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離開後,關肆在他父母麵前哭了,哭的很委屈,說我可憐,說我離開的時候是帶著不開心離開的。
因為那時雖然關肆明確表示他不會納妾,他的家人也不再『逼』他,但是這件事在卻我心裏留下了一個疙瘩,一個化不開的疙瘩。
離開之前的那段時間,我的確挺不開心的。
不過,我感覺我表現的並不明顯啊,沒想到還是被關肆看出來了。
關肆還說即使我離開了,他也不會另娶,不會納妾。
如果有人敢在他麵前提這件事,他就帶著黎兒去找我。
他還給我設了一個靈牌,讓他父母在我靈前說我是他們唯一的四兒媳。
所以,我回來後,孔雀王和孔雀王後才向我道歉。
這事,關肆自然不會告訴我,還是後來我和妯娌們聊天,她們說的。
“老婆,睡吧。”關肆鬆開我之前,又緊緊抱了我一下。
我點頭道:“好。”
五百多年了,重新躺在熟悉的木床上,躺在熟悉的人身邊,我心中又是一陣感慨萬千。
尤其是看到外麵皎潔的月光。
那月光似我離開那晚的月光一樣皎潔。
“關肆,你看。”我轉身指著窗外的月光,讓關肆看。
關肆側身摟著我,問:“怎麽了?”
“今晚好像我離開的那一晚,那晚也是這樣月光皎潔,寂靜無聲。”
“嗯。”關肆在我身後輕輕嗯著,“老婆,你要去欣賞月光嗎?要的話,為夫陪你一起,再不讓你一個人去了。”
聽到關肆這話,我知道他還在為那晚的事情感到自責後悔。
我連忙轉身,麵對他,摟著他脖子,看著他在夜『色』裏,如星辰一般的眸子道:“關肆,都過去了。我回來了,我們回來了。今晚再像,也不是那晚。那晚的遭遇不會再現了。”
“老婆,我想摟著你,好好睡一覺。”
“好,我們睡吧。”
就在我和關肆快要睡著的時候,外麵響起了小貓叫似的聲音:“莫染,你睡了嗎?”
聽到是小林的聲音,我想小林找我能有什麽事了,而且還是這麽晚了,就不想理,沒有回應。
小林沒等到我的回應,竟然還在外麵喊:“莫染,莫染,你還沒睡吧?我有事找你,很重要的事。”
這大晚上的,能有什麽重要的事啊,我心想,依然不想理,也就沒給回應。
關肆推了推我,小聲道:“你還是出去看看吧。”
“她能有什麽重要的事?再說了,小和尚可比我厲害多了,我不能搶了小和尚的風頭。”我往關肆懷裏鑽了鑽,“睡覺睡覺,就當沒聽到。”
“莫染,你真的睡著了嗎?”小林不死心,還拿手敲門:“莫染……”
“睡吧,別人都睡了。”小和尚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小林的氣息一下『亂』了,體現在聲音上就是結巴了:“你、你先睡吧,我、我還不想睡。”
“那你想幹什麽?”小和尚聲音平穩的問。
小林結巴回道:“這、這月『色』不錯,我在這兒看看。你困了,你先回去睡吧,不用管我。”
“我們已經結婚了。”小和尚這意思是他們結婚了,怎麽能不管她呢?
小林的聲音忽然弱了下來:“我知道。”
“既然已經結婚,那就要睡一起睡。”小和尚說著,拉著小林走了。
小林想伸手拽門,但還沒等她拽到門,就被小和尚給拉下了台階。
“那個,我睡不著。”
小和尚停下來,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道:“你想欣賞月光,我就陪你欣賞月光。你想在屋頂上欣賞,還是站在院裏欣賞?”
