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驚訝地問道:“白總,您怎麽突然想到看梨梨寫的小論兒了?”
不等白嘉引回答,冷梨梨就搶著說道:“對啊,我那些小論兒,說得好聽叫論兒,其實就是我寫的日記,算不上什麽論兒。”
“日記?”白嘉引吃驚道:“不是說論兒麽?”
哪裏來的論兒啊,那些都是借口!
要認真說起來,冷梨梨確實寫過幾篇小論兒——都是學校老師布置的課外作業,但她平時寫的那些,全都是劇本,根本不是論兒。
一定是封曄告訴白嘉引,她天天都用電腦寫論兒的。
“論兒是有,但那幾篇是交給老師的課外作業。我平時喜歡對劇本和我演的戲做一番分析和總結,這是我們老師告訴我們的方法,說是這樣可以很好地提高自己對劇本和人物的理解,對提高演技大有裨益。不過這些都是日記,不好意思,我不能給你看。課外作業你要看麽?”
“看!”白嘉引來者不拒,“是關於劇本的分析?”
“不是,是關於影視作品還有表演方麵的分析。”冷梨梨這會兒已經鎮定下來了。
隻要她一口咬定是日記,白嘉引就不會再要求看她的日記,至於課外作業,隨便看,沒關係。
白嘉引讓冷梨梨先發一篇給他看看。
冷梨梨在郵箱裏找了一篇發給他,她知道白嘉引的用意,特意發了關於影視分析的。
雖然是對影視作品本身的分析,但管窺一豹、見葉知秋,白嘉引還是從看出了一些名堂來,覺得封曄那句“冷梨梨的一些見解很獨到”說得一點兒沒有錯。
想到這裏,他又有些鬱卒了。
他很鬱悶地問了一句:“該不會讓你寫劇本你也能寫吧?”
很隨意的一個問句,他甚至不是用的疑問的語氣,而是用的抱怨的語氣,還是讓冷梨梨再次緊張了一下。
“怎麽可能呢?”冷梨梨淡定地說道:“我最多就是紙上談兵,很讓我自己寫一個出來,就困難了。”
白嘉引感覺自己身為編劇的小小自尊稍微挽回了一點點。
對啊,編劇是那麽好當的麽?
難道看到一個劇本能分析得頭頭是道還能提出一些好的獨到的見解,就能當編劇了?
那樣的話,那所有的編輯都能寫和劇本。
不一樣!
感覺心裏一塊大石頭被搬開的白嘉引一邊和冷梨梨往停車位走一邊談他的劇本的事。
言笑他們就跟在後麵。
大家都沒怎麽喝酒,清醒得很。
但總有那麽一些被利益衝昏了頭腦的人不太清醒。
白嘉引和冷梨梨聽見有人跑步的腳步聲的時候,兩人都沒在意——聊劇本相談甚歡,其他的事都沒有被他們放在心上。
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了別人夜跑?
大家都沒有在意。
直到那個膀大腰圓的壯漢衝到白嘉引麵前,激動地喊了一聲“白總!”,緊接著卻“哎呀!”一聲驚呼著撞了過來。
白嘉引躲避不及,撞到了冷梨梨,直接把隻有八十八斤的冷梨梨撞飛到了停在一米開外的小轎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