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顏輕

第079章 這香囊被人動過手腳(3)

書名: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作者:顏輕 字數:7928

雲憶寒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不經意間劃過宮泠羽左手上的三連戒。隻瞧了一眼,眼中毫無波瀾,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唯有眼瞳中的萬點琉璃光,散發著朝氣蓬勃的味道:“流水宴上,我要見到你。”

“明白。”

“不問為何?”

“問了你會說?”

“興許。”雲憶寒語落,便抬步向外走去,走得那叫一個大搖大擺、光明正大、光明磊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大白天的殺進夜王府一樣。

但宮泠羽明白,他就是不懼。

宮泠羽送他到門外,忽然問道:“你說能看到一個人生命的盡頭,那我問你,你看夜老爺子可以活多久?”

雲憶寒道:“非正常死亡還是壽終正寢?”

宮泠羽臉色微變:“這你也能看出來?”

“自然不可。”雲憶寒淡淡道:“我又不是神仙。”

“……”宮泠羽冷冷笑道:“你走吧,不送。”

她是瘋了還是傻了,竟然鬼使神差的想起他曾經說過的鬼話,並且相信了?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想從我這裏知道點什麽,不是得拿什麽交換麽。”雲憶寒淡淡瞥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宮泠羽動了動眼皮,轉身回到房間。

十分鍾後,夜雲輕醒來。

“我怎麽突然睡著了?”夜雲輕揉著腦袋,朦朧的問了句。

宮泠羽偏頭看他:“你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

“剛才發生了什麽,你又跟我表白了?”夜雲輕奇道,一雙桃花眼頓時飄滿了桃花,朝宮泠羽湊過來。

宮泠羽捏起盤中一塊芙蓉糕,堵在了他嘴裏,眯著眼睛道:“你忘了呀,你剛剛忽然昏倒了。你的脈象比較虛,應該是最近某些床上的運動做多了,來,我這就給你開幾服藥,好好補補。”

宮泠羽說著就起身,作勢真的要去寫方子。夜雲輕愣了一下,才跳下去掐她的脖子,跟她打鬧起來。

宮泠羽搪塞過去,心裏卻起了一層毛。

她知道,應該是剛才鑽進夜雲輕鼻孔裏那縷紫色的光芒起的作用,讓夜雲輕忘了雲憶寒突然殺到。

這雲憶寒,到底厲害到什麽程度,能抹去人的記憶?!

他的力量,到底是什麽強大的力量?!

鬧了一會兒,宮泠羽手上被夜雲輕咬了,她有些惱,夜雲輕一大老爺們怎麽還咬人?他真下得去口!

論犯賤,整個南詔國都翻不出來比夜雲輕更賤的了。

他前嘴剛咬完人,後嘴就道歉,還說要把前陣子輸的錢翻倍,弄得宮泠羽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這時,忘川端了新做好的涼糕上來,三個人席地而坐,圍成一圈,喝茶吃糕。

宮泠羽開口對夜雲輕道:“你還是想想怎麽去流水宴吧,大小姐在外麵挺久的,應該想家了。”

她頓了頓,看了一眼忘川,補充道:“小川是我的人,無需隱瞞。”

夜雲輕道:“我知道。”

宮泠羽瞧了他一眼,這廝去嚴刑逼問忘川了,怎麽沒聽忘川提起?

“我想想,你也想想,拿出折磨袁紹那次的聰明才智。”夜雲輕拋了一記媚眼給宮泠羽,宮泠羽腦中浮出的一句話竟然是:你也拿出調查懷真那次的腦子好麽。

枉她那次還覺得夜雲輕是個聰明人,其實,就是個好吃懶惰的貨。

忘川伸手去拿盤中的涼糕,夜雲輕也伸手,不過沒去拿糕點,直接摸在了忘川的手上,夜雲輕色眯眯的笑道:“小川啊,大家認識這麽長時間了,晚上到我房中聊一聊好麽。”

宮泠羽一腳踢開這個色胚,沒好氣道:“下午不是還要去段府參加葬禮?”

夜雲輕一拍腦門,懊惱道:“差點又忘了!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夜雲輕離開後,宮泠羽握住忘川的手,清秀的手指一點一點抹在剛剛他被夜雲輕摸過的地方,眼中有歉意:“下次他再對你動手動腳,你就揍他,算我的。”

“好。”忘川溫柔的眼睛,就要溢出水來。

宮泠羽拉著他坐下,問道:“他逼問你了?”

忘川知道“他”指夜雲輕,搖搖頭道:“前幾日把我堵在小花園,問了我是不是祭司院的人。”

“動手動腳了?”

“倒沒有。”

“真是流氓做派。”宮泠羽有些無語,這夜雲輕就是一臭流氓,把人家堵在小花園,也就他能幹出來!

“忘川,以後任何事都不要瞞著我。”

“好。”忘川點頭應允,柔和的目光一直放在剛才被她擦拭過的地方。倘若讓夜雲輕那個男人碰過,能夠得到主人的垂簾,那他又有什麽不願意呢?