“我……其實我也不是很想欣賞月光。”
“那回去吧,我給你講故事,保證讓你睡著。”
“不是,我現在不想睡,我……”
可,這次小和尚不聽小林的借口了,直接將她拉了回去。
門外安靜了,我跟關肆道:“如今白鳳蕭已經離開了小林的魂魄,小和尚這是要**一刻了吧。”
“老婆,你想不想……”沒想到關肆會問我這個,我一驚,條件反『射』的推他:“不要了,明天你還要早起呢。”
早起麵見天帝。
“哈哈哈……”關肆哈哈笑了幾聲,把我撈回去抱著,睡了。
次日不到五更,關肆就起床了。
關肆一起來,我就醒了。
我想跟他一起起來的,他卻將我輕輕按了回去,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老婆,你繼續睡。見過天帝後,我馬上回來。”
“嗯,諸事小心。”我『摸』了『摸』關肆的臉。
關肆抓著我『摸』他臉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又『摸』『摸』我的額頭:“放心。”
……
關肆不讓我起來,但是他離開後,我還是起來了。
我起來沒一會兒,孔雀王後、紅珊兒和嶽青蘭來了。
“母親,大嫂,六妹。”我趕忙出門相迎,將她們迎進屋裏。
到了屋裏,嶽青蘭就把房門關上了,然後從懷裏小心翼翼取出一件東西來。
那東西四周都裹著水霧,竟看不清裏麵是什麽。
雖然看不清,但能感受到那東西擁有著深厚的力量,應該是件很厲害的法寶。
“四嫂,快接著。”嶽青蘭像是抱不住似的,往我身上送。
我連忙伸手接住。
那東西一入我手,我就感到一股綿綿的力量從那東西流入我的身體裏,十分的舒服。
隨之,那東西四周的水霧也都散去,『露』出了真麵目。
原來是一滴三寸來長的水滴,水滴晶瑩剔透,把這房間的人和物全都照納了進去,漂亮極了。
“這、是什麽?”我抬頭看著嶽青蘭問道。
嶽青蘭搓搓手道:“這是我們鮫人族的鮫人淚,是先祖們用血製成的。雖比不上神級法寶,但是它能加快修煉速度,還有著強大的修複能力。”
“如果與人交手,受了外傷,能在短時間裏修複外傷。也能修複內傷,隻是沒有外傷的快。我想你要爭奪幻彩牛王的位置,又跟我一樣都善水,這肯定對你有用,就回家借來了。”
“六妹,謝謝你。”我感動的說道。
嶽青蘭笑道:“四嫂,不要說這些客氣話。你知道的,阿忌一直心心念念為你們報仇,我作為他娘子,肯定也要出一份力。你快去試試,看看能不能用?我怕鮫人淚隻認鮫人族的人。”
說著,嶽青蘭推我往床邊走。
我回頭對孔雀王後和紅珊兒道:“母親,大搜,我去試了。”
“去吧。”孔雀王後和紅珊兒跟在我後麵說道。
到了床上,我盤腿坐下,雙手捧著鮫人淚,放在身前,開始調息運功。
不一會兒,我就感受到了鮫人淚的力量,我努力吸取它身上的力量。
之前,鮫人淚給我力量,是它主動的。如今我吸取它的能量,屬於我主動,它有些排斥我,不願給我力量。
我就在鮫人淚的邊緣來回試探,同時將之前它給我的力量拿出來,用那力量去牽引它的力量。
來回牽引了幾次,鮫人淚終於對我不是那麽排斥了,開始放下戒備,任我吸取力量。
吸取到鮫人淚的力量後,我立刻感受到了一種與之前很不一樣的感覺,像是在雲裏,像是在霧裏。
忽然,我眉心一涼,像是打開了天眼一般,眼前出現了許多雲霧。
其實是鮫人淚由眉心進入了我的身體,我卻不知道。
那雲霧層層卷卷,綿延不絕,四周都看不到盡頭。
我站在雲霧裏,前後左右張望,不知往哪個方向走。
不知過了多久,前麵的高處忽然出現了一座十分雄偉的宮殿,那宮殿大放金光,刺眼的很。
和這白『色』雲霧相比,更是刺眼的不得了。
我禁受不住那強大的光芒,連忙用手捂著眼睛。
可是,卻捂不住,那金光還是往我眼睛裏刺。
我趕緊轉身,轉過身,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三間房子,一個麵相慈善的老太太站在中間那房子門口,對我笑的很和藹的招手:“姑娘,快進來!”
