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扶著旁邊的樹木,慢慢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摔了幾次。
在第二次摔倒往下滾之後,我哥開始琢磨如何能不摔,就去找樹棍。
找了一段距離,我哥沒有找到樹棍,直接掰斷了一棵女子手腕粗細的樹枝。
將那樹枝上的枝葉摘掉,當成拐杖用。
有了這拐杖,我哥下山穩多了,之後沒有再出現摔倒往下滾的情況。
我哥下山很慢,沒什麽看頭,而幻展風又故意停下來等我哥,很多人都表現的意興闌珊,聊起天來。
但我們這些關心我哥的人,都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真的看著我哥。
到快吃晚飯時,我哥才從山上下來。
下了山,看到前麵是一片看不到頭的水域,我哥站在水邊想了一會兒,轉身又回到了山上。
見我哥又回到了山上,我們都很不解。
直到看到我哥低頭撿幹樹枝,我們才明白他要做什麽,他要……
“難不成他想做一個木筏?”幻展風說出了我們的心聲,又很是嫌棄道:“那得多久才能劃過來。”
我自動忽略幻展風後麵一句話,專心的看我哥撿幹樹枝,反正這個競爭沒有時間限製,多久都能等得起。
我哥也不是什麽樣的幹樹枝都撿,他撿的幹樹枝最細的也有一個硬幣粗細,最粗的比女子手腕粗一些。
他撿了十來根幹樹枝就不撿了,然後找樹藤,用樹藤將這些幹樹枝綁在一起。
最粗的兩根幹樹枝在兩邊,中間都是細的,這樣綁。
“這麽小的木筏能馱的動他嗎?”幻展風邊看邊嘲笑。
我哥認真的綁木筏,將木筏綁好之後,他把裝著草環果的衣服綁在木筏上,又把中衣和鞋子脫下。
當我哥將中衣和鞋子脫下,隻剩下一個小底褲的時候,在場的女子都紛紛遮麵扭頭,不敢看。
隻除了小林、妲己、瓏瓏和我,就是孔雀王後她們一些女流,都遮住了臉麵。
在場的男子更是紛紛指責我哥的不是,說我哥怎麽能做出這等下流之事,隻除了我們這些人。
我並不覺得我哥下流,因為在科技世界,男人下水遊泳,隻穿泳褲是很正常的。
我哥那就相當於一個泳褲了。
我哥把鞋子和中衣上衣一起綁在小木筏上,把中衣褲子一條腿係在小木筏上,一條腿係在自己的腰上,抱著小木筏下水了。
看到我哥做那小木筏,不是當做木筏來劃水的,而是為了放東西的,幻展風又嘲諷起來:“哈哈,他莫不是個傻子?這麽寬的河,遊過來都很吃力,竟然還帶個累贅。”
現在看,我哥身後拖著一個小木筏,確實是個累贅,但我知道那不是累贅。
很快那小木筏的作用就出來了,我哥遊累了,趴在小木筏上休息。
這時,幻展風也不嘲笑我哥傻了,看我哥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場上其他人看我哥的眼神也變了,開始變的欣賞,甚至還有人誇我哥聰明。
我哥就這樣遊一段,休息一會兒,遊遊停停,遊到半夜,才遊到河對岸去。
遊上岸,我哥已經累癱了,把小木筏拖上岸,就躺在地上睡了。
我哥這一睡,估計要睡到明天早上了。
大長老就跟我們道歉,說沒想到這次參加競爭的會有普通凡人,耽誤大家時間了,跟大家說聲抱歉。
在晚飯時,大長老已經道歉過一次,大家都說沒事。
這次也一樣,大家也都說沒事。
第二天,太陽高高升起了,我哥才起來。
他起來的姿勢有些困難,想必是昨天爬山遊水累到了,這會肯定是腰酸腿疼。
他坐起來,把衣服都解開,攤在地上曬,走到河邊,洗了把臉,拿了一把草環果,邊吃邊往前走。
我哥一往前走,前麵的石頭山就出現在他麵前了。
他站在石頭山下,抬頭對著石頭山一陣瞧,估計是在看怎麽爬。
手裏的草環果吃完了,我哥還在看。
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回去,『摸』『摸』衣服。
應該是衣服還沒有幹,他就坐下來吃草環果。
吃的差不多了,他將中衣和鞋子穿上,將草環果包起來,背在身上往前走。
看到我哥就這樣走了,我心頭一跳,抓著關肆的手道:“我哥把小木筏丟下了。”
前麵可是有一條比這條河還要寬的河呢。
我哥把小木筏丟下了,前麵那條河,他怎麽能過得去?
