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花了二十年時間還沒築基呢,即使是姑姑,也是二十多年,才築基成功的,柳炆渲聽的目瞪口呆。
如今,姑姑是他心中第一名的位置,連最崇拜的師傅都要靠邊站一點,聽說有人比他姑姑修煉天賦強,他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不相信,就算不拿姑姑作比,一個正常的修士也不可能花二十年就金丹了。
而柳月麵不改色,這個叫水靈的明顯不是通guò正常途徑晉級的,一個正常的修士,即使有冷謙那樣逆天的資質和好運氣,也是四十多歲才結丹的!
而她自己,修仙路上雖然也遇到過不少九死一生的事情,又誤入蛟城耽誤了一些修煉的時間,但總體而言,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氣運頗佳之人,機遇連連。在這種情況下,如今都七十多歲了。這真的算快的了!
二十年就金丹,這不是騙人的就是有蹊蹺。
聽那“張兄”的意思,似乎如今是水靈閉關的時刻,而他又特意提到的天氣,難道這天氣和這水靈的閉關有關。
真是邪了門了,這水靈的閉關似乎不光需要水靈根的修士,還會讓天氣都產生變化?
想了想,召了柳炆渲過來,耳語了幾句。又給了他一個儲物囊。
一會兒後,柳炆渲便出了包廂。柳月依然靜坐在茶樓裏。
不久後,那個張兄和修士甲和乙終於談完了,也出去了。
柳月喝完了茶。一個人獨自出了包廂,靜靜的離開了。
直到第二日晚上,柳炆渲回來了。逐漸沉穩的臉上仿若孩子般露出一臉的喜意。柳月等他進來後,隨意的在租住的洞府外麵加了個防護罩,便依舊保持著打坐的姿態等著柳炆渲回話。
柳炆渲也很隨意的揀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圇吞的喝下,一副渴極了的樣子。柳月被他的怪樣子逗笑了,笑了笑。又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這麽多年下來,柳月太了解這孩子。
剛帶柳炆渲出來曆練之際,那時候自己雖然在師傅麵前表xiàn的沒心沒肺。萬事不擔心的樣子,自己也盡量外表表xiàn的雲淡風輕的。實際上在沒有人能就看到的內心深處,非常的害怕和憂慮。幾乎日日都在迫切的想要找到辦法,以解決天盡頭的事情。解決冷謙的困境!
但是原石這麽珍稀的東西。不是自己想找就能找到的。
雖然告sù過自己總有解決的辦法,要豁達的麵對,如今想來,自己也會自嘲,即使自己的實力不斷的變強,可是當自己的對手是全天下的修士的時候,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她其實早就訂好了計劃,門派內。明宇真人和明灩真人一定都將能翻到的典籍都翻遍了,可是關於原石的信息和模樣的描述僅僅隻言片語。而且還不確定真假。
柳月考慮到自己常常在外走動,便想著自己要在外麵時刻留意著。
可是,當開始做這件事的時候,才發現這件事情的困難。
線索全無,甚至這個東西都虛無縹緲到不知道還存不存zài。那段時間,結丹的意氣風發被打擊的幾乎一點也不剩,加上害怕自己未來要麵對失去冷謙的惶恐,自己有時候就不經意的帶了煩惱和愁容。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柳炆渲見自己有時候會悶悶不樂,便經常做一些逗趣的舉止逗自己開心,即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麽愁眉不展,也體貼的從不多問。
其實這樣的舉止讓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男人做實在很滑稽,頗有一種彩衣娛親的笑料感,但是柳月每每被他逗一逗,即使有時候笑不出來心裏都是覺得溫暖的。
想想柳炆渲如果是個凡人,那都是抱孫子的人了,雖然如今作為修士,外表還很青春,如同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但是作為一個築基修士,他也已經是一個稍有成績的修士,放在小門派,那就是長老級別的人物了,如今還時不時的裝瘋賣癡一番,也就是因為柳炆渲是真心愛戴和敬重自己的了。
從他時不時的開始這樣逗自己開心開始,柳月就想通了。她本就是一個非常會排解自己,想得開的人,當時也隻是因為自己遲遲找不到任何信息,甚至連尋找的方向都摸索不出,壓力太大,一時的魔怔,其實要是沒人理,自己也能想通。
