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顏輕

第029章 你以為我不打女人麽?

書名: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作者:顏輕 字數:6830

講佛期間夜雲輕一直在提防花溪郡主會突然出現,可都講完了,她和那神秘的祭司也都沒有來此。

華燈初上,眾人都去排隊去要懷真的簽名,長隊如龍,夜雲輕和宮泠羽也混在其中,他摟住宮泠羽的肩膀,說道:“今日本來想帶你見個人,都說他是南詔最美的男人,雖然比本小王還差了那麽一點點……”

宮泠羽打斷他:“比你還差,那要怎麽看?”

夜雲輕非常生氣,伸手去掐她的脖子,兩個人嬉鬧間,空氣忽然就沉靜下來,人群異常的安靜,這時,大光明寺的住持妙清站在人群中央宣布道:“今日廣樂大會,來者皆是客。下麵,懷真禪師要贈送《楞嚴經》孤本與有緣人……”

眾人紛紛議論誰會得到懷真禪師的賞賜,宮泠羽的目光卻越過眾人,落到了結跏端坐的懷真身上。

懷真的眼神竟然難得的有些放空,他正低眉看著自己的佛寶袈裟發怔。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很難想象那樣一位德高望重,在佛家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至高禪師,紅塵萬丈,早已置身事外的他會露出這樣哀慟的神色。

夜王府的長孫氏坐於太師椅上,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樣,她觀望在場之人,對這佛經孤本已經勢在必得。

大雄寶殿內,已有不少人有意無意的將目光放擲到夜老王妃的身上。他們雖然沒有說什麽,可心裏卻已經明白,這裏沒有比她輩分更高且德高望重之人,恐怕這佛經孤本,她老人家勢在必得。

眾人心中雖然惋惜,卻也覺得合情合理,論輩分,論資質,她當得起。

司馬香香立在長孫氏身側,不動聲色的為她整理了儀容,妙清似乎也看向了這邊,他的手中,正恭敬奉著《楞嚴經》的孤本,腳步微抬,就要動身。

“慢——”

妙清腳步還未動,便聽殿外一聲輕喝,眾人分向兩邊,一個容貌美麗的女子帶著幾個侍衛走了進來,正是當朝丞相之女,溫如意。

溫如意的美貌,自小便傳遍皇城大街小巷,十四歲時便不斷有求親者登門,可她卻絲毫不為所動,執意要自己尋得一位如意郎君,才不愧對她的名字。

就在所有人都和長孫氏一樣以為這佛經非她莫屬時,溫如意突然帶人進來,夜雲輕不動聲色的站到了長孫氏的身邊,司馬香香與夜長風互相對視了一眼。

溫如意掃了一眼眾人,忽然走到懷真禪師麵前,畢恭畢敬對他行了一禮,懷真慢慢站起身,雙手合十,回禮。

溫如意移步到妙清麵前,看著他手中佛經開門見山道:“聽聞懷真禪師在此贈送《楞嚴經》孤本,小女子特意前來,為奶奶求得佛經,她老人家可是最喜歡抄寫這《楞嚴經》呢。”

長孫氏一聽她這話,臉色立時就有些掛不住了,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會如此公然索要佛經。夜雲輕勾了勾唇,幾步走到溫如意和妙清之間,也不知是否出於故意,剛好擋住了溫如意看向妙清的目光,露出招牌賤笑:“溫小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溫如意微微欠身,笑容淺淺:“不如不見。”

“夜小王爺,請讓開。”

夜雲輕身形不動如山:“住持方丈說了,懷真禪師要將佛經贈與有緣人,溫小姐倒好,直接開口便要。”

溫如意道:“那夜小王爺擋在這裏又是為何?”

“自然是為公平。”

“公平這兩個字從夜小王爺嘴裏吐出來,倒是讓人覺得是一種侮辱。”

“你——說什麽?”

“我說你侮辱那兩個字。”

“你以為我不打女人麽?”

“……”

宮泠羽聽他們兩個人爭辯頗覺好笑,身形往人群裏隱了隱。夜雲輕其人本就混賬得很,這溫如意也有點我行我素,這兩個人杠上,不難想象,一定會幹起來的。

果然如宮泠羽所料,夜雲輕和溫如意兩個人不分場合的打了起來,夜雲輕下手很重,很快便打傷了溫如意帶來的幾個侍衛,懷真禪師出麵,才勉強讓兩方停歇下來。

不知是誰舉報,少將軍尹子兮帶人過來調解。

夜雲輕直屬北兵馬司,負責地麵治安,跟現代的城管大隊隊長差不多,這本該是他的職責,可他卻成為了局中人。尹子兮與他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次也本著形式主義,和平解決,誰料他進來後,一眼便見到了溫如意。

溫如意輕拂衣袖,一臉不屑的瞧著夜雲輕。

夜雲輕的臉比她的還要臭,要不是懷真攔著,他真想上去抽那個女人。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討人厭的女子!