中午,下起了綿綿的細雨。

夜雲輕乘著自己的馬車到了段府。

段府外的長街上幾乎沒有行人,門口已經停了很多馬車,掛著各家的牌子。有一輛馬車尤為顯眼,即使沒有掛牌,南詔國卻沒有不知道這車是誰的。

八匹馬的車,舉國上下隻有世子燕傾一人。

段府門庭淒清縞素,還未進去,便聽到一片哭聲。

雨天,喪事,哭聲,無端的讓人覺得心情壓抑。

仆人撐起傘,夜雲輕快步走了進去。

院中站著兩道修長人影,一紫一白,相互對立。

燕傾身邊有仆人撐傘,雨水沒有淋到他的衣衫上。

雲憶寒身邊跟著若水,若水撐著傘,卻是遮住了自己。

雲憶寒沒有傘,漫天灑下來的雨水卻沒能淋濕他的衣。他佇立雨中,長發飄嫋,紫衣飛浮。

燕傾看著他,微微皺眉:“祭司大人,今日是來參加段老的喪事,你不著白也就罷了,還穿得這樣豔麗?”

雲憶寒道:“你不知本座平日裏是穿紅的?”

他的言外之意,他今天來沒有穿得大紅就已經夠對得起天下蒼生了。

他雖然沒有穿的大紅,可他穿了大紫啊!

燕傾沒有再說什麽,看到夜雲輕進來,跟他一道走了進去。

途中,夜雲輕幾次想開口討個夜筱安的人情,卻沒能張得開嘴。這是段青山的葬禮,他不好提一些別的什麽,還是等到流水宴吧。反正也沒有兩天了,那個丫頭在外麵呆了那麽久,也不差這一兩天。

靈堂中央停放黑色漆棺,段青山的一眾兒女、妻妾都跪在棺材前頭,段凝煙在最前麵,哭得一枝梨花春帶雨,夜雲輕最見不得美人落淚,當下便走過去安撫她。

燕傾的目光掃過哭喪的眾人,桑與從門外走進來,穿著青灰色的長衫,腰間係著素白縞帶,從眾人身邊走過,朝燕傾行禮:“殿下。”

“有消息了?”燕傾淡淡開口。

“是。”桑與壓低聲音道:“屬下已將那日的獄卒一一拷問,都說並未發生什麽異常。隻是那日段將軍辭世前,隔壁的牢房新進去一個犯人……”

燕傾眸光微頓,道:“人呢?”

“不知所蹤。”桑與的頭低了一些,“不知是何時跑的,不過屬下已經讓人描述,畫師也畫出了畫像,依殿下看,是否現在便下通緝令?”

燕傾思忖道:“不必了。”

“……”

“他既然敢在牢中下手,就不一定是用自己的臉。”燕傾眼中微光聚寒:“去調查,段將軍生前都有哪些仇人。”

“是。”

“仵作怎麽說?”

“驗屍結果已經讓人送回世子府了。”

“好,我知道,你下去吧。”

“屬下告退。”桑與躬身退下。

他往外走,雲憶寒正巧往裏走。

兩個人擦肩而過時,桑與扶肩向雲憶寒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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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府。

西花園。

司馬氏獨自坐亭中,下人們都被遣到了三十米開外。

她自受傷以後,便經常來西花園走動。不去東花園,一方麵因為東花園人多,二,則是長孫氏他們都愛去東邊看景。

今日難得清淨,她便叫了白芙蓉出來。西花園人少,她就是把她打死在這裏,一封書信寄回家中,自有父親給她撐腰,夜王府也不能拿她如何。但從前夜長風也有些小妾,都被她使手段害死了,後麵這事兒傳到了他耳朵裏,夫妻間自然就有了隔閡。

所以這一次她不害人,要慢慢折磨。

還有……那個女人,她也不會放過。

司馬氏臉上浮出陰寒。

花園參天的大樹後,忘川轉眸看向了宮泠羽,宮泠羽道:“你看她那張臉就沒安好心對不對?”

忘川的視線重新落回亭中,隻見司馬氏起身,在亭子裏走了走,時不時探身看一下。亭子是建在湖中的,長廊蜿蜒十幾米通到岸邊,這段距離以內的水都不會很深,偶爾會有錦鯉在水麵浮現。

忽然,忘川鼻頭動了動,目光聚在司馬氏腰間的一隻香囊上。

宮泠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揶揄道:“這都能聞到?”

忘川疑惑道:“是引蝶香?”

宮泠羽托腮笑道:“自從招來一窩蜜蜂以後,我就給它改名叫‘引蜂香’了。”

忘川有些同情的望向了司馬氏。

司馬氏尚不知自己危險將至,還在算計著怎麽修理白芙蓉。

不遠處,白芙蓉嫋嫋的往過走。

她身邊從來沒有人伺候,她孤身過來,踩著一地的野花兒,身上的白裙子被風微微吹動,竟然美得像仙女。

不,她是妖精,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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