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憶惜在這一幫男生裏還是擁有絕對的話語權,畢竟人家曾經是校花,畢竟曾經這幾個男孩子在青春期或多或少地明戀或者暗戀過她。當晚,麵對她對我的“討伐”,大家居然都能保持緘默,連戴翔威都不曾說過劉憶惜半句是非。
在一幫公子哥和白富美的飯局上,我顯得格格不入。他們討論國際名牌,我不懂;他們討論哪兒哪兒的樓盤比較適合投資,我不懂;他們討論世界各地哪裏的景點好玩,我不懂……我成了他們眼裏的土鱉,卻還得強顏歡笑地適時插話,結果,問出一些比較白癡的問題,讓劉憶惜笑話我半天。
一場飯局,我發現了自己見識和學識上的短板,那種處處被擠兌被嫌棄的滋味、那種低人一等的感覺別提多難受了。我隻能靠著喝酒,不斷地與他們碰杯來緩解自己的情緒。猖狂了三年,這一次的聚會又一次讓我跌入穀底,仿佛重新回到了那個卑微的學生時代。我突然發現離開了徐成,我什麽都不是了,仿佛被打回了原形一般……
到了後來,我隻能把酒當成水喝,不斷地拚命猛灌自己,意識漸漸模糊,我已經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麽……再後來,我朦朧中感覺我似乎在某個人的背上,那種感覺好熟悉,那種味道也很熟悉,我實在受不了,還嘩啦一聲吐了。
然後我聽到一聲怒吼:易之之,你他媽吐我一身啦!
我感覺那個聲音好熟悉,居然讓我不由自主地發出笑聲,吐了之後,我的意識清醒了很多,我發現我被一個混蛋憤憤地扔在一邊的馬路上,然後那個家夥正在不停地用紙巾擦拭自己的衣服。
我哈哈大笑,我說:戴孫孫,你的樣子好狼狽啊……
他邊擦著邊不停地瞪我,他說:你等著,看我等下怎麽收拾你。
我笑得像個孩子,不管不顧地趴到了他的背上,我說:戴孫孫我要你背我,我喜歡你背我。
他還沒擦完呢,我就這樣全部力氣地壓了過去,他沒做好心理準備,一下被我壓倒在地,他大叫:臥槽,你緩點行不行,你這樣我怎麽背得起來……喂喂,臭豬頭……
我懶得理會他,意識完全模糊的我靠在他的背上才感覺特別的安寧,吐了一陣之後腸胃舒服好多,整個人暖暖地昏昏欲睡,我感覺到他吃力地把我背了起來,一搖一搖地像是在坐搖籃……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了,被子和枕頭都散發著一股無比熟悉的味道。我不經意間手碰了自己的胸部,軟軟的、毫無障礙物的感覺讓我瞬間蘇醒,連忙一屁股坐了起來,發現戴翔威正隻圍了一條浴巾,正在和門口的阿姨交涉什麽。
我大叫了一聲,他迅速回頭,我連忙用被子擋住身體,我激動得說話逗有些口吃,我說: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他示意阿姨走了,然後把門關上了,滿臉淫笑地走了過來,浴巾要掉不掉的樣子,看得我心驚膽顫的,他說:小酒鬼醒啦,那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我汗毛倒豎,我說:開你妹的始,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生氣了。
他不管不顧地繼續趴了過來,臉離我的臉很近很近,我看到他的眼睫毛特別特別的長,他笑眯眯地說:生氣啊,我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哈哈……發現現在的你好乖啊,動都不敢動,果然把你衣服都扒了才能製住你啊。
我看著他近乎邪魅的臉,離我好近好近,呼出來的氣都吹到了我臉上,那種呼吸的聲音越來越急促。我一個心急,心想這樣不好,不如先發製人!
