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張魯的人馬正在圍攻丞相府,為首的大將正是候虎。”金彪拎著狼牙槍氣喘籲籲的跑到董羿的跟前稟報道,董羿剛領兵掃清北門附近的亂軍,聽聞之後,直接領兵殺向了相府。
候虎領兵一萬將丞相府圍了個水泄不通,甚至將府門都給撞開了,眼下正與獵鷹率領的府中暗衛激戰正酣,雖說候虎兵馬眾多,可董府的暗衛個個身手敏捷彪悍十足,一點也不容易對付,這些都是董卓留作保護家人的私人武將,個頂個都是從西涼軍卒中挑選出來的忠勇之人,戰力一點也不遜色那些沙場精兵,雖然占據優勢,可張魯的兵卒幾番衝殺,也沒能占據相府。
“上…都給我上,取董卓首級者,賞萬金,封萬戶侯。”
“殺啊,衝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漢中兵在候虎的鼓動下,士氣更加高漲,再次瘋狂的衝向董府暗衛。
“弟兄們,跟他們拚了。”
獵鷹猛的一咬牙,揮舞著手中的鋼刀怒吼一聲,再次渾身是血的殺向敵兵,府中剩餘的千餘名黑衣暗衛也個個嗷嗷狂吼著衝敵兵撲了上去,一個個如同久困籠中的猛獸,狂性大發,鬥誌高昂,直衝雲霄的喊殺聲,震的整個天地都跟著劇烈搖晃。
那些被押解來的朝中文武,雖然表麵上服服帖帖,不敢有什麽不滿的舉動,可內心深處,大都盼著這些賊兵能夠殺光董家滿門,救漢室天子脫離險境。
“嗬嗬,諸位覺得。即便我董卓落敗。被賊人所殺。漢室就可以得救嗎?社稷就可以匡扶嗎?司徒,太尉,你們說,真的會是這樣嗎?”董卓猜到了眾人的心思,邁步走向王允和楊彪,不屑的喝問道。
兩人全都為之一愣,這個問題誰都沒有考慮過,他們隻知道董卓昏庸無道。欺壓朝臣,壞事做盡,更將天子當作手中的棋子任意操控,死一百次,都難解眾人心頭之恨,可將天子交到韓遂張魯手中,這天下,未必比現在能好上多少,這一點,沒有人能看破。
韓遂是叛軍出身。屢次反叛,素來無常。即便被朝廷招安,也是賊心不死,從未對朝廷真心臣服過。
張魯與昔日張角的黃巾軍一樣,以傳播教義聚眾一方,五鬥米教雖然對百姓多有善舉,可張魯素有野心,也不會真心對朝廷盡忠。
不僅僅張魯韓遂如此,亂世序幕徐徐拉開,天下諸侯,如夜空繁星,又有幾人真的心係漢室呢?
“我知道在場諸位,很多人巴不得見我董卓人頭落地,董家滿門被賊人誅殺,那樣,你們就可以挺起胸膛匡扶漢室了對嗎?嗬嗬…董卓今日所有的一切,不是平白無故的從地上撿的,也不是你們賞給我的,更不是當今天子賜給我的,而是,我一步一步,帶領麾下眾將士浴血殺出來的,弱肉強食的道理,你們這些久居洛陽的朝中重臣,有幾人能夠體會得到?無論董某手段如何,我隻在乎結果,說我目空一切,肆意縱惡,禍亂宮廷…背後很多人都在戳我的脊梁骨,是吧?可你們覺得董卓不該如此嗎?若是一頭猛虎占了一座高山,難道要跟山裏的猴子兔子們和和睦睦的處朋友講仁慈嗎?真是愚蠢,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這才是永恒不變的真理,我董卓所做的一切,都是憑我個人的努力得到的。”
自從妙音妨在城中到處散播謠言以來,董卓的野心日益膨脹,如今的他,不但不把眾朝臣放在眼裏,更不把那個十幾歲的獻帝劉協放在眼裏,在董卓看來,自己奪了天下,理應享受一切,這是無可厚非的道理。
至於手段如何,根本不重要,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昔日西楚霸王磊落豪邁,名震天下,無論實力還是威望,遠超劉邦數倍,可結果呢,卻被劉邦逼死在烏江畔,亂世征伐,勝者為尊,久經征伐闖蕩的董卓,對這一點,看的更是透徹。
“將軍,大事不好了,門外來了好多人,個個如同虎狼猛獸一般,已經殺了我們好多弟兄,將士們都快頂不住了。”
眼看就要將相府的暗衛逼入絕境,殺掉董卓滿門對候虎來說,隻有一步之遙,可是突然一個氣喘籲籲的兵卒連滾帶爬的跑到候虎的馬前,對方一開口,便給候虎帶來了一個驚人的噩耗。
“竟有此事,是誰的兵馬?”城中一切盡在掌握,在候虎看來,不應該出現大股跟自己作對的力量。
他哪裏知道,董羿麾下的大將徐晃已經奪了北門,老將軍皇甫嵩也火速趕來堵住了東門,榮陽太守徐榮和並州主將呂布也各自領兵奔赴南門和西門,而他的同盟韓遂被李儒等人殺的大敗而逃,正如喪家之犬一樣忙著逃命,這一切,候虎都蒙在穀裏,一無所知。
“回將軍,來是正是…河東董羿的人馬。”那兵卒壯著膽子,哆哆嗦嗦的顫聲回道,險些沒咬到舌頭,顯然,對董羿心裏懼怕到了極點。
“什麽,董羿?”候虎驚的好懸沒從馬背上跌下來。
“殺啊…主公有令,馬上守住府門,凡是闖入府中的賊兵,一個不留,全部趕盡殺絕。”
隨著甘寧一聲虎吼,金彪燕棋率領上百名白波軍聽令把守住了府門,董羿則率領其餘眾將徑直撲向候虎的兵將。
“敢來董府鬧事,你們都是夠膽。”
怒喝一聲,董羿咬牙縱身,鐵槊當空怒砸,哢嚓…噗嗤,頓時將身前的一個敵兵砸的血肉飛濺,慘死倒地,險些將腦袋給砸進顱腔裏麵,掛著血肉的天狼槊,一招未盡,一招又起,毫不停歇,狂風暴雨般狠狠的砸向擋在身前的敵兵,甘寧許褚等人也毫不留情,眾人如狼似虎般大發神威,候虎隻一愣神的功夫,身後便隨著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登時躺倒一片。
“董羿…”望著如狼似虎的董羿等人,候虎再也難以鎮定,驚的渾身直抖,一個坐立不穩,當即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膽大的狂徒,自作孽,不可活,反叛朝廷不說,居然還敢來丞相府鬧事,許褚,給我撕了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