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鬼?!”
不僅我看呆了。
莊源她們也看呆了。
但在頭顱爆射的時候,樊噲諸神紛紛反應過來.
“好膽!”
狄仁傑眉頭一挑,手中神劍一抖,道道流水似得劍芒傾瀉而出,化作飛瀑卷蕩而來,轟然聲中,一下子劃空數百米,擊中了頭顱!
這一擊,鋒銳到了極致,足以切碎天空,刺穿大地!
頭顱也不知道是何物造化而成,即便邪祟的讓人感到毛骨悚然,但被這足以蓋壓破碎者的一擊給擊中,還是在呼吸間被洞穿成了血粉。
呼!
隨著一道狂風吹來,俊美、猙獰、惡心並存的頭顱就這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逝,但不知為何,我感覺它並沒有真正的逝去,而是在尾隨著我似得。
我眉頭微微一抖,神目開闔到了最大,觸目所及之處,看到了肉眼看不到的種種。
一顆心在虛空中凝聚!
那是被斬碎的頭顱所化!
頭顱雖然被洞穿的化作了無數的血粉。但它們並沒有真正的消亡。
而是化作了肉眼不可見的微小分子在虛空中活躍、跳動著。
它們似是精靈,更似是一個個的小風團。
隨著呼呼的風聲起,以幾乎閃電般的速度飛速凝聚著。
我看得很清楚。
它們以一個小小的血點為核心,飛速凝聚成了一個大的血點,然後一路以光速,飛快的凝聚成了一個心髒。
速度太快,即便有神眼,我也是看得眼花繚亂。
在這心髒凝成的那一霎。
我看到了另外的半個胚胎之中的所有精源物質,幾乎瞬間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給抽空,一下子貫穿虛空,貫入到了這顆心髒之中。
得到近乎整個胚胎的力量。
心髒的光芒愈發燦爛、炫目。
它在跳動,跳得很快、很活躍,然後在諸神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的時候,它忽的一下朝著我的心口方位撞了過來。
這一次的撞擊,極為迅速,即便我在極短的時間內打出了流光幻鎧,並且還瞬移了好幾個來回,但仍然無法避開它的衝擊。
它似是彗星的尾巴,橫掃而來,衝擊力度無與倫比,似凡人難抗的那種力道,任何在這樣的衝擊波之下,都似會霎那喪生。
我飛遁的很快,甚至於瞬移來去,幾乎無人可比。
但即便如此,也擋不住它的橫掃和衝擊。
它似是天道的一體,更似是大地的兒子。
速度之快,快得比之瞬移還要來得可怖。即便是神目開闔到了極致,我也隻能看到一道光。
一道絢爛到了足以讓天地變色的光。
這樣的光,肉眼不可見。
神眼,不可直視。
我不知道它是什麽,我很是震動,同時也很是茫然。
明明是一顆心而已。
為何會這麽妖孽?為何給我一種如麵天道的感覺?
這顆心,到底是不是我的那顆心?
如果是。
我的心,為何會變成這樣?
嗖嗖!
嗖嗖嗖!
我為了躲避這一顆心的衝擊,時而瞬移飛空,時而瞬移橫移。時而遁飛到司馬府邸深處,時而瞬移到司馬府邸之外。
看得諸神眼花繚亂,一個個瞠目結舌,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你哥哥這是在幹嘛?”
三妙仙瞪圓了眼睛,眨了眨眼,一臉懵比的看著雪兒。
“我也不知道。”
雪兒目有憂慮的掃視著左右,似乎在尋找著我的身影,“他剛剛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物似得,一下子放開了我,化光消失了。”
“瞧。”
歐陽卿素手指天穹,“他在那。咦,又消失了。”
“這就是瞬移嗎?!果然恐怖。”
劉菲菲咋舌,“班長這是在表演他的神通嗎?”
“不。”
莊源雙目炯炯的盯著四下,道,“班長不是喜歡作秀的人。他剛剛肯定是被什麽東西給針對了。若是不然,他不會逃遁的那麽快、那麽迅速,那麽的讓人措手不及。”
“對。就是逃遁。”
司馬懿似乎也看出了些什麽,“但奇怪 的是,他到底在躲避什麽?!”
“你看不出?”
司馬光詫異問道。
“難道你看得出?”
司馬懿反問。
“呃。”
司馬光啞然無語,搖了搖頭,“我什麽都看不到,不過,我好像發現了一個事實。”
“什麽?”
“剛剛的那個胚胎,你們發現了沒有,被林凡斬碎後,它好像在極短的時間內化作了一顆心,然後以光速朝著林凡衝了過去。”
“嗯?!”
司馬懿聽了,動容道,“你不說我還給忘了一件事。”
“什麽?!”
司馬昭側目。
“剛剛的那個神魔之種,不出意料之外,是林凡的心髒所化!”
司馬懿肅容道,“絕對是了!若是不然,不會發生這麽離譜的事情。”
“林凡的心髒?!”
此話一落。
八方人士的目光盡皆匯聚到了司馬懿的身上。
柳似伊略有些呆滯、茫然的雙目似得到了某種神物的灌溉似得,瞬間變得靈動了起來,她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司馬懿,眼中、臉上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激動、興奮、以及期待。身為學府行走的柳似伊,明顯比別人知道更多的內幕。她似乎也聽過鬼域的種種,但她似乎不確定,然而司馬懿是親身經曆過懸水湖鬼舟神魔之種一事的人。由他說出來,可信度極高。
“什麽?!”
董卿蓮滿臉震驚的看向司馬懿,似聽到了什麽驚天奇聞似得。
便是董永也是極為動容。
兩位雖然珊珊來遲,但諸神傳法,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把一切事情始末搞清楚。他們明顯是把場中的情況搞清楚了,一個個看起來表情複雜之極。
特別是董卿蓮,更是傷心、茫然、呆滯、絕望等情緒都有。
然而此刻司馬懿這話一出口,她也登時像變了一個人,滿臉忐忑的看著司馬懿,在等待著他的答案。
“嗯?!”
董卿蓮、柳似伊尚且如此,懷了身孕的司馬月如更是瞬間活轉了過來!
他在‘林凡’死後,整個人近乎崩潰,一直癱坐在地,處在遊魂走神狀態。
但司馬懿這話出口。
就似給她注入了一劑強心劑,她整個人都精神抖擻了許多,她站了起來,目含清淚的看著司馬懿。
不僅是她們三位,在場眾人幾乎都看向了司馬懿。
而樊噲則沒有。
他一直在搜尋著我的身影,一直在嘟囔著一句話‘他奶、、奶的,到底是什麽鬼祟在追我家主公。我怎麽什麽都看不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