽是他的女人?!

——這話是什麽意思?!

一時間,無數的問題飛快的閃過。忘川腦子裏轟地一聲,空白了。

雲憶寒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房間內,紗燈微微黯了下去,雲憶寒袖袍一揮,紗燈又緩緩燃燒起來。

忘川眸中的幽綠色也如方才的燈盞一樣,黯淡下去。一雙瞳孔深處,哀戚一片,映射出雲憶寒拿起宮泠羽的手,劃開自己的袖子,在手臂上比劃著什麽,然後,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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