我就這麽突然地把嘴湊了過去,在他吻我之前開始吻他,他完全呆住了,笨拙地回應我的吻,我估計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吻給弄得沒了方寸。我邊吻著邊摸啊摸,他以為我想要摸什麽,也沒有製止我。
結果,我一把拽開了他身上圍著的浴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壓在了身下,然後扯著浴巾用飛快的速度把自己包了起來,跳下了床,滿臉挑釁地對他說:戴孫孫,你又輸了,想製住我,再多吃幾年飯吧。
我剛得瑟完,就看到了他那裏的堅硬,瞬間臉羞得通紅,趕緊把視線往別處轉移。他惱羞成怒地瞪著我,見我害羞了才發現他的那個還露在外麵,趕緊用被子把自己裹著,然後說了一句府ck。
我得瑟地扯著浴巾轉著圈,看著他吃癟的樣子特別的好玩,我邊得瑟邊唱歌:解放區的天是明朗滴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結果我正唱著呢,他突然像老鷹一樣撲了過來,奮力地把我的浴巾全部扯了下來,我完全呆住,就這麽呆呆地站在他麵前,兩個人都渾身無一物,我的整個人都被他看到了,他呆呆地呢喃著:這下公平了,你看了我,我也看了你……
我已經失去知覺了,突然這樣暴露在他麵前,讓我完全手足無措。他看了幾秒之後,突然一把把我抱住,狠狠地吻了下來。我拚命掙紮,他牢牢地用雙手把我困住,他說:易之之,我愛你,我不會再錯失你了……
一夜的心驚肉跳,他在快天亮的時候仰天長嘯:易之之,你他媽是猛虎轉世麽!
我說:戴翔威,我們安靜地睡會好不好?
他疲憊地說了聲好,然後我們再也不互相殘殺,就這樣伴隨著睡意進入了睡眠。
奮戰了一夜,他終於還是沒有得到我。他的胳膊,大腿,臉,舌頭,到處都留下了我的牙印,他進攻地越厲害,我咬的牙印越深。他越挫越勇,我越咬越使勁,我們就這麽僵持了一晚上,精疲力竭。
我睡得很死,酒勁加抗戰後的疲憊,讓我完全沒了防備意識。我以為那孫子戰鬥力也被耗盡,接下來應該會老老實實的。結果,我低估了男人的戰鬥力。
他趁我睡覺的時候偷襲了我,並且完完全全得到了我。等他結束後,我也清醒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臉上,我說:戴翔威你混蛋!乘人之危!
他摸著臉,無比沮喪地看著我說:明明剛才還叫得很歡,變臉變這麽快的……
我無比惱怒地看著他,我說: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他爬了起來,跳下了床穿上衣服,大概生平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可能心裏是有些生氣的,背對著我說:對不起,之之,我衝動了。
這對於他,應該不是一次很好的回憶,他的手上腿上肩膀上都有我深深的牙印,我在防守的時候咬的很用力,估計他應該很痛。縱使最終得到了我,但是代價也是慘烈的。
我坐了起來,裹著被子,我們都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麽,氣氛僵硬得很。許久,我問:我的衣服呢?
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我叫阿姨收去洗了,你等等,我去看看幹了沒有。
不一會兒,他拿著我的衣服走了回來,遞給我,我說:麻煩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他看著我的表情,有些怵怵的,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說:好,那你先穿,我去給你做早餐。
說完他轉身關了門出去了,我看著滿地的零零落落,心裏失落極了,那種失守、那種被人得到的滋味讓我的情緒特別的低落。我以為辰溪之後,再次觸碰到我身體的那個人,一定是會與我相守終生的愛人。
可是,我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再次被戴翔威得到了。突然恨自己是一個女人,以為自己已經很強大,能夠理智地處理**和感情。可是被戴翔威攻占之後,我突然失去了自我,覺得很厭惡自己。
三年多沒有和男人怎樣了,雖然曾經因為應酬偶爾也想過用身體去換利益,但在徐成的保護下始終沒有逾越過底線,導致我對愛的要求越來越高,我始終渴望著靈與肉的相吸,在這樣倉促的情況下失守,讓我始料未及。
而戴翔威,縱使他對我有情,但是一覺之後,我們的關係該如何定義呢。
頭依舊疼得厲害,渾身酸疼酸疼的,我坐了起來,站在落地鏡前看了看自己,發現我身上到處都有他的吻痕,仿佛這一夜我們無比恩愛過一樣。其實,隻有我們自己,才知道我們經曆了什麽。
我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去了洗手間洗了洗臉,一臉憔悴地下了樓,徑直朝大門走去。聽到我開門的聲音,戴翔威迅速地從廚房衝了出來,拉住我說:還沒吃早餐呢,你這是去哪兒?
我疲憊地說:我想回家。
他說:那你等會兒,我送你去。
我說: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我自己回去。
他說:啊?之之,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會害怕。
我看到他也滿臉血絲。哎,這百般滋味的一晚上……
我捏了捏他的臉,我說:我不是玩不起的女人,就當成人遊戲吧,給我點接受的時間。
他聽我這麽說,萬般失落,他說:可是我不是這麽想,我沒把你當玩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