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像我這樣的人還是不多的。”芙玉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哈哈”那個聲音聞言突然大笑起來,“丫頭,你是在誇你自己是個天才嗎?”
“嘿嘿”芙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你這丫頭倒是有趣。”
那塊黑石上的煙霧漸漸凝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英俊的男子的樣子。芙玉呆呆的望著他,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一個魄體呢!
“丫頭,我問你,是誰讓你來的?”他收起了笑容問道
“自然是女王陛下,除了她,別人哪有權利讓我進來。”
“她,她還好嗎?”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聲音也小的不行,要不是芙玉耳朵好,恐怕都聽不到
“你說女王陛下嗎?她當然好了。”
男子聞言沉默下來,她還好啊,她還好不就夠了嗎?
“丫頭,你想不想聽故事?”男子的聲音有些落寞,她歎了口氣,不待芙玉同意,就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芙玉不敢拒絕,隻好撇了撇嘴,聽著他講,況且她也好奇啊,看這男子的狀態,分明就是個有故事的人。
“兩百年前,有一個金丹後期的男子,為了尋求進階元嬰的契機,決定來大澤曆練,有一日,他到了女兒國,驚奇的發現這裏都是女子,在他的本性裏,是不喜歡女修的,覺得她們不過就是個花瓶,是個繡花枕頭,實際上沒什麽本事,所以,他輕視這裏的所有人。然而,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與他之間發生了爭執,兩個人都是年輕好勝,便打了一場又一場,非要確定出誰更厲害來。後來,就這麽打著打著,兩人之間便產生了愛情。”
芙玉看著他,他的眼神陷入了回憶之中,嘴角還掛著幸福的微笑。
那個男人,是他吧。
“然而,好景不長,男子最終知道了女子的身份,女子的母親逼著她繼承家族大業,而她也確實放不下家族,男子眼看著女子有可能會離開他,他傷心不已,整個人瘋癲了起來,他不允許女子離開他,於是,他做了一件人生中最大的錯事,這件錯事,讓他們的感情再也無法彌補了。”
他的臉上充滿了痛苦,芙玉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麽。
“所以你禁錮了送子河水,想要讓女兒國滅亡,隻要女兒國沒有了,她就會與你一起離開?”芙玉問
沒錯,那個女子,就是女王了吧。
不得不說,這種做法真的是太不理智了,相愛的兩個人應該是相互包容、相互理解才對,而這男子,他居然一心隻想自己得到,而不考慮對方的想法,這種愛情觀簡直是太幼稚了!
“不錯,你很聰明。”
“後來,她發現了我所做的一切,便趁我不注意,殺了我,嗬嗬。”男子苦笑
因果循環,他毀她最重要的東西,她就取他性命,這樣,算是公平了吧。
芙玉莫名的有些傷感,她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愛情究竟該是什麽樣的,所以,她也沒有資格來對別人的事情評頭論足。但是,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兩人都有錯,因為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遇到什麽困難,兩個人都應該一起好好商量,共同來麵對才是。
潭底突然安靜了下來,到處彌漫著悲傷的氣氛,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隻有屏障外麵汩汩冒出的水流嘩嘩聲。
“你,你現在還想見見她嗎?”芙玉終於忍不住問道
還想見她嗎?想,當然想啊,做夢都想,她的容顏,是支撐他還苟延殘喘到現在的力量,怎麽能不想呢?
“不見了。”他說道
何必讓她再想起那些傷心事呢?況且,他也實在沒有臉麵再去見她了,知道她現在過得好,那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哦,那你有什麽話要告訴她嗎?等我上去的時候,幫你轉告她。”
“沒有了,謝謝你。”男子情緒恢複了正常,外麵的陣法破了,那麽他的時間也就不多了,何必讓她再見到自己死一次呢。
想到自己在外麵布的陣法被破了,他不由又將注意力放到了芙玉身上。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修為已經築基了不說,更是在陣法上有如此高的造詣,看來,女兒國如今也很了不起啊,你師父是哪位高人啊?”他好奇的問,要知道,他之前在女兒國可沒有見過如此厲害的人物。
“我不是女兒國的人,我來自西方修仙界大陸。”芙玉誠實的回答,這男人生前再厲害,現在也不過是一個魄體了,而且,還是那種永遠都不會出去的魄體,所以,她也沒什麽好怕的。
男子聽到這句話,突然激動了起來,他那單薄的魄體險些消散。
“你說什麽?你來自大陸?”他的語氣裏帶著急切
“對啊。”芙玉狐疑的看著他,為何他會如此激動
“快說,你是來自大陸哪裏啊?”盡管他隻是個魂魄,但芙玉依舊看到了他眼中的驚喜
“。”
“原來是修仙界第一超級門派的弟子,難怪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成就,也就那樣的門派,才能培養出這樣的人才吧。”他的聲音有些小了
“對了,你可知道的易靖康?”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急忙問芙玉
“知道啊,您說得靖康道君,正是家師。”芙玉臉色古怪,這人怎麽什麽都知道,該不會,他也是來自修仙界?想到這裏,她的目光不由熾熱起來。
“你竟然是易靖康的徒兒?”男人很是驚訝,張著的大嘴許久才閉上,他有些羨慕的看著芙玉,“那家夥倒是教了個好徒兒。”
“您,您認識家師?”
“那當然,”男人拋了個白眼,“我當然認識他,不光認識,還相熟呢,沒想到兩百年不見,他居然結嬰了,也是,他那麽好的資質,怎麽可能不結嬰呢。”
“來來來,丫頭,既然你是易靖康的徒兒,那我就不為難你,你將這本傳記拿走吧,裏麵記了我畢生的陣法心得,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麵禮了,等你回到,替我向你師父問好。”
說完這句話,他身下的石頭裏,果然多出了一本藍皮的書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