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走了戲誌才一行人,袁術正盤算著自己的春秋美夢,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袁術回頭一看,噗嗤樂了“韓胤,你來的正好,你來幫我看一下,瞧瞧這府中氣運究竟如何?”
“主公,大事不好了,剛剛傳來消息,昨夜宛城突起大火,原來蒯越故意使了詭計,紀靈麾下兩萬大軍崔不及防傷亡慘重,兩萬人,如今隻剩下不到五千人,還有…”
韓胤哪有心情幫著袁術看風水,噩耗傳來,韓胤都快急的火燒眉毛了,話剛說了一半,袁術噗通一聲,臉色驚變,身子一個沒站穩癱坐在了地上,“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而且,夏侯惇領兵追殺荊州兵在鵲尾坡突遭黃忠魏延伏擊,傷亡甚是慘重,死傷不下一萬多人,曹操麾下的大將樂進還被黃忠斬斷了左臂。”
袁術當場整個人就傻了,兩眼呆呆的望著韓胤,眼珠子都不眨動一下,這個驚人的噩耗,直接讓袁術的皇帝美夢被狠狠的潑了一盆冷水。
…………………
馬超領兵十萬一路勢如破竹,愣是打到了扶風,距離長安城不過百餘裏,馬超暫時停止進兵,十萬大軍日夜操練,龐德、馬岱、閻行等人都親自上陣操練兵卒,馬玩楊秋二將負責督運糧草,馬騰親自坐鎮西涼,馬超對長安城這次是勢在必得,正因為有皇甫嵩坐鎮,馬超才沒有冒然進兵,可是。十萬西涼大軍的兵鋒卻早早的就指向了長安。
“兄長。為何如此謹慎?長安守將皇甫嵩雖然了得。畢竟上了年紀,何況他的麾下不過區區兩三萬兵將,兄長是不是太過小心了,這可不是大哥往日的風度啊。”見馬超筆挺的站在巍峨的扶風城牆上,目視遠在東邊天際的處的長安方向,視線久久沒有移開,馬休不爽嘟囔了起來。
“二弟,嗬嗬。你還小,大哥何嚐不想早日拿下長安城,可惜,我們所要麵對的,並非尋常的易己之輩,皇甫嵩一生征戰沙場所向披靡,鮮有敗績,上次函穀關一戰,大哥剛剛吃了敗仗,不是我小心謹慎。因為皇甫嵩值得大哥這樣做,放心吧。早晚有一天,我馬家的旌旗會高高的飄蕩在長安城的城樓上。”
凝視著東方天際處,馬超豪氣陡升,禁不住用力的握緊了手中的天狼槍,身形連閃,萬千槍影頓時奪射而出,驚的馬休馬鐵趕忙退到一旁,馬超銀槍如龍,招式淩厲,閃轉騰挪,身形如電,手中的天狼槍活了的蛟龍一般,幻化出陣陣絢麗而又犀利的光影,將銀盔銀甲的馬超整個人徹底籠罩在其中,寒光映照之下,馬超猶如銀甲神將下凡一樣,威風凜凜,氣勢逼人,馬休馬鐵越看心中越激動,忍不住得意的鼓掌喝彩起來。
與皇甫嵩一戰,注定不會輕鬆,但是馬超厲兵秣馬,身邊精兵如雲,猛將雲集,也有相當的自信,兩人:
一個是威震西涼的錦馬超,一個是縱橫漢末的一代名將;
一個驍勇無雙,武藝出眾,一個智計不凡,統兵如神;
一個坐擁十萬西涼鐵騎,橫掃邊塞,所向披靡,一個統帥大漢最後一支雄獅,威名傳於四海;
馬超身邊有閻行龐德馬岱等人輔佐,皇甫嵩的帳下也不缺頂尖謀臣梁衍還有侄兒皇甫酈;
一邊勇冠三軍,一邊謀略出眾,雙方對決,勢必將會上演一場針尖對麥芒的生死鏖戰。
對馬超來說,皇甫嵩就是扼守在他麵前的一道鐵閘,隻有打敗皇甫嵩,自己才能揮兵東進逐鹿中原。
誰都明白這場大戰對西涼意味著什麽,龐德閻行等人絲毫不敢懈怠,十萬西涼兒郎也是揮汗如雨日夜操練,整個西涼,已經徹底納入馬家的麾下,馬超沒有理由放過皇甫嵩。
而鎮守長安城的皇甫嵩,自然也不能鬆懈,守備工作也在緊張忙碌之中,皇甫嵩、皇甫酈、梁衍更是每日登上城樓巡視防務,可惜,皇甫嵩的親生兒子皇甫堅壽卻在洛陽城每日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皇甫堅壽是董卓歡場上的知己好友,兩人臭味相投,都深喑床底之道,對於長安城的安危,對於親生父親皇甫嵩的死活,皇甫堅壽絲毫不予理會。
“哎……”李儒進宮本來想找董卓商議事情,可是來到董卓的行宮,卻瞧見董卓正跟皇甫堅壽在屋中一邊歡飲,一邊玩弄女人,董卓將李儒視作心腹,見李儒來了,也不避諱,甚至連下身都沒打算遮擋一下。
“主公,馬超已經屯兵扶風有些時日了,如今正在厲兵秣馬,不出所料,不日就會東征長安。”雖然李儒是衝著董卓稟報,目光卻是看向了皇甫堅壽。
皇甫堅壽,不過二十多歲,長的眉清目秀,俊朗灑脫,鼻梁高挺,劍眉修目,雖然眉宇間有幾分皇甫嵩的風采,可皇甫堅壽的臉上,更多的卻是讓人生厭的脂粉氣,可惜,董卓卻跟他是忘年交,兩人關係好的簡直沒法再好了。
當然,李儒明白,即便平日裏董卓再怎麽親近皇甫堅壽,心裏深處最重要的位置,依然有一個人無法取代,那就是最小的兒子董羿!
“放心,馬超不過一區區粗莽之輩,如何是我父的對手。”皇甫堅壽一仰脖狠狠的往嘴裏灌了一碗酒,抄起家夥,摟著一個女人直接守著李儒挺起了腰身一前一後的動了起來。
“文優,你太過於小心了,皇甫嵩是何人,一生何曾打過敗仗,哈哈,連我都怕他,馬超雖勇,不過是有勇無謀的娃兒罷了,不足為慮……不足為慮啊。”董卓一邊欣賞著皇甫堅壽的絕活,一邊不在意的衝李儒擺手勸道。
李儒也無法說服董卓,畢竟皇甫嵩留給世人的名聲太響了,昔日百萬黃巾,皇甫嵩都不懼怕,西涼王國叛亂也是一舉蕩平,一生殺伐果斷,鮮有敗績,這樣的人誰會相信他能敗在馬超的手裏呢。
擔心歸擔心,李儒也沒辦法,隻好長歎一聲從屋中退了出來忙,剛走出沒多遠,忽然一乘小轎遠遠的抬了過來,這頂轎子可是與眾不同,因為上麵繡著彩鳳,李儒無奈的歎了口氣,身形落寞的離開了皇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