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顏輕

第087章 雲憶寒的保護

書名: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作者:顏輕 字數:7999

夜雲輕從來沒有覺得雲憶寒這樣順眼過——

他就站在那裏,什麽也不用說,光是氣勢上就足以壓製住燕傾。盡管燕傾身後有一群人,雲憶寒隻有一個人,但卻抵得上千軍萬馬。

剛才突起的風暴中,燕傾身形沒有被風吹亂,雲憶寒也豐姿依舊,長發如水般盈盈束在身側,一絲都沒有亂。

在場之人沒有淩亂的,隻有他們兩個,勢均力敵,不分彼此。但是誰心裏都清楚,是雲憶寒更厲害。

他一個凡人,舉手間卻可以讓天地變色。

“啪。啪。啪。”燕傾忽然抬手鼓掌,陰測測笑道:“恭喜祭司大人神功更上一層。”

雲憶寒道:“讓開。”

燕傾的臉一下沉了下去。

三秒鍾後,他往旁退了半步,給雲憶寒讓開了一條路。

雲憶寒雲淡風輕般走在前邊。

宮泠羽壓低嗓子對夜雲輕道:“你可以留下的。”

言外之意,雲憶寒是替她出頭的,她必然會選擇跟他離開;可他卻不一樣。

他是夜王府的小王爺,他有選擇的權力,離開這裏,就勢必成為了世子的死對頭。留下,他還是夜王府的小王爺,不與誰為敵。

宮泠羽說完就要跟上雲憶寒,手上一沉,夜雲輕拉住了她的袖子,低聲道:“一起走。”

雲憶寒已經比他先一步遇到她,今天又是在她麵前出盡了風頭,他怎麽還能放她跟他離開?她雖然是雲憶寒的手下,但是他怎麽都覺得,跟在雲憶寒身邊的女人都會喜歡上他?

就像剛才那一幕,雲憶寒淵渟嶽峙的擋在他們身前,如日月神明讓人不敢諦視。這樣的曠世之姿,除了他以外還有誰能夠做到?

南詔國的美男不在少數,但是又有誰能如雲憶寒這般,讓人一念傾心?

想到這裏,夜雲輕心裏難免有些酸溜溜的,他同樣身為男人,剛剛都差點為了雲憶寒動心,更何況女人呢?

宮泠羽不知道夜雲輕腦袋裏想的這些東西,隻是忽然覺得,他揪著她袖子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很用力。

剛才他為她擋住風沙後強撐起的那一抹笑容,讓宮泠羽心口微痛。

雲憶寒、宮泠羽、夜雲輕三個人快步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燕傾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心中閃過殺念。

“收拾殘局。”半晌,燕傾緩緩下令,他又恢複成從前那個高高在上、溫文儒雅的世子了。

夜雲輕的馬車在紅葉林外,夜青在這裏等待多時,見到他們出來以後,看到雲憶寒,驚訝萬分,看到夜雲輕臉上的傷痕,更加震驚了。

夜青有話要說,夜雲輕卻快速掀開馬車的簾子,道:“先上車。”

馬車裏,竟然意外的躺著昏迷的夜筱安,身上衣衫淩亂、頭發上沾著草屑,下巴上也有幾道類似被砂石刮過劃破的血痕。

他看著夜筱安,解釋道:“剛才的風暴太邪性,大小姐,是……是被風從林子裏刮出來的……”夜青尚不知道剛才那場風暴的始作俑者就是雲憶寒,但也明白他們也受到了波及。

夜雲輕也看著夜筱安,臉上露出憂色,他今日原本替她向世子討了人情,可是誰能想到,最後事情竟然發展成這樣?

意料之外……情理之外……讓人完全料不到的結局……

“先上車吧。”夜雲輕說著就跳上車去,抱起夜筱安,坐到一邊。她回來也好,燕傾勢必會大怒,她在外麵也算不上安全了。

雲憶寒、宮泠羽也上了馬車。

好在夜雲輕的馬車夠大,坐了四個成年人還綽綽有餘。

馬車向城內的方向駛去,雲憶寒忽然道:“去祭司院。”

說完,他摘掉蝶形麵具,美麗的臉龐有些許蒼白,夜雲輕抱著夜筱安,用沾濕的手帕擦拭她的臉頰,聞言抬起頭去看他,躊躇了一下,吩咐夜青道:“聽他的,去祭司院。”

宮泠羽忽然明白了什麽。

三個人中,最了解燕傾的還是當屬宮泠羽。那麽多日子的相處,她自然明白他是個手段極狠的人,剛剛雲憶寒讓他顏麵大失,不管他是大祭司也好,是什麽身份也好,他實在是太有可能下殺手了。

