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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辰溪始終不敢正視我的眼神,偶爾對視一下我能感覺到他目光中的躲閃。
後來初步談定了一些事情,徐成交代我通知各部門主管下午開會,同時送一下辰溪。我點頭稱好,然後說:辰總,你隨我來。
我如此生硬的稱呼讓辰溪有些尷尬,我倒是無所謂。那天我的我,穿的是春季款的修身小西裝和包臀裙,這三年裏為了讓身材曲線完美沒少做鍛煉,走在他前麵的時候,我還刻意地踩著貓步,步履輕鬆得很。
我一路把他送到電梯口,也沒說話,幫他按了電梯的下降按鈕,然後說:辰總,可能要稍等一小會兒呢,現在這個點乘電梯的人多。
他終於鼓起勇氣正視我,他說:之之,我……我們……
我說:嗯?
他說: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我笑了笑,當著他麵優雅地轉了個圈,然後笑著說:你看呢?你覺得好不好?
他也笑了,他說:看來,你過得不錯。
我說:嗯,還行,運氣好,哈哈。
他欲言又止,我幹脆把目光挪開,然後說:電梯馬上就到了,我就送你到這裏了。
他說:之之,那時候的事兒,對不起啊。我隻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他的話讓我的心又一陣冰冷,但我的表麵卻雲淡風輕,我說:什麽事兒啊?我都忘了,哈哈。
我笑得很開心,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似得。他有些失落,他說:忘了也好,哎。你的變化真大,和從前完全不一樣。
我故意直視著他,眼睛勾人似得看著他說:是啊,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人都是會變的麽。
這時候,電梯門已經開了。我趕緊把他推了進去,然後朝他揮手拜拜,他似乎還想說什麽,但是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這一連串的表演讓我心力交瘁,電梯門關上之後,我無力地蹲在了地上,心一陣陣地疼。
物是人非的時光交錯感,無力的結局帶給我的痛苦感,讓我百感交集。他依舊帥氣得不像話,我也不必像從前那樣卑微仰望。時至今日,我們都變了。
他不知道藏在我內心最深處的那股恨意,他不知道有些女人的感情辜負不起,他以為我是另一個黃穎,一個可以輕易將愛情和生活分離的女人。
可惜,我不是。
我用心觀察了他這三年的微博動態,我發現在他和劉憶惜的愛情裏,他是受傷的那一方。就如同我曾經仰望他一樣,他也仰望著劉憶惜。
在愛情裏,總有一個人是跪著的。有些人,會選擇與他一起同跪,或者攙扶著他站起來;但有些人,會享受被別人跪的感覺,卻忽略了別人跪久了心疼腿也疼。
我曾經給辰溪跪過,他沒有心疼過。如今他給劉憶惜跪著,劉憶惜想來,也是不心疼的吧。
國外多年,精通好幾國語言,成天和各種外國帥哥互動遊玩嗨翻趴,在她眼裏的辰溪,或許也不過如此。
是否愛情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呢?眼界不同,看一個人的目光都開始不同了。
但我始終堅信,有一種愛情,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它會一直在,無論時間和空間如何變幻。我一直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