“好。”我沒多想就答應了,快速朝那老太太跑去。
然而,在快要跑到那老太太麵前時,我忽然感覺不對。
到底哪裏不對,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不對,就是感覺不能過去。
我猛地刹住腳。
老太太見我刹住腳了,連忙朝我伸手,想來拉我:“姑娘,你快來啊。”
我看她來拉我,那種哪裏不對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就迅速往後退。
“姑娘,你怎麽了?”老太太關心的詢問。
她的麵相還是那麽慈善,可我看著她,卻沒有那種慈善的感覺,反而覺得嚇人。
“沒事,我……”我搖了一下頭,無法解釋我心中感受,轉身往回走。
我忘了身後的金光了,一轉身,又被金光刺的眼睛受不了。
“啊!”金光好像比剛才強了不少,我感到眼睛生生的疼,疼的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好像還有什麽東西從眼裏流出來。
我伸手一『摸』,是血。
“姑娘……”老太太在身後叫我,“你快進來吧,外麵危險。”
我是想進去,但是……
“啊!”金光又加強了,我被金光打的翻倒在地,倒下時,正好臉朝著老太太。
老太太看到我滿眼的血,心疼道:“哎喲,姑娘你快進來,快進來。”
說著,老太太想過來扶我。
可她一下台階,金光就傷害她,嚇的她連忙轉身回去了,站在台階上,焦急的喊我:“姑娘,你快過來吧,這裏安全。”
金光還在不停的打在我的身上,我感覺像是被千萬個利刃貼著身上的肉劃一樣,疼極了。
我快受不了這種折磨了,我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目前唯一能躲的地方,就是老太太身後的房子了。
我想去那座房子裏躲著,但我又總感覺哪裏不對。
我趴在地上不動。
老太太見我不動,著急道:“姑娘,你快過來啊。這金光不是尋常之物,能要人命的。”
“老人家……”我艱難的抬起手,指著老太太身後的房子道:“為什麽金光不打那裏?”
“我也不知道。從我來到這裏,這金光就不打這房子,所以我一直在房子裏待著,不敢出去。”
聽到那句:我一直在房子裏待著,我好像明白哪裏不對了,但想要去認真想的時候,我又不明白了。
感覺腦袋裏的東西是混『亂』的,無法組織成有用的東西。
不過,從老太太這句話裏,我也知道了一個情況,就是老太太一直在這裏,應該對這金光很了解。
於是,我又問:“老人家,你知道這金光什麽時候會消失嗎?”
“你不過來,金光永遠不會消失,直到將你打死為止。”
打死為止……這聽著好可怕。
“我過去了,金光一定會消失嗎?”我不放心的問道。
老太太很肯定的點頭:“嗯,金光絕對會消失。快過來吧,姑娘。”
“那如果我過去再離開,金光還會再出來嗎?”
老太太卻不回答我的問題了,隻對我招手:“姑娘,你先過來。”
先過去……
聽到這個先過去,我一下想到老太太之前說她一直待在房子裏,心想可能我過去後,就離不開那房子了。
離不開,那關肆和蒼黎怎麽辦?
我舍不得他們啊。
但是不過去……
難道我要被這金光活活打死嗎?
我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金光,立刻被刺的雙眼流血,什麽都看不到了。
老太太又心疼的叫我:“姑娘,快過來吧。”
“老人家……”我抬手,擦去眼睛裏的血,抬頭對她咧嘴笑道:“你說這金光能要人命,你一直在房子裏不敢出來,是真的嗎?”
“是真的,千真萬確。姑娘,你快別說了,先過來吧。過來,老婆婆我陪你好好說。”
“老人家,我不能過去。因為我還有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我不能留在房子裏,我得回去。”
“姑娘,你怎麽不聽話呢?”老太太忽然到了我麵前。
不是她一個人過來的,而是她和房子一起過來的。
她到我麵前,就來拉我的胳膊,想把我拉到台階上去。
我嚇的不得了,連忙用另一隻手抵著台階沿,同時使勁往回抽那隻被老太太拉住的胳膊,“你放開我。”
“姑娘,你太不聽話了。”老太太還是那個老太太,麵相慈善的很,但此刻在我眼裏,她卻堪比那地獄裏的阿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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