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歎了口氣,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密道有是有了,可是機會這麽渺茫,自己該如何是好。自己這方的三名修士真的能夠完成人家數萬年都沒有完成的事情嗎?
可是不硬著頭皮接下,還能怎麽辦?想出去,隻能聽這個長老的牽製。
柳月尋思了一會兒,便開口道:“那請長老將密道的有關情況和我們說一說吧!”畢竟是攸關性命的大事情。
長老一聽,也放下心來,知道他們是接受他的提yì了。雖說他牽製他們在前,不怕他們出什麽幺蛾子,但是,他們畢竟是修士,信手拈來的法寶法術,自己這邊雖有數萬年經營下來的機關法寶,但是也未必是這三人的對手。更何況,明明有了出去的希望,哪怕隻有一絲,自己也要抓住,對自由的渴望早已壓服了一qiē。
於是長老巨細靡遺的說起了密道裏的一qiē見聞和相關情況!
在說服了還有點別扭的石介後,他們一行三人跟著長老走進了密道。
原來密道口就在長老的石板床下麵,聽長老說這村莊裏除了柳月他們住的那一排客房,別的房間的床下都有這樣的密道口。這不僅是他們躲避敵人用的,裏麵的機關暗器還是他們的保護傘!一直以來,他們就是靠這個暗道來保護自己,消滅敵人的。
順著幽暗的地道階梯往下走,石介手上抓著的寶劍的劍柄上懸著個腦袋大的月光石用以照明,走在最前麵,長老帶著兩個青壯年的村民跟在石介後麵。柳月緊隨之後,慕俞走在最後。
其實。長老他們也沒有說的太清楚密道的模樣,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在密道口活動的。密道下麵也有機關暗器,每一次修士探訪密道,也都是長老陪同著下來,而各代長老雖說出來後也描述過密道內的樣子,可惜每一個有幸下過密道的長老描述出來的密道樣子都和其他長老描述的不盡相同,根據前麵一十八次的描述,各代長老也不是傻子,得出了密道的軌跡是在變化的結論,這一點。麵前的這位長老也明確的說明過。
但是,一行人還是走的小心翼翼,這密道變化多種多樣,究竟是有一個周期,按著固定的時間變動,還是隨機的,沒有任何征兆的變動,他們都不得而知。數jù和線索都還是太少了,隻能邊走邊看。
通道很大很直。柳月一行人並排走都沒問題,也並不是想象中的迷宮的樣子,剛進入其內,也僅僅隻有一條路。根本無需動腦選擇。通道旁邊的石壁上甚至有砌在上麵的燭燈,裏麵還有半滿的燈油。
那長老身後的兩名年輕小夥子顛顛的跑過去,取出懷裏的火折子。分別在通道的兩旁開始點燈。
石介尷尬的把他那腦袋大的月光石收進儲物囊中,暗自埋怨。明明有燈,居然沒人和他說。害他丟臉。
柳月白了他一眼,真是一個富貴公子啊,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這人身上就諸多法寶,如今居然連個照明的玩意兒都能弄的這麽紮人眼球。別人的月光石也就拇指大小,最大的柳月也隻看過手掌那麽大的,畢竟這東西也沒什麽用處,照明而已,而修士天生五感通達,很少用到這些。這人倒好,一個照明的東西,他弄得有正常人類的腦袋那麽大!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靈石呢,腦門上印著人傻錢多四個字呢!
深幽的密道漸漸被照映在橙黃色的火光中。柳月等人細細打量起過道來,並未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隨著走的越遠,腳下的路徑中漸漸有了各種石頭,接著便石頭遍布,給柳月的感覺這裏仿若是一個山洞,這讓她想起了山那邊的那個布了迷失陣的密道,難不成其實這個密道和那個通道是在同一座山裏嗎?
正尋思著,忽然慕俞將她一推,柳月機敏的一滾,就看見一塊嶙峋鋒利的石頭破空飛來,直指他們這行人,而慕俞和石介護著長老三人貼著牆壁躲到了一邊。
那石頭甚是詭異,後麵拖著長長的紅色尾巴,感覺像是石頭著火了。仿若前世看到的天文欄目裏的彗星一般!在空中畫出一道紅色的弧線,又在轉瞬間淡在空氣中,不留蹤跡。
柳月心下一驚,雖說她足夠機敏,可是自己也沒有聽到石頭破空而來的聲音,要不是慕俞推了她一把,她大概就防不勝防了。而且這石頭怎麽是著火了嗎,撿起地上早就和地上石頭沒什麽區別的石頭看了看,就是普通的石頭,整塊石頭也沒有燒灼過的痕跡?!難道不是火?
