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冷梨梨特意去找了幫了她不少忙的赫真。
赫真在冷梨梨專門撥給她用的辦公室裏。
冷梨梨敲了敲門,聽見一聲“請進”之後,走了進去,剛好看到赫真放下手中的畫筆。
“沒有打擾到你吧?”她問道。
“沒有打擾。”赫真笑著問道:“看你臉上的表情這麽輕鬆,應該是有好結果吧?”
她知道冷梨梨今天去見導演。
“是有好結果。”冷梨梨道。
“導演有沒有誇你演得好?”
“沒有見到導演。”
赫真一愣,“什麽?”
“沒有見到導演,所以,我放棄那個角色了。”冷梨梨笑著說道。
“你、你剛才不是說好結果?”赫真剛覺得自己有點兒了解冷梨梨了,這一刻又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說不定錯了。
“是啊,因為之前一直沒有做出決定來的一件事,現在做出決定了。我雖然放棄了這個角色,但是,我不會放棄女扮男裝這個梗。”冷梨梨道。
“什麽意思?”赫真疑惑不解。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冷梨梨故意賣了個關子,“我就是特意過來跟你說一下今天去見導演的結果。不打擾你了,你繼續畫。”
她的視線在畫板區域停留了片刻,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
她看到畫板上有一些顏色,什麽都沒有說,笑盈盈地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依然縈繞在她的腦海裏,讓她靜不下心來想劇本的事,就連新助理給她端咖啡來,她都依然陷在思緒裏。
“究竟是哪裏怪呢?”她撐著臉自言自語。
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出來,她還有正事要做,隻好放棄了,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直到中午和封曄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她伸手去拿筷子,腦子裏才猛地靈光一現:赫真好像是用右手作畫的!
不是說她的右手受傷之後不能再作畫了、隻能用左手作畫麽?
難不成她的右手已經痊愈了?
冷梨梨想了想,覺得這種事還是不能直接去問當事人,不太好。如果人家的手痊愈了,當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事;但如果沒有痊愈,那就尷尬大了。
“你在發什麽呆?”封曄見她拿著筷子盯著右手發愣,覺得很奇怪。
冷梨梨恍然回神,隨口掩飾了一下,“我就是看到我的右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是說赫真的右手受過傷都不能再畫畫麽,我在想她的右手有沒有可能痊愈。”
“據我所知,可能性很低。”封曄道:“日常使用是沒有問題,但是想要穩定作畫,不太可能了。”
“哦。”冷梨梨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覺得赫真應該就是想鍛煉自己的右手,又或者是有的時候還是會覺得不能用右手作畫不太甘心,偶爾會嚐試用右手畫畫,恰好被她看到了。
那就更不能去問她關於手的事了。
……
一天後,赫美回來了,赫真親自去機場接的。
“Tina,你究竟為什麽會來啊?”赫美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赫真道:“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不過,你得先保證,幫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