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陽城,有朋客戰。
齊雅柔、齊明他們去吃早點了,我則入了房間,開始煉化霸刀跟傳國玉璽。
這兩件仙寶極為強大,絲毫不弱於神鼎跟玉淨瓶,此刻一經煉化,便迅速感覺到肉身在提升、進化。
轟!
隆隆隆!
體內氣息爆破,若龍卷般開始席卷五髒六腑等各處地帶,特殊的神秘力量開始迅速的改造筋膜、皮膚、骨骼、五髒六腑等等,甚至於連命脈、仙台、心靈空間都開始得到鍛造、‘錘煉’和進化。
隆隆!
體內的劇烈波動持續了足有半晌,兩件仙寶的神秘能量才完全的被肉身給吸收!
“進化到了應龍種了!”
我長呼口氣,長身而起,細細感悟自身變化。
應龍種比之蟠龍種要強大十倍以上!
現在的我,感覺一拳頭足以砸塌大山,砸碎城牆!
“現在的肉身強度比之先前要強大十倍左右!兩件仙寶的力量,果然強大、凶悍!”
之前隨意的一拳頭都有百萬斤,全力以赴,有數百萬斤,現在則感覺隨意一拳有千萬斤!全力以赴,怕是不下數千萬斤!
數千萬斤!
何等恐怖?不說鎮壓山河,也差不離多少了。
如此強度,堪比萬象狂奔,也就是化龍三重天的強者了。而且還是化龍三重天中那種頂尖的強者!
肉身都到得如此強度,再有武功再旁輔助,縱橫這方世界,更是便利無疑了。
“萬象狂奔之力!”
普通的大象也就幾千斤左右,成年大象,差不多有一萬多斤。
若是按照普通大象來計算,我現在的拳力的確差不多有七八千頭大象加起來那麽重!
七八千頭大象,此等力量,何等驚人。
輕巧巧一戟下去,怕是都足以刺翻武帝!掀翻城樓!
“是時候去找其他仙寶了。”
我握了握拳頭,感覺到拳頭中翻騰洶湧的力量,一顆心加速跳動了幾下:能在短短的時間內,迅速飛躍到了應龍種!這是以前怎麽都想象不到的,但如今卻切切實實的出現在了我的身上。
有這樣強大的肉身、潛力,出得這方世界,在地府修理法術神通,肯定也會事半功倍。
我感覺到了仙台越發純粹、無量,想著神台的方位再次跨出了一個大步。
心靈空間也更大;命脈也更強大、更有利。
筋脈又寬闊堅韌了不止十倍。
“難怪王重陽說帝君體內的筋脈可以跑馬。若是強大到了一定的境界,的確是無所不能。現在我體內的經脈就比之尋常的胳膊都要粗了。”
筋脈很粗壯,但卻完美的存在我的體內,這很是矛盾!
要知道一般的筋脈看起來也不過蚯蚓那般大,但我體內的筋脈卻切切實實的成年人的胳膊都要粗!
當然外表看起來,筋脈還是那般,但內在本質早已經得到改變了。
“外表看不出來,但自己卻可以感受得到。看來我體內的筋脈已經受到了法則的影響,在自動的蛻變、改造、進化了!”
我現在堪比應龍種,而應龍?何等強大的神龍?
