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訶臉上有隱約的嘲諷和得意,“前兩天,我找大師做了場法事,順便谘詢了一下我現在遇到的這個問題。大師說,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就是有些陰損。你們想聽聽麽?”
冷梨梨麵無表情。
封曄根本不信這些。
他也覺得確實是有人在惡作劇,不過,這個惡作劇的人是不是陶靜,就不確定了。
他說道:“你願意說,我們就聽一聽。”
言下之意,要說說,不說滾,愛說不說。
許訶道:“大師說,這件事的解決辦法,有兩個,一個是把冷陌的靈魂給超度了,一個是把她的靈魂困住。我還沒想好該用哪個。我準備問問陶靜,讓她來選。”
冷梨梨笑了。
這次是被氣笑的。
上次許訶來找她,是她重生之後第一次和他重逢,她發現,自己對他隻剩下了不屑,不屑於和他握手,不屑於和他說話。
但是,現在,她發現,不僅僅是不屑,她還是會憤怒的。
封曄看了冷梨梨一眼,對許訶說道:“你看,我們都覺得很荒唐。”
“你們覺得荒唐沒有關係,陶靜不覺得荒唐就行。”許訶道。
“陶靜姐肯定也會覺得荒唐。”冷梨梨說道。
許訶一臉狠色。
他的臉現在本就瘦削,隻是用妝容來掩蓋氣色不足的情況,這個表情在他臉上,讓他顯得病態又陰狠。
“陶靜如果覺得荒唐,不願意接受我的提議,那她就不配是冷陌的朋友。”許訶說道,“這種事情,誰能說真,誰能說假?萬一是真的呢?萬一是真的,陶靜就是一意孤行的讓冷陌的靈魂陷入險境,她還有資格自稱冷陌最好的朋友麽?她還繼承了冷陌所有的作品版權,她說她願不願意拿這件事來打賭?”
冷梨梨嗤笑了一聲,“你這個邏輯真的很沒有道理。你僅僅憑借著自己的猜測,根本沒有證據證明發郵件給你的人是陶靜姐,你就一口咬定是她幹的。說一千道一萬,你不過就是想找個借口阻撓電影的上映,就是想威脅陶靜姐,跟陶靜姐有沒有說鬼故事恐嚇你沒關係。我問你:你拿冷陌的靈魂當籌碼,你的良心不會痛麽?”
許訶一臉平靜地說道:“我和她的情義,在她把事情捅到網上去的那一刻開始,就不存在了。”
冷梨梨發現自己這次很平靜。
估計最出乎意料最能讓人出離憤怒的那句話已經在前麵說過了,這句話,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內,所以,就不憤怒了。
她剛想說“我勸你不要這麽做,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這樣的話,這時候,封曄的手握上了她的手。
幹燥而溫暖的感覺,讓人很安心,一下子就撫平了冷梨梨心裏的些許憤怒。
她想,她還是沒能很好地忍住,當著封曄的麵,直接和許訶懟上了。
沒辦法,許訶說的話她實在是沒想到,太讓人生氣了,她沒辦法兒忍。
她轉頭默默地看了給她無聲安慰的封曄一眼。
封曄衝她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後,才不慌不忙地對許訶說道:“你跟冷陌的事,跟我們沒關係,電影才跟我們有關係。我奉勸你不要這麽做,不然,你一定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