正這樣想著,我又轉念一想:過不去也好,過不去我哥就棄權好了。
可我哥會棄權嗎?我心裏又這樣想著。
關肆沒有說話,隻是握了握我的手。
我哥來到石頭山下,抓著一塊石頭,慢慢往上爬。
爬了有三四米的時候,我哥忽然不往上爬了,而是往下走。
見我哥往下走,我猜到了什麽。
果然,我哥下了石頭山,跑回河邊,又把那小木筏給撿起來了。
雖然我希望我哥遊不過去第二條河,好棄權,但看到我哥又把小木筏撿起來,背在身上,我還是好激動。
不止我激動,在場的、除了彩韻那些人之外,其他人都很激動。
白虎王激動的拍手:“好小子,我還替他擔心了一把。”
在別人也為我哥感到激動的這一刻,我感覺我們像是在看一個荒野求生的節目,裏麵的主人公是我哥,我們都在為我哥喝彩。
身上背著小木筏,我哥爬山的速度慢了許多。
也是那座石頭山比較難爬,我哥用了一天的時間才翻過那座石頭山。
翻過石頭山,我哥累的夠嗆,下山就躺地上休息。
我哥休息好一會兒,才爬起來,手裏拿一把草環果,邊吃邊往前走,看看前麵的阻礙是什麽。
隨著我哥的移動,前麵的水域在他麵前顯現出來。
他站在水邊,把草環果吃完了,又蹲下來喝了好幾捧水,才轉身回去,把東西拿過來,挨著水邊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哥簡單洗漱一下,吃點草環果,就跟昨天一樣,把中衣和鞋子都脫了,和小木筏綁在一起,拖著小木筏下水了。
第二條河比第一條河寬的多,我哥從早上遊到天黑,才遊上岸,才和幻展風的進度一樣。
幻展風比我哥早到了兩天多,但他這兩天一點進度都沒有,都在看我哥的戲。
估計想看我哥知難而退吧,可惜讓他失望了。
遊泳比爬山累,我哥累的不行,上岸就睡了,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才醒。
醒來,我哥先把衣服解開,鋪在地上曬,拿著草環果去前麵探路。
幻展風見我哥往前走了,他才往前走。
幻展風走的快,一步又跨的遠,沒走幾步,就把下一關的情況給拉出來了,還是水,水中間有一座山。
“原來這就是山水相逢,不過如此。”幻展風不屑的說道,轉頭看到我哥那邊還沒把下一關的情況拉出來,臉上的不屑更甚了。
說罷,幻展風變成本體,跳入了水中。
幻展風遊的很快,很快就遊到這邊河岸和山的中間了。
可就在他離中間那山還有五十米左右的時候,河中的水忽然動了起來,繞著山做圓周運動。
幻展風發現水在流動,就躍出水麵,變成人形,想施展手段踩水過去,可是他剛踩兩步,就好像下麵有什麽東西拉他似的,一個噗通跌水裏了。
見無法踩水,幻展風隻好在水裏遊,利用手段抵擋水流之力。
可即便如此,幻展風還是被水流給帶偏了。
幻展風已經達到神級修為,都能被那水流之力帶偏,更不要說我哥了。
再看我哥這邊,我哥他才走到水邊。
看到前麵是水後,我哥就回去把衣服重新綁在小木筏上,帶著小木筏下水了。
在我哥還沒遊到離山五十米的距離時,他遊的很順利,等他遊到那個位置,水也開始流動起來。
我哥沒掙紮幾下,就陷入水流之中,隨著水流做圓周運動了,完全的隨波逐流了。
不過還好,我哥有小木筏,他趴在小木筏上,可以節省不少體力,還能觀察那水流方向。
幻展風看了一眼我哥這邊的情況,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同時奮力的往前遊。
我哥隨著水流繞著那山轉了兩三圈後,忽然轉身往後遊,使勁的遊。
一看我哥往後遊,我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心中不由讚道:我哥真聰明。
“聰明,聰明!”白虎王看的很投入,再次為我哥激動起來,扭頭對旁邊的朱雀王道:“我現在倒有些希望這小子能贏了,哈哈哈……”
白虎王說話,沒有遮掩,在場除了小林之外,都能聽得見。
彩韻那些人聽到白虎王這話,臉『色』很不好看。
朱雀王看見了,朝彩韻那邊使了個眼『色』,提醒白虎王:“老哥,你說話注意點。”
“怕他怎的?”白虎王朝彩韻那些人看了一眼,道:“他管天管地,還能管得著老子拉屎放屁。”
朱雀王一下笑起來,“老哥,你這是說自己在放屁嗎?”