雲憶寒和夜雲輕顯然也明白這一點。

而祭司院卻是最安全的地方。

雲憶寒的地盤,燕傾會忌憚的。

夜雲輕低頭認真的給夜筱安擦拭臉頰,還一直在叫醒她。

雲憶寒靠在車上,忽然覺得手上一軟,宮泠羽冰涼的小手覆到了他的手上,絲絲清澈的真氣,一點一點傳入他的體內。

雲憶寒有些訝異的看著她。

宮泠羽淡然一笑,搖搖頭,表示不會有人發現的。

她知道雲憶寒的身體不好,卻總是特別能逞強。剛才那麽強大的改變自然的力量,他必定消耗了不少力氣,然而他這樣的人,又絕不會在外人麵前表現出脆弱。

夜雲輕、夜筱安、夜青都在,他就算再撐不住,也還是會極力忍住的。

她就知道他會這樣,所以才悄悄出手,這樣,雲憶寒既不會反抗,又不會繼續損耗下去。

馬車快速駛向祭司院。

夜青駕車速度很快,可即便是這樣,到了祭司院,也是日薄西山了。

從正門進去,穿過兩邊巨大的草坪,便到了廣場。廣場東邊,懸掛著森冷的白骨旗。

祭司院出奇的大。

在雲憶寒的帶領下,夜雲輕抱著夜筱安,跟著他七拐八拐繞過無數道走廊,終於到了清水居。

祭司院不設客房,雲憶寒平時也不會留宿什麽客人,清水居是給祭司院弟子住的,隻能暫時將就下。

祭司院的白衣弟子早已等候多時,見人來了便上前去開門,夜雲輕抱著夜筱安進去,才將她放在床上,雲憶寒便突然出手,夜雲輕也倒了下去。

宮泠羽有些詫異:“做什麽?”

雲憶寒沒有回答她,隻道:“今天你們都留下。”

一個晚上,隻要平安度過,燕傾就不會下殺手了。

雲憶寒說完就徑自離開了,宮泠羽望著他的背影,心裏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有白衣弟子進來,將夜雲輕抬到了外間的榻上,還準備了傷藥,宮泠羽原本想從戒指空間裏麵取藥的,但一看這傷藥也不錯,便問道:“這是你們祭司大人讓準備的?”

白衣弟子也戴著蝶形的麵具,看不出來臉上的神色,卻感覺得到他的為難:“這個……不好說。”

宮泠羽翻了個白眼,什麽叫不好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還支支吾吾的幹嘛?

宮泠羽查看了這藥,又混合著自己的藥粉,給夜雲輕擦幹淨臉,又塗了薄薄的一層。

夜雲輕這人臭美又自戀,要是讓他臉上留兩個疤,他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好在,經過她的妙手回春,就算是毀了半張臉,也一樣能給恢複過來。

照顧完夜雲輕和夜筱安,外麵天色已經完全沉了下去,夜晚的天空仍然有雲,暗黑色一絲一縷的纏繞在天際。明月高懸,星河浩瀚,雲層萬裏,宮泠羽出門去找雲憶寒,卻發現外麵的白衣弟子似乎多了很多。

若水站在院子裏,臉色也有些凝重。

宮泠羽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雲憶寒這是在保護他們。

她說過,以燕傾的手段,今天大有可能不放過他們,雲憶寒之所以讓他們來祭司院,便是給他們一個庇佑之地。

宮泠羽走過去,問若水:“雲憶寒在哪裏?”

若水道:“大人在祭壇。”

宮泠羽眼前一亮:“祭壇?”

若水笑了笑:“祭壇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進的。”

宮泠羽道:“我找他有事。”

“林小姐還是在屋中歇息吧。”若水微挪一步,擋在了宮泠羽麵前,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你攔不住我的。”宮泠羽望定若水,沒有出手,聲音卻逐漸冰冷:“祭壇在哪邊?”

若水定定看了她一會兒,轉身道:“我帶你去。”

從清水居向西穿過啼月樓,就是白石神殿和三生石的所在,祭壇距離三生石不遠,若水指明方向,便不再引領,朝宮泠羽欠身便下去了。

他還要守著清水居。

今夜,或許是風平浪靜,也或許是血幕廝殺。

祭壇四周圍著十幾個高大的白色石柱,祭壇上方,雲憶寒閉目而立,暗紅衣帶在月光中翻動招展,幽光明暗下,他的腳邊竟然還跪著一個黑衣少女。

那少女上半身幾乎是匍匐在地上,她不敢抬頭去諦視美得像月光一樣的神祗。

雲憶寒的眼眸緩緩睜開:“你身為聖女,竟然以身試法。”

少女眼中露出極度的驚恐:“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犯錯的……”

雲憶寒微歎道:“別等本座親自動手。”

宮泠羽靠近祭壇時,便見到這樣一幕:雲憶寒紅衣妖冶的站在那裏,他腳邊的少女滿眼的絕望,忽然從袖中取出匕首,眼也不眨的剁在了自己左手上。

血花四濺。

她砍掉自己的左手,疼得臉色慘白,卻依舊端跪在那裏,低頭道:“星雪知錯。”

雲憶寒自宮泠羽過來時便注意到了她,但他並沒有打算與她說話,徑自從祭壇上走下,目不斜視越過了她。

宮泠羽道:“謝謝你。”

雲憶寒腳下微滯,沉聲道:“謝我什麽?”

宮泠羽沒有說明,重複了一遍:“謝謝你。”

“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雲憶寒抬步離開。

宮泠羽看了看祭壇上撫住傷口的少女,又凝了凝雲憶寒離開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雲憶寒其實也沒那麽討厭,他隻不過有些傲嬌而已。藥是他給夜雲輕的,為了防止燕傾的偷襲,還加強了人手保護他們。他做了這些,卻死也不承認,不是傲嬌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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