簡直討厭得不能再討厭。女人麽,就該像他小媽那樣可愛又有趣!

尹子兮苦口婆心的勸解,偶爾還會抬頭看一眼溫如意,臉上時不時泛起詭異的紅暈,他八成是看上這溫小姐了。宮泠羽的目光變了變,看到司馬香香和夜長風那倆貨又避開眾人,悄然出去了。

宮泠羽一路跟隨司馬香香和夜長風又來到小浮屠塔後麵,司馬香香神色有些著急:“我剛才聽說郡主和大祭司都不來了,那我們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夜長風道:“容我想想。”

司馬香香急道:“還想什麽?你沒看到剛才小崽子打傷丞相府的人,得了多大的風頭麽?人人都會說關鍵時刻這夜王府還是嫡子才能出頭,你一個庶長子隻會躲在後頭!”

夜長風聽了也不高興,皺著眉頭說道:“你當我願意這樣?要不是在老夫人麵前裝出謹慎穩重的模樣,我用的著這樣嗎?”他拂袖,平靜了一下心情,卻仍是微慍道:“那你說眼下怎麽辦?”

司馬香香合計了一下,眉間浮出一絲殺意:“剛才大家都看到他下了多重的手打人,我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順水推舟,殺一個溫府的侍衛栽贓給他,反正大家都看到他當時有多生氣,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殺人,加之他平日裏便行徑惡劣,朝廷總不能再護著他吧?”

“夫人果然足智多謀。”夜長風與司馬香香一謀即合,他的臉上又浮現出儒雅的笑容,眼底,卻是殺機已現。

宮泠羽目送他們二人離開,才緩緩喚道:“忘川。”

三連戒光芒一閃而過,忘川極其紳士的朝她九十度鞠躬,溫柔道:“是,我美麗的主人。”

宮泠羽在忘川耳邊囑咐了幾句話,忘川點頭應和,他注意到她眉間有些疲憊,便勸道:“主人不如略作休息,一切交給忘川。”

“好。”

宮泠羽進入到月魄,她的房間一如既往的舒適無比,被忘川打掃的幹幹淨淨。這是重生以後,她第一次在這裏睡覺,因為這裏太舒服了,舒服到會讓她懈怠。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忘川翩翩歸來,他幹淨的衣衫上沒有沾染一滴血,衣袍仍舊整潔。見她睡著,他沒有要打擾的意思,剛走到床邊,便聽她說道:“弄幹淨了?”

宮泠羽沒有睜開眼,聲音也有些軟,忘川心中一顫,麵容愈發的溫和,點頭道:“是。”

“屍體怎麽處理的?”

“做了花肥。”

“衣服呢?”

“按照主人的吩咐,埋在了草墊子下。”

宮泠羽起身,忘川給她穿了衣裳,她出來後,已經月上中天,前麵的院子有些吵,忘川道:“我把司馬氏派去的人也殺死了,一下丟了三個人,都在四處找呢。”

宮泠羽扒開遮擋蓋住屍體衣服的厚厚草墊,自指間抖出一張白色的符紙,沒有說話,捏著符紙手指一抖,符紙落到屍衣上,連同那幾件衣服瞬間化成了灰燼。

“那邊有人!”

不遠處搜查的人群找到了這裏,宮泠羽和忘川迅速離開。

此時已是深夜,長孫氏等一眾人早已離開,尹子兮隻留下了夜雲輕和溫如意等人,雙方仍然僵持不下,溫如意堅持是夜雲輕將她的人帶到暗處去收拾了,夜雲輕哪能受這種汙蔑?尹子兮倒不是個笨人,知道他在這倆人之間沒有什麽麵子可講,更不想得罪溫如意,便帶了懷真禪師在身邊。懷真沒有說什麽,站在這裏就算是維護世界和平了。

方才發現這邊有人影晃動的那名侍衛摸到草叢裏,撥開之後,隻在地上發現了一堆奇怪、顏色發白的灰。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唯有一直神色從容的懷真禪師,竟然在看到那堆灰以後,瞬間變了臉色!

沒有人注意到這位的懷瑾握瑜的禪師變幻的臉色,尹子兮親自靠近那堆灰,麵露疑色,以手指沾了一點,放到鼻下嗅了嗅。

良久,他搖頭道:“都成了灰,什麽也查不到。”

溫如意聽他這話自然不滿:“那你說怎麽辦?我帶出來的人丟了,我回去怎麽向我爹交代?”

尹子兮俊臉微紅,他沒有想到,這位大小姐發起脾氣的樣子竟然也這樣讓人心動。

一旁的夜雲輕看出了貓膩,心下冷笑。

最後,尹子兮沒有辦法,溫如意卻偏讓他給解決,他沒有辦法,無奈道:“會武功的留下,閑雜人等都退下,本將軍要一一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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