“啊呸呸呸!”白虎王朝朱雀王呸了三聲,抓起桌子上的點心朝朱雀王扔了過去。
朱雀王接住,塞進嘴裏吃了。
白虎王哈哈笑了兩聲,轉頭繼續看我哥的情況。
幻展風看到我哥投機取巧,比他還快一步,那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可是他已經到了山腳下了。
為了追上我哥,幻展風連山也沒爬,就跳入水中,遊到最外圈,跟我哥一樣隨波逐流,然後轉到我哥那個方向後,使勁往前遊。
我哥雖然比幻展風先脫離水流,但是速度沒有幻展風快,被幻展風趕了上來,兩人同時到達岸上。
到達岸上後,幻展風朝著我哥哼了一聲,一甩袖子,大步往前走。
可當他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拉出下一關的情況後,他傻眼了,我們也傻眼了。
眼前出現的竟是一座石頭山,和之前的一模一樣,其實就是同一座山。
也就是說,他們不是往前走,而是往後退的。
幻展風看到又走回來了,臉都綠了。
“哈哈哈……”看到這一幕,白虎王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幻展風道:“幻展風被那小子耍了。”
“怎麽能說是被那小子耍的,分明是幻展風自己選擇跟他的。”朱雀王說道。
為我哥說了一句公道話啊。
白虎王還在哈哈大笑:“哈哈哈,不管,反正我就是開心,好幾萬年都沒這麽開心過了。太有意思了,幻展風本來都到山腳下了,眼皮淺,看到那小子投機取巧,連山也不爬,就跟著,活該啊。”
“那小子也挺有意思,可惜是個普通凡人,不然我都想收他當徒弟了。”
“哪兒輪得著你?青龍王、玄武王和孔雀王,哪個不比你厲害?”朱雀王說道。
白虎王又拿起一塊點心,扔向了朱雀王。
這兩個人挺可樂的,聽他們聊天,緩解了我不少的緊張。
我哥看到又走回來了,也挺鬱悶的,但臉『色』還在,沒有變。
白虎王挺欣賞我哥的,見我哥沒變臉『色』,又讚道:“這小子不錯,喜怒不形於『色』。可以,可以。”
“老哥,你今天話挺多啊?”朱雀王看向白虎王。
白虎王歎道:“哎,這不是平時太無聊了嗎?好不容易來個樂子,總得樂樂吧。不然,多不給幻彩牛族麵子,人家可是下了金帖來請我們的。”
“人家是請你來做見證的,不是讓你來看樂子的。”朱雀王糾正道。
“可他就是個樂子啊。”白虎王話未說完,又樂起來,哈哈笑個不停。
朱雀王搖搖頭,沒說話。
知道又走回來了,我哥和幻展風又折返回去,重新下水。
這次,他們都不敢再投機取巧,抵抗著水流,慢慢遊到山腳下。
那山和前麵兩座山也不一樣,上麵都是水,一走一滑。
我哥那個小木筏又起作用了,隻見我哥抱著小木筏,將小木筏整個當拐杖用,拄著小木筏走。
走的慢,但蠻穩。
我哥的速度跟不上幻展風,幻展風在午後一點就到河對岸了。
我哥一直到夜幕降臨,星辰滿天,才到河對岸。
上了岸,我哥怕又走回去了,特意朝前走了走,看到前麵是一層層的台階,才放心的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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