應龍的一身龍力,都匯聚在了我的一具人軀殼上,可想而知,現在我這幅軀殼有多麽的爆炸和可怕。
“頭部天門十八件仙寶,我已經煉化了十三件,還有五件。我目前隻是知道其餘三件的信息位置點。另外幾件不知道。看來等找到這幾件,得空得好好打聽一下。”
我心中這般想著,便踏出了房門,朝著樓下走去。
走到半道,隨手又讓天蠶神兵把上官凝的‘繡刀’跟魏王的長戈給吞了。
這兩把兵器不俗,天蠶神兵吞了之後,氣息又濃鬱了幾分,距離進化成神兵的距離又近了些。
原本是打算把這兩把兵器賜予給齊明、齊雅柔的。
但這兩把兵器實在太過鮮明,若是被人給知道了,反而會給他們帶來不利。因此我最終還是決定讓天蠶神兵吞了,並且也這麽做了。
……
下得樓來。
掃了眼四下,很快便找到了在一個角落裏吃食的齊明、齊雅柔。
在他們的身邊,樊噲守在那。
有樊噲這麽一尊懷抱短刀,一看就不好人的凶神守著,倒是沒有誰會蠢到去找他們師兄妹的麻煩。
“師傅。”
瞧見我來,齊明、齊雅柔忙起身行了個‘弟子禮儀’,又示意我吃早點,我道,“不用了。你們吃吧。吃完了,我們要趕路了。”
“是。師傅。”
兩人應了聲,繼而飛速吃了起來,不過片刻,碗中的飯食,便被他們給扒完了。
“師傅,我們吃完了。”
兩人起身,雙目灼灼的看著我。
“好。那走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對這兩個弟子還算滿意。
王重陽付了錢,當下便有店小二恭恭敬敬的替我們三牽來了馬,“幾位客官,慢走。歡迎再來。”
“嘿嘿。”
樊噲咧嘴笑了笑,一個縱身上了馬,隨手一抓,把齊明抓上了馬背,“小子,坐穩了!”
“放心吧。樊大哥!”
齊明身手比之昨天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極為矯健、敏捷,便是樊噲看了,也忍不住嘿然讚道,“小子,有你的。繼續加油。我看好你。”
“謝謝樊大哥。”
“走咯。”
……
噠噠噠!
三匹馬王在公道上狂奔,奔走了不過十幾裏,到得城門口,便見那地兒擁堵無比,人群熙熙囔囔的,似乎在鬧著什麽事。
我叫王重陽去看看,他去了,並在片刻後,去而複返。
“主公。是齊國的流民,他們都往魯國跑來了。穀陽城作為魯國邊界重鎮,經濟狀況良好,是流民的首選之地。因此他們成群結隊的……”
王重陽馭馬到得我麵前,恭聲道,“密密麻麻的,人很多,而且一波接著一波。官兵都管控不了。剛剛我去問了下,想要疏通道路,最少要幾個小時,我們要走,看來要改道走北邊。”
“那便走北邊吧。”
我擰眉看了眼,流民大多麵色惶恐,麵黃肌瘦,想來一路奔走千裏而來,路上受到的苦難絕對是超乎想像的。
而這些流民肯定都是距離魯國並不是非常遙遠的,那些距離魯國很遠的地方,想逃亡到這裏?恐怕不現實。說不準就會餓死在路上。
“齊國流民。”
齊雅柔身子劇烈顫抖,在聽到這個四個字的時候,她的臉色就不對勁了,此刻聞聽我這話,她昂頭看我,麵露哀求,‘師傅,我想去看看他們。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去看他們……”
我麵無表情的低頭看了眼齊雅柔,見她麵色慘白,身子顫抖的厲害,心中歎了口氣,道,“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是。謝謝師傅!”
齊雅柔麵有尊崇的說了聲,繼而小手撐住馬背,一個輕巧的翻身,整個人便似飛燕般輕巧巧落在了地上。
她扭頭看了我一眼,又繼而飛速低頭,紅著眼睛,朝著城門口的流民小跑了過去。
流民大多已經沒有食物了。能走到這,已經是得天助。
不過他們之中到底有多少人能真正的活下來?
這恐怕是一個未知數。
畢竟,在城門口的那些魯國官差,看樣子也似乎並不是什麽好人。
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這些流民流浪到這兒,除非機緣逆天,得遇好人,若是不然,很有可能在冬天來臨的時候,會被活生生凍死。
這樣的例子,在大和諧時代的地球都時不時有發生!
更何況這樣的戰國時代!