默默走到慕俞身邊,她悄聲道:“師兄,剛才這石頭過來,你聽到聲音了?”
慕俞搖搖頭:“這石頭甚是蹊蹺,我雖說修為高些,但居然也未曾聽到聲音。但是看這石頭射過來的力道,並不小。飛行速度之快足以產生摩擦氣流的聲音了。但是卻沒有任何聲音!”
柳月心下一怔,這大妖就是大妖,這個密道是重瞳鳥妖尊留下的。那暗器自然也是它設的,至於為什麽要設暗器,柳月卻是猜不到了,難道是為了防止心有不軌的敵人出現在這裏?如此推測,它封印的東西難道很重要!重要到不能落入不良居心的人修或者妖獸之手,那它究竟防的是人還是妖?
說它防的是人,這裏的封印隻有人才能打開,說它防的是妖,它自己本身就是妖啊。還是說這些村民的祖先理解的有問題,這個封印並不是隻有人才能解開的?
還有這個暗器,為什麽要帶著尾巴,照明的嗎?
設的暗器都悄無聲息的,自己等人真的能平安過去嗎?
石介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長老,長老撫了撫胡須,也很是苦惱的說道:“各代長老交代下來的密道圖我都給你們了,這樣的暗器似乎沒遇到過啊。”
一行人走的更加謹慎起來,石介拿著手中的密道圖一張一張比對,可惜似乎都對不上。
剛過了半刻,一枚帶著尾巴的石頭又從後襲來,來勢洶洶。慕俞眉頭一皺,說道:“大家小心,我覺得這飛來的暗器的飛行路徑似乎和上一次不同了。”
幾人凝目望去,的確,這次後麵的紅尾巴在空中留下的紅色弧線揪扯在了一起,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樣了。
按此定律,會不會越到以後,這暗器的路徑各不相同,會不會更加難以躲避?他們倒是不一定有事情,可是這裏的三個凡人該怎麽辦呢?
慕俞暗歎了一聲,其實他也考量到這個問題,隻是這長老其實並不是完全信任他們,自己等人也不好開口讓他們先留在這裏了。不過,最後關於封印的事情,這長老死咬著不肯說,大概就是防著大家把他們拋下了。
接下來,果然如他們所想,暗器一波接著一波的出現,雖說每次路徑都不同,但是每次都隻有一塊,且力道雖說較大,也不是不能應付的地步。就這樣,走走停停的,居然一點也沒傷到那三個凡人。柳月三人心下也漸漸平靜下來,如果一直是這種強度的暗器就好了,雖說不知道有幾十波,但是卻還算好對付。
轉過拐角,忽然豁然開朗起來,呈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廳房。如同廣場一樣大小的密閉空間,什麽也沒有。
柳月手一揚,異火飛出,將每一個牆壁上的油燈都點燃了。
地麵還是石頭遍布,凹凸不平,儼然和剛才的過道沒什麽區別。柳月越發肯定這裏是那個有著迷失陣通道的遠山群了。
剛才,她仔細的觀察了這些石頭,和那片靠近空間邊緣的遠山旁的山石材質很相近。
眾人站立在廳房的入口處,互相對視了幾眼。不明就裏,不敢貿然的踏出一步。
石介站在最前麵,看看柳月他們,具都是一臉的猶豫。他咬了咬牙,試探的踏出一步。
驀地,廳房中的場景變了,入口消失,柳月等人均站在了一葉扁舟之上,而周圍是破濤洶湧的大海。
柳月和慕俞趕忙拉住三個保持不住平衡幾欲掉入海中的長老三人,將他們圍在最裏麵。
石介懊惱的啐了聲,他算是明白了,這分明是一個陣法,自己踏出的那一步觸發了它。
柳月也很無語,這種強迫中獎的感覺真是不爽。又是陣法,自己之前在無盡灘受的罪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如今又遇到個看不明白的陣法,真的很鬱悶。
狂風翻著巨浪,一浪高過一浪的往扁舟上打來,即使有防護罩加持著,扁舟也被撞擊的隱隱震動。
石介站在舟尾,翻著那些密道地圖。一十八張密道地圖各不相同,但是他感覺又隱有相同之處。
修士們都會經過一個布了陣法之地,不是麵臨刀山,就是深入火海,或者踏進一望無垠的沙漠,也可能誤入一片漫山遍野的竹林……
而他們遇到的是海洋。
乍看之下,似乎完全不相幹,但是他覺得肯定有共通之處。腦子裏似有什麽噴薄而出,究竟共同點是什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