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過是個小姑娘,模樣並不算出眾,卻清秀端莊,親和柔美,沒有絲毫大戶千金小姐的冷傲氣度,即便對尋常人也極為客氣,嘴邊總是噙著淺淺的笑容,一顰一笑,臉龐不經意間露出兩個俏麗的小酒窩。
單是在一旁駐足看上一眼,徐庶便覺得心裏暖暖的,隻覺得連日來所有的辛勞和等待都是值得的,都被女孩一瞬間的笑容所融化,兩人談不上認識,畢竟女孩根本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兩人身份相差懸殊,對方是諸葛家的千金,自己不過是剛從監牢裏放出來的囚犯罷了。
女孩拎著一個白淨俊秀的男孩在家人的陪同不多時便消失在徐庶的眼前,走出很遠,徐庶仍舊呆呆的凝望著,甚至想追上去哪怕跟對方說上一句話,畢竟一次相見,還不知何年何月。
忽然,走出很遠的小男孩,扭頭看了徐庶一眼,徐庶頓時一怔,做賊心虛般的忙將頭扭到一旁。
那是一雙如星辰般閃耀的眼睛,比黑發還要黑亮!
那個小孩,論起年紀,也就十歲左右,比徐庶年紀還小,可不知為何,徐庶竟覺得隻一瞬間,對方不但從氣勢上壓製住了自己,甚至還看透了自己所想的一切!
不過,能看到那女孩一麵,徐庶便覺得不虛此行,右手放在懷中,不多時,手中便多了一封蔡家的舉薦信,有了這封信,自己就可以順利的進入水鏡山莊,運氣的好的話,也許能成為水鏡先生的親傳弟子,定決心,沒有絲毫留戀,徐庶豁然轉身,昂首挺胸奔遠處走去,他目光堅定,腳步飛快,沒有絲毫優柔拖遝,定決定,便會全力以赴,他相信,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能夠闖出一番作為,隻希望那諸葛家的姑娘不要早早的嫁了人!нéiУāпG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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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大喜啊,大喜,剛剛收到扶風送來的消息,扶風守將皇甫嵩終於答應出兵了!”李儒得到消息忙興衝衝的跑來送信,隻是往日這個時辰都在書房呆著的董卓,這一刻,竟然不在。
問過家中仆從,李儒才知道,董卓竟去了之前董羿經常蹲守的‘小黑屋’。
“主公,你怎麽會在這裏?”
走進小黑屋,眼前頓時幽暗了來,渾如黑夜,董卓正蹲著地上,瞪大眼睛仔細的瞅著什麽,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李儒的說話聲,李儒好奇,忙輕輕踱步走到近前,附身低頭仔細一看,地麵上用小石子簡單的畫了一個地形圖,忽然覺得有些眼熟,猛然一驚,李儒脫口驚呼一聲“主公,這不是之前羿郎來信中信的背麵所畫的東西嗎?怎麽這裏也有?”
轉過身來,董卓一臉驚詫的表情,連他自己都愣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卻不得不衝李儒說道“這是羿郎沒出洛陽所畫的,那時的他,還沒有去譙縣,隻是剛剛阻止了曹操行刺罷了。”
“啊?”李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愣的禁不住一連退了好幾步,險些跌坐在地上。
“這麽說,單憑曹操行刺一事,羿郎就早早的料定了這一切?”即便是李儒,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可事實貌似就是這樣的,由不得他不信。
“你看到了嗎?那時候的他,就打算好了要坐鎮河東,嗬嗬…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可…又能如何解釋呢?這間禁閉室除了他,再也沒人進來過,何況當日我也瞧見他正在地上胡亂的畫著什麽,隻當他是胡亂塗鴉罷了,想不到…”扭頭看向李儒,董卓也無法用言語在形容自己此刻的驚訝表情。
隻能說,自己有一個妖孽般的兒子,貌似許子將也說過,說董羿妖孽重生,煞星轉世!
“你說什麽?皇甫嵩答應出兵了?”回過身來的董卓,不敢置信的望向李儒。
“是啊,主公,大喜啊,皇甫嵩肯答應出兵,就連文優起初也不相信,畢竟,此人太過剛毅頑固,一心直忠於朝廷,出兵就等於幫助主公對付關東諸侯,別的事還好說,恐怕這件事,也隻有羿郎能夠說動他啊。”李儒禁不住一陣感慨。
對皇甫嵩,董卓又敬重,同時又怨恨,兩人間的仇怨早已達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本來董卓想利用遷都一事,罷免皇甫嵩扶風守將的兵權,將他調回洛陽找機會除掉,卻陰差陽錯,再次並肩作戰。
對皇甫嵩的怨恨,全因董卓的狹隘心胸,小肚雞腸的妒忌導致的,可董卓卻沒有絲毫悔悟之心,即便現在皇甫嵩答應出兵,心裏仍然想著時候找機會除掉此人。
汴水河畔。
烏壓壓的洛陽軍四麵齊出,五萬大軍浩浩蕩蕩卷起漫天塵土,旌旗隨風飄擺,戰鼓激昂嘹亮,盔甲映著日輝銀光閃爍,連續幾戰曹兵被打的丟盔棄甲,狼狽不堪,可,徐榮的洛陽軍,仍舊無窮無盡的不斷湧來,惡戰一連相持了數日,洛陽軍的戰力,讓曹操心裏發寒,自己的三萬精兵,轉眼間,已經不足一半,而對方,精兵仍然遮天蔽日,連綿不絕。
曹操孤軍深入,徐榮利用成皋周圍的有利山勢,將兵馬分兵埋伏於四周,不斷襲擾圍殺,而且始終保持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從一開始,徐榮就想著徹底吃掉曹操這一路諸侯。
他麾有十萬精兵,雖然先頭部隊隻派出五萬,可不管有多少損傷,很快就會再次滿員出戰,愣是讓曹操摸不清徐榮的底細,而且,單憑這一點,曹兵的士氣,也驚嚇的喪失許多。
無論兵卒人數,還是統兵布陣,徐榮都遠勝曹操,就連之前劉關張奇襲孔伷的人馬,徐榮也在側翼出了不少力,還抓住了潁川太守李旻和張安,二人被送往洛陽之後,董卓令烹殺二人,二人臨入鼎,相謂曰:“不同曰生,乃同曰烹。”活活被董卓煮了吃進肚子裏,死的當真淒慘。
跨騎在良駒飛廉之上,徐榮手提大刀,麵色肅穆,剛毅的臉上,二目如電,冷冷的直視著被困在敵陣中央的那杆隨風飄蕩的大纛旗,上麵書著一個鬥大的“曹”字,雖然相距很遠,可徐榮卻看的真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