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董羿還指望這些人能夠投入戰場幫助自己對付張燕,可,鴻通櫃房突然出事,董羿暫時也顧不上了,而綦風出了名的手段殘暴,這些人主公暫時用不上,綦風便想利用他們對付趁機搗亂的那些行跡不軌的人。
玄機閣守備森嚴的琅琊閣,各地情報雪片般每日都源源不斷的傳遞到胡濤的手中,最新的消息都會及時的送到胡濤的手中,第三日,不到半日的功夫,鴻通櫃房的損失已經突破了七億,而且成愈演愈烈之勢,山雨欲來,勢不可擋,董羿花費重金打造的商業帝國即將在這場暴風雨中哄然崩塌。
胡濤看罷書信之後,下筆如飛,然後將最新的指示一一下達,每丟入竹筒中一封最新的指令,不出片刻,城中便飛出一匹駿馬,以最快的速度將指令送往各處,出城的密衛一路之上絕不會有半點耽擱,就算累死胯下的駿馬,隻要人還有一口氣在,務必將指令最快的速度送往各處。
留守在東郡的玄十六,接到任務之後,馬上將手下的密探全都召集起來,很快,潛伏在各處酒樓茶肆煙花柳巷中的密衛全都緊張有序的忙碌了起來。
胡濤下的第一個指令,就是嚴查各地櫃房擠兌風暴發生時,最先取錢的一百人,原本胡濤是想將範圍限製在五十人,可這次主公的損失實在太大了,胡濤一咬牙,直接提高到一百人。
東郡、陳留、譙縣、潁川…最先遭受波及的櫃房,所有最先趕來取錢的都被胡濤在心中直接宣判了死刑,雖然其中難免會有無辜。可。這些人注定是此次風暴的導火索。風暴之所以來的如此猛烈,這些人絕對脫不了幹係。
當天夜裏,第一個乘車來東郡取現的馬家,首當其中,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被密衛鎖定住了,消息第一時間就送往了上黨,而綦風的錦衛。難得破天荒的全都更換了便裝,悄然趕到了東郡,同樣的,各地得到確切的情報之後,錦衛也都及時的派出了人手。
相對應的,那些被綦風用鐵血手段收攏到手中的江湖豪客也都派了出來。
至於被扣押在深山叢林中的那些世家公子哥,賈詡也沒有‘放’過他們,每一家都派人送去了消息,必須盡快的繳納一千萬的保證金,這個明目。不過是賈詡隨意杜撰的一個借口罷了,說是這些世家公子整日玩鷹鬥狗。遊手好閑,敗壞風氣,刺史將他們收押嚴管,苦心教育,爭取讓這些人早日能成為利國利民的可造之材,而保證金代表著這些世家豪門對此事的態度,每個人必須支持,否則就是阻撓董羿的並州大業。
每一家一千萬,對一向對世家不怎麽待見的董羿來說,的確算是比較客氣了,可是,這一次被抓的公子哥實在太多了,一家一千萬,全都加在一起,也是一筆驚人的‘橫財’。
………………
河北甄府!
“五妹,你啊,你啊,大哥應該說你什麽好呢?”
剛剛跟董羿達成一致的河北甄家,得到消息之後,也全都大吃了一驚,甄豫忙將弟弟妹妹連同府中管事的召集在一起,雖然平日裏對甄宓素來嗬護寵溺,可這一次,甄豫也忍不住發了火。
“這場擠兌風暴,明顯就是有人背後有意為之,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夠平息的了這場暴亂,你倒好,竟然答應了他的要求,把父親臨終前留給你的嫁妝全都給了少將軍,你知道嗎?現在的董羿,根本自顧不暇,他能不能撐過這場暴風雨還是兩難,還有什麽能力保護我們甄家的偌大家業,五妹…你啊,糊塗啊。”
“兄長,五妹有個不情之請。”甄宓對大哥甄豫的嗬斥,壓根就沒聽進去,反而轉動著多愁善感的眼眸,兩眼猛的一亮,抬頭看向甄豫“兄長,少將軍是有情有義之人,正所謂患難見真情,如果此刻我們甄家助他一臂之力,此番恩情,無疑於雪中送炭,來日他必有厚報。”
“噗…”甄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口氣沒上來,當場噴了血。
“五妹,你腦子傻了不成,大哥不是說了嗎?現如今董羿都自顧不暇了,你還要讓大哥拿錢助他,這不是把我們甄家往火坑裏推嗎?”
甄儼氣的渾身直哆嗦,吹胡子瞪眼,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五妹莫非中了魔怔?怎麽小小年紀胳膊肘子竟往外拐啊,那董羿究竟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了。
“你這是何意?”甄豫也是強壓怒火,臉色明顯沉了下來。
“在商言商,跟董羿做生意罷了,兄長要知道,少將軍素來行事出人意料,你就真的確定,他撐不過這一劫嗎?若甄家不出手相助,我想別人也會出手替他解圍的,而且,若是讓少將軍知道甄家對此事不但不幫忙,反而還要扯後腿,憑少將軍的個性,甄家必將大禍難逃。”甄宓沒有理會氣的鼻子冒煙的二哥甄儼,而是直視著大哥甄豫,理直氣壯的勸慰道。
“你就不怕這錢全打了水漂?”甄豫皺著眉頭猶豫道。
“大哥以往做生意,難道每次都是智竹在胸嗎?生意難免會有風險,可風險越大,利潤相對的自然也越豐厚,不是嗎?隻要大哥出手相助,我想,少將軍來日必有厚報。”
隻可惜,即便甄豫這種精明睿智的甄家掌權者,也看不到董羿有任何翻盤的希望。
最終,小甄宓的建議,還是被眾人一口給否決了。
期初擠兌風暴隻在中原關東一代,可是,不出幾日,連冀州幽州並州等地也都波及到了。
牆倒眾人推,鴻通櫃房的信譽遭遇滑鐵盧的暴跌,在有心人的傳揚謠言之下,沒有人能相信鴻通櫃房能撐過這一劫難。
………………
北平的錢莊,身處邊塞,相距中原比較遠,雖然謠言讓存錢的主顧憂心忡忡,這裏倒也沒有釀成太大的慘劇,畢竟,這裏地處偏僻,富賈豪商遠沒有中原那麽多,倒不至於讓錢莊難以應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