“老爺爺。我想問你個事。”
齊雅柔長相精致、可愛,很有氣質,再加之學武有所小成,更顯英氣,年紀小小,卻獨有一番氣象,普通人瞧了,也知道這孩子不簡單,自然不可能會輕視他。
此刻,麵對齊雅柔詢問的一位老爺子也是如此。
看到如此女娃娃問自己話,他愣了一下,繼而和聲道,“你想問什麽,盡管問吧。”
“不知道你們的齊,齊,齊皇還,還在不在?”
齊雅柔問這話的時候,內心肯定激昂到了極致,瞧她一臉緊張、忐忑、嘴巴哆嗦,結結巴巴的樣子便知道了。
“齊皇……”
老爺子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蒼老的麵容上閃過一抹悲涼和無奈,“他是一個好人。可惜,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好人都不長命。”
說到這,他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多說什麽了,他深深的看了眼齊雅柔,在魯國官差的呼喝聲中,佝僂著背,隨著一支流民大軍遠走南方的‘南苑’去了,那兒有安置流民的簡陋巢穴。
“好人都不長命……”
齊雅柔嘴中喃喃著,一雙大眼睛霎那間通紅一片,珍珠大般的淚珠子似雨落似得嘩啦啦跌落了下來。
她低著頭,伸手擦了又擦,但不管怎麽擦,那淚珠子就是擦不斷。
“師傅,師妹她……”
齊明一臉心疼,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你們在這裏等著。”
我躍下馬背,朝著齊雅柔走了過去,走到她的麵前,低頭看著她,“問完了?”
“嗯。”
她身子顫了一下,低垂著腦袋,輕聲應了句。
聲音還有些打顫,明顯沒有緩過來。
“問完了,那走吧。”
我溫聲道。
這個時候,一些安慰之語對於齊雅柔來說都是無用的。
看過齊皇的小冊子,我便知道齊雅柔從小就生活在一個爾虞我詐的深宮之中,她見過的卑劣事、惡心事、血腥恐怖事,不知道有多少!
特別是最近幾年,她的幾個哥哥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去,她更是明白其中的恐怖和絕望。
對於齊皇的身體狀況,她似乎也很清楚。
若是不然,她也不會這麽快走出來,更不會這麽的堅定、堅強、堅忍。
這樣的女孩子,她雖然年紀小,但悟性高、聰明、根骨又極強,不是一般的凡俗人所能想象的。
“嗯。”
齊雅柔伸手擦了擦眼角,沉默的跟在了我的身後。
到得火雲烈馬跟前,她頓住了腳步,不再走,隻是輕聲說了句,“師傅,你這麽強,為什麽不能救救齊國?救救我的父皇?”
“你不是已經知道事實了嗎、”
我道。
“可是,可是……”
齊雅柔昂頭看我,一雙眼睛紅通通的,眼中噙滿了淚水,“他是我的父皇。我,我想再見見他。師傅,你能帶我去見見他嗎?”
“你父皇不會願意你這個時候去見他的。”
我走過去,蹲下身子,直視著齊雅柔的眼睛,溫聲道,“你這麽聰明,應該知道你父皇的良苦用心。這個時候回去,你父皇會傷心的。”
“可是……”
齊雅柔眼中的淚水在打轉,她幾次用力回縮,似想把眼淚縮回去,但終究這眼淚還是吧嗒吧嗒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我還是想見他。隻見一麵,一麵可以嗎?師傅。”
“你若是真的想見她。等你學有所成再去吧。現在你去了,看到的隻會是一片廢墟和戰火。”
我說得很實誠,盡管這樣的實誠很傷人,但齊雅柔不是普通人,許多事情,她心裏比我更為清楚,她隻是抱有一絲希望而已,但這樣的希望,幾乎等於零,“而且你父皇說過,他是齊國的皇帝,是齊皇。他不願意跟著我們離開故土,也不會願意你這個時候去打擾他的英靈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