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隨著張遼一聲令下,兩旁山坡上,滾木雷石如暴風驟雨一般紛紛傾瀉而下,巨石不留情,滾木如鬼嘯,攜帶驚人的死神之威,劈頭蓋臉,當空砸下,不少曹兵曹將第一時間就被當場砸倒在地,就連謀士滿寵滿伯寧都沒能幸免,一塊幾百斤重的巨石當頭驟然砸落,滿寵躲避不及,連同身下的坐騎,當場被砸成了肉醬。
“弓弩手,放箭。”
不是弓箭手,而是黃月英所創的弓弩,足足兩千名弓弩手,眾弓弩手闊步向前,彎弓搭箭,迎頭攢射,箭雨如蝗蟲肆虐,無休無止,密集如雨,一輪箭雨無情灑落,曹兵風吹敗草一樣,一片片的倒下,典韋等人拚死掩護曹操撤退,可是峽穀道路狹窄冗長,眾人被擁擠在一處,短時間內很難掉頭撤走,死傷甚是慘烈,血雨四濺,殘肢亂飛,撕心裂肺的哀嚎聲,久久飄蕩,整個雲嶺山峽穀,頃刻之間,頓時變成了一處血色的煉獄。
當曹操領兵奮力撤出峽穀之後,回過身來,粗略一看,曹兵曹將一個個狼狽至極,不少人不是斷了臂膀,就是折了腿腳,有的更是渾身鮮血淋漓,簡直是慘不忍睹,隻一戰,曹操就損兵折將不下五千餘人。
“殺啊,不要走了曹賊,衝啊。”
沒等喘口氣,張遼隨後領兵又追了上來,夏侯淵自告奮勇,主動討令斷後,望著夏侯淵一臉決然的悲壯神色,曹操心中猶如刀絞一般。
“妙才,多加小心。”
“主公,你多保重。”
夏侯淵本想多說點什麽,可是形勢不等人。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咬了咬牙,夏侯淵長槍高高舉起“不怕死的隨我來。”
“呼啦…”
足有三千多兵將紛紛聚集在夏侯淵的身後,夏侯淵一擺手,催馬擰槍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曹操難難的轉過身來。眼角止不住的流下了一滴清淚,夏侯淵,不愧為自己委以重用的一員虎將。
夏侯淵心意已決,寧願戰死在沙場上,也不願回徐州死在自家人的刀劍之下。
張遼率軍策馬狂奔,馬蹄聲急,速度快如疾風,一眨眼的功夫,就逼近到夏侯淵等人的身前。
來到近前。微微掃了對麵一眼,張遼淡然一笑,“夏侯淵,榮陽已經被我所占,洛陽也被許褚奪了,即便你能護得了曹操一時,曹操也是插翅難逃,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張遼,少說廢話。看槍。”
夏侯淵抖擻精神,催馬舞槍直取張遼,張遼一擺手,“飛熊軍聽令,全殲曹兵,一個不留。”
說完。張遼提刀衝向了夏侯淵,猛虎鬥蛟龍,董羿和曹操麾下的兩員虎將,一眨眼的功夫就廝殺在一起,張遼身後的三千名飛熊軍。也沒有閑著,狂風卷地一般,嗷嗷嘯叫著殺向了夏侯淵身後的兵將。
飛熊鐵騎,獨步天下,本來戰力就非常強悍,又被張遼統帥操練多時,戰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一出手,就如同一股奪命的死亡怒濤一樣,咆哮著怒吼著,刀槍揮舞,殺聲震天,夏侯淵身後的兵將,雖然戰力稍遜一籌,可是鬥誌卻也高昂,這些都是自發留下來給曹操斷後的,都是殺伐驍勇的精兵悍卒,一交手,就是針尖對麥芒,殺的異常激烈。
夏侯淵勇鬥張文遠,夏侯淵槍法如風,勢如奔雷,出手快如暴風驟雨,一上來,就拚盡全力,張遼沉著應戰,大刀狂舞,將周身左右守的風雨不透,兩人都名列三國二十四名將之中,夏侯淵驍勇無畏,張遼沉著穩重,舉重若輕,刀法剛猛不失老道,你來我往,幾十回合苦戰,愣是不分勝負,兩人身旁,風沙狂卷,冷風呼嘯,馬嘶之聲更是不絕於耳,夏侯淵越戰越勇,攻勢如狼似虎,連綿不絕,來之前,夏侯淵就是帶著必死的決心來的,自然,比平日裏槍法更加猛烈。
一個攻的猛,一個守的嚴,一場鏖戰,驚震山河,連天地都跟著翁鳴震顫,張遼始終表情如一,臉色溫和,沉著平靜,夏侯淵氣勢如虹,起初如下山猛虎,可是,久攻不下,漸漸的氣勢就變的弱了幾分。
張遼依舊不慌不忙,直到五十回合之後,見夏侯淵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喘起了粗氣,張遼蔚然一笑,攻勢陡然加快,不到十個回合,張遼便以壓倒性的優勢占據了上風,夏侯淵越發的焦急,左右掃了一眼,心中更加吃驚,飛熊軍來往奔馳,彼此配合默契,出手穩準狠辣,殺的曹兵節節敗退,傷亡已經近半了。
“你太大意了。”
耳旁忽然傳來張遼善意的提醒,夏侯淵一愣神的功夫,張遼斜肩一撩,刀芒空中陡然如流星一般,快速劃過,直奔夏侯淵肋下而來,夏侯淵忙舉槍抵擋,哪知刀頭眼瞅著就要砍在槍杆之上,張遼手腕一翻,刀頭擦著槍杆速度更快的劃向夏侯淵握槍的右臂,夏侯淵脫手不及,哢嚓…右臂當即翻轉著飛向了半空。
夏侯淵慘叫一聲,身子連晃幾下,險些載落馬下,一旁的曹兵見主將受傷,全都愣住了,飛熊軍動作不停,繼續瘋狂收割著這些人的性命,秋風掃落葉一樣,轉眼間,又有幾百曹兵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之中。
夏侯淵右臂被砍,咬牙掉頭想跑,張遼一抖絲疆,追電寶馬一聲長嘶,四蹄飛騰,發出一陣猶如驚雷怒吼的震響,電光火石之間,就追到了夏侯淵的身後,張遼眼中寒光一閃,滴血的刀鋒從上往下,斜肩一記怒劈,一代英豪,鐵血悍將夏侯淵,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整個身子便被張遼斜斜的劈為了兩半!
主將喪命,餘下的曹兵更加慌亂,根本無法抵擋張遼等人的勇猛衝殺,沒過多久,這三千餘人,便全部喪命在並州軍的刀鋒之下。
曹操逃離張遼的追殺之後,躲進一處密林之中,忙派人打探夏侯淵的消息,可是,左等不來,右等還是不來,擔心之餘,曹操的心中越發的不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