但如今,有這麽一個體貼自己的人在,又想到自己周圍有許多相互交心的朋友,和為了自己,寧可讓自己誤會的愛人,柳月覺得老天爺真的很優待自己。
所以,為了這些親情、愛情、友情她也能很快的振作,去與那個黑洞抗爭的。
柳炆渲見成功逗樂了柳月,便一本正經道:“姑姑,你真是神機妙算,那人果然上鉤了啊。”
原來,柳月讓柳炆渲帶著一個高階水屬性法寶出去,故意穿著落魄的在街上愁眉不展的晃蕩,然後就進了一個門店非常小的買賣法器的鋪子,站在路邊與店裏的掌櫃拉拉扯扯,一副爭執的樣子。
這一場景果然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些一眼能看出這法寶的寶貴的人。
這水屬性法寶還真是柳月煉的。這是柳月在閉關之後,取得的一次重要進展,眾所周知,法寶難得,但是更難得的是有一個帶屬性的法寶。
一般煉出的法寶都是無屬性的,這樣修士才可以向裏麵灌注自己的法力屬性,好發揮作用。
但是最棒的是有屬性的法寶,尤其是多屬性的,根據修士的靈根品質特地打造的法寶,那是無價之寶,不僅無價,即使有價那也無市。
這樣的法寶和修士更契合,更容易發揮巨大的武力值。
可惜,能煉出有屬性的法寶的煉器師在瀚渺大陸上不超過兩個,冷謙就是其中之一,如今再加上柳月。
而那個水屬性的法寶,是柳月閉關嚐試的首個作品。如今,正好拿出來“釣魚”了。
果然,魚兒上鉤了,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此時已經喬裝打扮過的柳炆渲聲音越來越大。
“什麽,一萬靈石?靈石算什麽?我才不要,你給不了我想要的,那我就求個能指點修為的師傅怎麽樣,這就算我送給師傅的見麵禮了。不過,你們別以為這師傅是隨便認的,我可是有要求的。”
見周圍的人群越發的指指點點,柳炆渲得意洋洋的說起了他的要求:“這第一呢,我這可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寶器,隻可惜我是個不肖子孫,沒有水靈根,可是這寶器是難得一見的水屬性的寶物,我自然想要讓它得到個好去處,所以要有水靈根的或者冰靈根的人才能得到它。”
有人笑道:“這位道友,那你可真找對地方了,這裏可是沄淼閣所在地,誰沒有個水靈根或者冰靈根啊。”下麵的人一陣哄笑,有人倒是想明搶,但礙於柳炆渲故意顯露出來的築基修為,以及這裏圍著的一群人,也需要掂量掂量了。
柳炆渲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起哄,繼續道:“第二呢,我的師傅必須要有進入門派的途徑,要不我也不會把我家祖上的寶貝拿出來孝敬師傅了。我平生的誌願就是想進門派。最好來個沄淼閣的元嬰大修來教我,那我以後就發達了。”
期初那些圍觀的修士聽到他要門派修士為師的話還在琢磨,這個修士是不是有什麽目的,畢竟這裏隻有沄淼閣這個遠近聞名的門派,這個男修講出這樣的話,是不是對沄淼閣有什麽想法,但是他後來又胡說什麽要沄淼閣的元嬰大修,反而不怎麽相信了,元嬰大修難道是街上的白菜嗎,想挑哪個就挑哪個的。這小子不過一個築基修士,算那根蔥啊!
當下便有修士嘲諷道:“就是有個沄淼閣的太上長老做師傅你也進不了沄淼閣啊,你又沒有水靈根!”
那些圍觀的人有誌一同的感覺這個不知名字的小子就是一個混人,胡言亂語的,沒什麽好計較的。也逐漸的放下心來。
柳炆渲依舊裝著混混樣兒,也不理會嘲諷他的人。見有人躍躍欲試,有人指指點點,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便故意吆喝著對那掌櫃的道:“我之前也跟你們說了,我這寶貝不用來拜師也行啊,給我換個火屬性的法器,品級相同的就行,應該不難吧。”
那掌櫃為難的搖搖頭,他心裏隻想把這瘋癲的小子送走,本來見他帶著這麽個寶貝,他又自己送上門來,以為碰上肥羊了,見這小子貌似怕冷的很,便知道他是外來的,這樣的肥羊,要是從他手中得到什麽寶貝,那可是沒人知道的,說不定還可以發展一個鎮店之寶之類的。
結果如今招來這麽多人,看那人群裏還有好些築基修士,他這店這麽小,可惹不起。
尤其這小子說什麽來著,要換火屬性同等級的法寶,嗬嗬,做夢呢吧,以為這樣的寶物隨處可見,除了天生地養的,瀚渺大陸上有幾個能煉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